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我推門走進咖啡廳，挑了較裡面的沙發位置，能不露痕跡地望向門口。
明明不是第一次約網上認識的女人見面，今天卻緊張得有些坐立難安，沒有目的地解鎖手機，左右撥弄兩下，見沒有新訊息，又再次關上。桌上放着白色封面的《我們》卻全然沒有翻開的意欲。
咖啡廳放着懷舊英文歌，我到櫃檯點了一杯熱鮮奶咖啡。櫃檯的後方放着一塊黑板，用粉筆寫着莎士比亞的詩，「For thy sweet love remember’d such wealth brings. That then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 with kings.」，我無法理解這種過量的浪漫，像忘記點無糖的奶茶，讓人有隱隱的反胃感。
這家店可以說是約會網友的專屬場所——離家不算太遠，收費合理，室內的佈置也算體面。其實更重要的，是附近有為數不少的時鐘酒店。
時間逐分逐秒流走，我從落地窗仔細盯着每個途人的臉，包括穿校服的。直至大門再次被推開。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色校裙的女孩，一雙滾圓的眼珠像好奇的貓，迅速地來回掃視整間咖啡廳，直至她望向我——一個伸長着脖子，眼神閃爍的大叔。我僵坐在原位，望着她的黑色平底鞋一步步向我踩近，然後把淺粉色的書包掉在對面的座位。
「7488嗎？」她說。
「是…是的。」我其實沒想起7488是指我的網名，但看到她的臉，就肯定她要找的是我。
她俐落地坐下，用手托着下巴，目光從我的雙眼移到領口，沿着每顆鈕扣往下，定格在桌面的咖啡杯。這下我才細看她的樣子，她的眼珠很黑，看起來有點無神，眉眼之間透着一絲冷漠，鼻子扁扁的，在鼻翼和右眼間有一顆芝麻大的痣。唯獨她的牙齒長得很好看，整齊又雪白，好像城堡的拱頂。失去濾鏡的皮膚也沒照片般白，令我有點失望。
「不好意思，你到很久了嗎？」她問，接着又抿緊了嘴唇。
「不要緊，咖啡正好不燙嘴。」我拿咖啡杯擋在臉前，盡量禮貌地回應。
「那…接着去哪？」她的聲音在喉頭微微顫抖，讓我有點意外。
當回到現實，她畢竟只是個高中生，與我每天在學校板起臉斥罵的女孩相差無幾。見她神色畏縮，我漸漸壯起了膽，伸手輕輕揉她支在桌上的手肘，看着她道：「上酒店吧，到那再聊。」
坦白說，現實中的她並不如我想像中吸引，起碼在咖啡廳的相處中，我對她沒有性慾。因此我臨時改變主意，想知道眼前這個強裝硬朗的女孩，到底為甚麼會到這裡來。
往酒店的路程不短，大約要走十分鐘。我倆並肩的走，交談並不算多，她有點呆滯的看着前方，即使我一直偷看她的胸部也並未察覺。
終於到達酒店，為免酒店前台多問，我讓她先到電梯口等我，櫃台人員熟練地完成手續後把房卡遞到我手中。我示意她一同走進電梯，在電梯門關上後，黑色的玻璃倒映着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
「我都還沒問你的名字。」我突兀地問。
「我叫南，不是藍色的藍，是……」她回應道。
「東南東北的南嗎？」我慣性的補充。
「嗯。」南繼續盯着電梯門，點了點頭。
酒店房間很明亮，進門有個小玄關，玄關後是舖置平整的雙人牀，牀尾是一台電視和整面玻璃窗，可惜窗外的景觀被另一橦大廈佔去了大半。
我坐在牀沿脫去鞋襪，換上酒店附贈的拖鞋，抬頭望向南，只見她仍然站在門邊恍神。我輕拍牀邊，示意她坐到我身側。
待她坐穩，我伸出右手摟上她的腰，混棉布校服摸起來很冰涼，與包裹在裡面的肉體有着美妙的違和。我湊近看她的臉孔，她回望我一眼，又低着頭沒有說話。房間漸漸彌漫起曖昧的氣氛，我聽着彼此緩慢的呼吸，和自己沉實的心跳聲。慾望牽引着我把她拉得更近，她身上的體香令我徹底勃起，我心急的脫開鈕扣，拉下拉鏈，陰莖掙開了束縛，從貼身西褲中彈出。
南伸手摸了我的陰莖，姆指在龜頭輕輕磨擦。這幾乎使我瘋狂，我用力把她摟緊，不住親吻她的雙唇，另一隻手從裙下沿光滑的大腿往上撫摸，隔着棉質內褲肆意的捏揉。我將她推倒在牀上，刻意用陰莖戳弄她大腿，她緊閉雙眼，偶爾發出幾聲低吟，燈光下顯得蒼白的臉逐漸泛起了紅暈，我從牀邊取下預備好的避孕套，把陰莖挺進她體內。
隨着精液噴出，我軟癱地伏在她的胸脯，仍能感受着下體有頻率的收縮。
南撥開額前的碎髮，雙手搭在我的肩膀。
「還以為你對我沒有興趣…」她輕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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