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蓮綻放的第四個季節,邊界之中,四季如春。
自從那場決戰過去一年,四位守護者已在邊界的核心創造了獨屬於他們的領域。這片特殊的空間如同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島嶼,脫離了常規的時間與空間束縛,既能俯瞰人間的城廓煙火,又能仰望妖界的星河流轉。從遠處看,這片空間形如八卦,四個不同風格的區域相互交融,構成一幅和諧而奇妙的畫卷。
東方,是林煥然的創藝空間。一座純白的工作室坐落在山崖邊緣,四面透明的水晶牆壁讓陽光無阻礙地灑落在室內的畫架上。工作室四周環繞著數不清的畫卷,每一幅都如同活的一般,畫中的風景會隨季節變化,人物會眨眼微笑,連花鳥蟲魚都栩栩如生。更奇妙的是,林煥然如今能直接用意念創作,筆觸在空中成形,顏料由能量凝聚,揮手間便可將虛無轉化為永恆。
南方,是趙靈兒的法術花園。這裡有著浮空的靈草圃,懸珠般的水滴在空中緩緩飄浮,供奇花異草吸取養分。最中央是一座以符紋構築的靈閣,每道樑柱、每塊地磚上都刻有古老的符文,在陽光下泛著金光。花園中時有金鳳飛過,留下一地靈火,這些火焰不會燃燒萬物,反而能治癒傷痛。趙靈兒以天師之術融合妖界能量,創造出全新的法器與符咒,不再專注於驅除與壓制,而是平衡與融合。
西方,是蘇媚的幻境閣樓。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一片流動的夢境。紅紗飄舞,燈影婆娑,時而如同皇宮大殿,時而如深山洞府,時而又化作星空舞台。蘇媚在此完全發揮了妖靈的變化之術,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環境,創造出任何想像中的場景。曾經作為畫中妖靈的束縛已不復存在,過去的孤獨與痛苦也被新的歡愉所取代。閣樓中常飄來異香,有時甜美如蜜,有時清冽如雪,都是蘇媚情緒的體現。
北方,是柳如煙的夢境湖泊。一潭碧水中央,小島輕旋,島上有一座精緻的茶室。茶室四季不同,春有櫻花繞簷,夏有荷香入枕,秋有紅葉鋪地,冬有雪花依窗。柳如煙在此熬製各種奇妙的茶飲,能連通夢境,撫慰心靈,甚至能暫時讓飲用者看到已逝之人。她最大的成就是創造了「連心茶」,讓她能與人間的茶道愛好者在夢中相會,分享技藝與知識。
這四個區域相互交融,邊界模糊,常有林煥然的畫筆揮灑出的流光飛入趙靈兒的花園,使靈草長出異彩;蘇媚的幻境之霧飄至柳如煙的湖泊,使湖水映照出其他世界的景象;柳如煙的茶香縈繞入林煥然的工作室,使他創作時充滿靈感;趙靈兒的符文之光照耀蘇媚的閣樓,使幻境更為穩定持久。
在這片空間的中央,是一座水晶塔,塔尖懸浮著那顆被封印的黑色結晶——妖祖的力量核心。四人的能量在水晶塔周圍形成屏障,確保封印永不破裂。然而,這已不再是他們日常關注的焦點,因為隨著時間流逝,他們發現這個新形態的存在帶來的感受遠比預想的豐富。
失去肉身,反而讓他們擺脫了凡俗的束縛。在這個邊界空間中,他們能感知到更多維度的色彩,聽到常人無法感知的聲音,感受到能量的流動與脈動。最重要的是,沒有了生理的限制,他們的心靈交流變得更加直接而深刻,情感的共鳴也更加強烈。
某個如常的夜晚,萬籟俱寂。林煥然獨自在工作室中,創作著一幅特殊的畫作。這幅畫與他以往的風格截然不同,色彩斑斕,線條流動,如同宇宙誕生時的混沌與秩序交織。他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能量隨心而動,化為畫面上的一筆一劃。
「這是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帶著調皮的味道。
林煥然並未回頭,唇角微微上揚:「你說呢,媚兒?」
蘇媚的笑聲如風鈴般清脆。她緩緩向前,身上的衣物似霧非霧,若隱若現,在月光下透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曾經那半透明的投影如今已化為實質的能量體,她可以根據自己的心情隨意改變外形與質感。今晚,她選擇了最為挑逗的一種——薄如蟬翼的紗衣,隨每一步輕盈的移動飄散出絲絲縷縷的紅霧。
「看上去像是...夢的開始,」她貼近林煥然的背後,雙臂環抱住他的腰,身體緊貼著他,「還是夢的終結?」
林煥然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她身上的幽香——一種介於花香與霧氣之間的特殊味道,獨屬於蘇媚。「既非開始,也非終結,」他的聲音略微沙啞,「是永恆的當下。」
蘇媚的唇在他頸側輕輕擦過:「永恆的當下...我喜歡這個說法。」她的聲音像是浸在蜜中,「自從成為守護者,我們不就是活在永恆的當下嗎?沒有過去的牽絆,沒有未來的憂慮...」
她的手指沿著林煥然的胸膛緩緩下移,留下一道微光的軌跡。在這個空間中,接觸不再只是單純的物理反應,而是能量與情感的直接交流。林煥然感到一股暖流沿著她觸碰的地方擴散開來,直達心底。
正當他轉身準備擁抱蘇媚時,工作室的門再次被輕輕推開。
「打擾了,」趙靈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如既往地清亮,卻多了一絲羞怯,「我釀了一壺靈酒,想請你們品嚐。」
趙靈兒站在門口,身著一襲湖藍色長裙,髮髻簡潔而典雅,眉目如畫。她的手中捧著一個玉壺,玉壺上纏繞著金色的符文,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作為天師,她的守護者形態保留了最多的人間特質,卻也融合了法術的神秘感。她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微光,仿佛每一寸都刻印著細小的符文,熠熠生輝。
蘇媚並未因趙靈兒的到來而離開林煥然的懷抱,反而轉過身,笑靨如花:「真巧,我正想找點什麼喝呢。靈兒的靈酒,一定別有風味。」
趙靈兒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游移,臉頰微紅:「這是用邊界的露水和妖界的千年花釀造的,名為『忘憂』,喝了能暫時忘卻所有煩惱,只留純粹的快樂。」
「那可正合適,」林煥然微笑著向前走去,準備接過玉壺,「今夜無事,正好一同小酌。」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玉壺時,門外又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柳如煙抱著一個繡花枕頭,站在門口,一臉的無辜與惶恐。她穿著一件素白的睡衣,長髮披散著,顯得格外柔軟可人。
「我...我做了噩夢,」她輕聲說,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夢見自己又消失了,誰都看不見我...」
林煥然的心一下子軟了。柳如煙最大的恐懼就是被遺忘,被抹去存在的痕跡。那次與妖祖的對抗中,她所面對的幻境正是這一恐懼的體現。雖然她已經克服了這一恐懼,但偶爾還會在夢中重溫那種感覺。
「來,」他溫柔地朝她伸出手,「你永遠不會消失,我們永遠都在。」
柳如煙像是受驚的小鹿般撲進林煥然的懷抱,柔軟的身體在顫抖。她的體溫比其他人要低一些,帶著一絲茶香的清涼。獨特的是,當她情緒波動時,周圍的空氣中會浮現出微小的茶葉形狀的光粒,隨她的呼吸起舞。
林煥然環顧四周,看著三位各具魅力的女子——蘇媚的妖嬈動人,趙靈兒的清麗脫俗,柳如煙的溫婉可人——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在成為守護者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常規,而現在,隨著靈魂更深層次的融合,這種關係變得更加難以言喻。
「今晚月色正好,」他提議道,「不如到觀星台去,一起賞月品酒如何?」
觀星台位於四個區域的交界處,是一塊懸浮在虛空中的圓形平台,四周無欄無障,視野開闊,能將整個邊界的美景盡收眼底。更妙的是,站在觀星台上能同時看到人間與妖界的星空,兩種截然不同的星象交相輝映,形成奇妙的光影。
四人來到觀星台,蘇媚隨手一揮,幻化出四個蓬鬆舒適的坐墊,呈圓形排列。趙靈兒小心翼翼地打開玉壺,一股奇異的香氣立刻飄散開來——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味道,像是千萬種花香的融合,又帶著一絲冰雪的清冽。
「三魂之酒,」趙靈兒輕聲解釋,「我加入了一點我們四人的能量,喝下後能感受到彼此的情緒。」
她取出四個小巧的玉杯,將靈酒注入。酒液呈現出奇特的色彩,不斷變換,彷彿有生命一般流動。
蘇媚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杯,一飲而盡。片刻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奇:「我能感覺到...煥然的創作衝動,靈兒的探索慾望,還有如煙的細膩心思...」她的聲音充滿讚歎,「太神奇了!」
柳如煙接過一杯,小口啜飲,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就像...靈魂在跳舞,」她輕聲說,「我能感受到大家的愛與快樂,噩夢已經完全消散了。」
趙靈兒抿了一口,臉上浮現出紅暈:「這比我預想的效果還要強烈...」
林煥然最後拿起杯子,將酒一飲而盡。瞬間,一股暖流遍布全身,他能感受到三位女子的情緒如同浪潮般湧來——蘇媚的熱情似火,趙靈兒的溫柔如水,柳如煙的純淨如風。更奇妙的是,他能直接感知到她們對自己的情感,那種複雜而深沉的愛意讓他心頭一熱。
「再來一杯?」蘇媚已經伸手拿起了玉壺,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一輪又一輪,四人的情緒在靈酒的催化下逐漸熱烈起來。不知何時,蘇媚已經移到了林煥然身旁,頭輕靠在他肩上;趙靈兒的髮髻不知何時已經散開,青絲如瀑;柳如煙的睡衣也因動作而微微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肩頭。
夜色漸深,星光更加璀璨。林煥然感到頭腦微微發熱,但意識卻異常清醒。他能感受到三位女子的目光,帶著不同程度的期待與渴望。
蘇媚是最為直接的。她轉過身,直視林煥然的眼睛,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她的唇如同火焰,帶著無盡的熱情與渴望,能量在接觸處迸發出細小的火花。
「一年了,」她在短暫分離時低語,「我等這一刻太久了。」
趙靈兒原本想要避開視線,但靈酒的效力使她心中的渴望無法掩飾。她輕咬下唇,猶豫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向前傾身。
「我也...」她的聲音幾不可聞,但在靈魂相通的情況下,所有人都能清晰感知她的意念。
柳如煙則顯得更為羞澀,但眼中的渴望卻毫不遜色。「如果只有我退縮,」她低聲自語,「那麼我又將被遺忘...」這個想法給了她勇氣,她輕輕挪動身體,靠向林煥然的另一側。
林煥然感到一陣眩暈,不是因為靈酒的作用,而是因為三位女子同時投射來的情感。在人間時,即使他們之間有著特殊的連結,也始終受制於現實的種種約束。而今,在這個超脫常規的空間中,所有的束縛都已不存在。他們可以遵循內心最純粹的渴望,不必考慮世俗的眼光。
「在這個夜晚,」林煥然輕聲說,「讓我們忘記一切分別,只做最真實的自己。」
他伸出雙臂,將蘇媚和柳如煙一同擁入懷中,同時向趙靈兒投去邀請的眼神。趙靈兒猶豫了一瞬,但眼中的渴望終於戰勝了矜持,她緩緩向前,加入了這個擁抱。
四人的能量開始交融,周圍的空氣中浮現出奇妙的光影——林煥然的藝術能量如同流動的色彩,蘇媚的妖力化為紅色的煙霧,趙靈兒的符文之光閃爍著金色的微光,柳如煙的茶香能量則是浮動的綠色光粒。這些能量相互纏繞,融合,最終形成一個完美的能量場,將四人包裹其中。
在這種完全敞開心靈的狀態下,他們之間的互動超越了單純的肉體接觸,而是靈魂與能量的交融。每一次觸碰,每一個吻,都能直接傳遞情感與渴望,強度遠超過凡人所能理解的界限。
蘇媚顯然是最為熟練的引導者,她的手如同有魔力般在林煥然身上游移,每一處觸碰都留下一道紅色的能量軌跡,引發一陣陣愉悅的波動。同時,她也不忘照顧另外兩位女子,指尖在趙靈兒的頸側輕輕劃過,在柳如煙的腰間若有若無地撫過,引得兩人輕聲低吟。
趙靈兒雖然初時羞澀,但很快就在靈酒與氣氛的雙重作用下放開了自己。她的符文之術在此刻展現出意想不到的用途——當她的指尖在林煥然胸前劃過時,留下的金色符文能引發一陣陣愉悅的震顫,直達靈魂深處。而她唇間的低語則如同咒語,每一個字都能在聽者心中激起漣漪。
柳如煙則展現出出乎意料的溫柔與體貼。她的茶香能量有安撫心靈的作用,在激情最為熾烈時提供一份寧靜與溫馨。她的唇如同清泉,給予的吻雖然不如蘇媚熱烈,不如趙靈兒神秘,卻有著獨特的甘甜,讓人心頭一暖。
林煥然則是這場能量交融的中心。他的藝術能量在此刻化為最為純粹的創造力,每一次觸碰都能引發不同的感官奇蹟——有時是色彩的爆發,有時是音樂的流淌,有時則是難以言喻的幸福感。他的吻落在三位女子的唇上、頸間、肩頭,每一次都帶著深深的珍視與愛意。
隨著能量的不斷交融,四人的形態開始變得模糊,彷彿要融為一體。這種靈魂層面的結合比任何肉體的歡愉都更加深刻,他們能直接感受彼此最核心的情感與記憶——林煥然對藝術的執著,蘇媚對自由的渴望,趙靈兒對平衡的追求,柳如煙對存在的確認。
當最終的共鳴達到頂點時,四人的能量完全融合,形成一個耀眼的光球,照亮了整個觀星台。那一刻,他們不再是四個個體,而是一個完整的存在,心靈相通,靈魂相融。那種完全被理解、被接納、被愛的感覺,是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的極樂。
光球緩緩消散,四人依然相擁,但已經恢復了各自的形態。他們的眼中都噙著淚水,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那種前所未有的完整感太過強烈,讓人無法自制。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結合,」蘇媚輕聲說,聲音中不再有往日的挑逗,而是罕見的溫柔與感動,「比我想像的還要美好千倍。」
趙靈兒靠在林煥然胸前,輕輕點頭:「如同回歸本源,卻又不失自我。」
「我們本就是一體的,」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夢幻般的飄渺,「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存在。」
林煥然深深呼吸,感受著三位女子的氣息與能量。「這就是我們選擇的道路,」他柔聲說,「在守護兩界的同時,也守護彼此最真實的心靈。」
他腦海中忽然閃過那枚一直放在書房抽屜裡的古老戒指,上面的奇異紋路似乎與冰蓮碎片的能量流動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共鳴。或許,那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古物,而是張誠留下的另一條線索,或是…與冰蓮體系相關的某個物件?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為未來的探索又增添了一絲神秘。
星光下,四人相擁而眠,能量交織,梦境相连。就這樣,他們度過了成為守護者後的第一個完全結合的夜晚,也是無數個即將到來的永恆夜晚中的第一個。
---
晨光熹微,邊界特有的七彩曙光透過觀星台的能量屏障,灑在四人身上。
林煥然最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奇妙的位置——他躺在中央,而三位女子依偎在他身旁。蘇媚的頭枕在他的右肩,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趙靈兒靠在他的左側,手臂輕搭在他的胸前;柳如煙則蜷縮在他的腳邊,像一隻滿足的貓兒。
這一幕和諧而美好,讓林煥然心中湧起一陣暖流。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種靈魂完全交融的感覺依然鮮明。在那一刻,他真正理解了他們之間的連結有多麼深刻,遠超過任何世俗的關係定義。
正當他沉浸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中時,蘇媚突然睜開眼睛,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閃爍。
「早安,我的藝術家,」她的聲音還帶著睡意的慵懶,「昨夜如何?是否達到了你的期待?」
林煥然剛要回答,趙靈兒也醒了過來,她的動作幅度大了些,不小心推了蘇媚一下。
「喂,」蘇媚抗議道,「靈兒,你昨晚就一直搶我的位置,現在又推我?」
趙靈兒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什麼搶位置?明明是你的霧氣一直往我這邊飄,害我都快窒息了。」
「我的霧氣才不會讓人窒息,」蘇媚反駁,「倒是你那些金光閃閃的符文,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怎麼好好休息?」
柳如煙也被兩人的爭論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茶葉般的光粒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飄散。「你們吵什麼呢?」她皺著眉問,「大清早的。」
「是靈兒,」蘇媚立刻告狀,「她搶了我的被子!」
「什麼被子?」趙靈兒一臉困惑,然後指向柳如煙,「如果真有被子,也是被如煙踢走的,你看她的腳。」
三人的視線同時落在柳如煙的腳上,那裡確實纏著一塊不知從何而來的薄紗。柳如煙臉一紅,迅速收回了腳。
「那不是我的錯,」她辯解道,指向林煥然,「一定是他翻身時把東西都弄亂的。而且他偏心!」
「偏心?」林煥然茫然地眨眼,「我怎麼偏心了?」
「昨晚你明明對媚姐姐更溫柔,」柳如煙嘟著嘴說,「給她的吻比給我的多。」
趙靈兒點頭表示贊同:「確實,我數了,她得到了七個吻,我只有五個,如煙只有四個。」
林煥然啞口無言,沒想到她們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有心思數吻的次數。「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試圖解釋,「只是當時...」
「當時什麼?」三位女子異口同聲地追問,眼神中帶著審視。
林煥然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的境地。無論他說什麼,都可能讓情況變得更糟。正當他絞盡腦汁想找個合適的解釋時,蘇媚突然抓起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枕頭,砸向他的臉。
「罰你今天多親我們每人三次!」她宣布道,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
趙靈兒和柳如煙對視一眼,也各自找到了"武器"。趙靈兒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符文枕頭,柳如煙則抱起了她一直帶著的繡花枕頭。
「等等,」林煥然舉手投降,「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三個同時飛來的枕頭打斷了。一場激烈的枕頭大戰就此爆發,四人在觀星台上追逐嬉戲,笑聲在邊界空間中迴盪。
蘇媚的進攻最為凌厲,她能控制枕頭在空中飛行,從各個角度襲來;趙靈兒則靠符術製造出無數小枕頭,如同雨點般落下;柳如煙看似弱勢,但她的枕頭每次擊中都會散發出使人困倦的香氣,讓對手動作變慢。
林煥然則憑藉藝術家的創造力,不斷變換防禦策略,時而用能量屏障阻擋,時而製造幻影分散注意力。然而,面對三位各具特色的女子的聯手進攻,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被埋在一堆枕頭之下。
「我投降,」他笑著從枕頭堆中探出頭,「你們贏了。」
蘇媚得意地俯身,在他唇上輕啄一下:「這是懲罰的第一步。」
趙靈兒紅著臉,但也鼓起勇氣彎下腰,給了他一個輕柔的吻:「第二步。」
柳如煙則有些害羞地躲在兩人身後,但在蘇媚的推搡下,還是上前親了林煥然的臉頰:「第...第三步。」
林煥然從枕頭堆中爬起來,臉上掛著無可奈何又幸福的笑容:「所以,我的懲罰是什麼?」
「從今天開始,」蘇媚宣布,「你必須每天至少抽出三個時辰,分別陪伴我們每一個人。」
「還要公平對待,」趙靈兒補充,「不能有偏心的行為。」
「最重要的是,」柳如煙輕聲說,「要讓我們都感到被愛,被珍視。」
林煥然看著三位各具魅力的女子,心中充滿了感激與珍視。在這個超脫常規的邊界空間中,他們創造了屬於自己的規則與生活方式。雖然偶有摩擦,但那正是生活的真實與美好之處。
「我答應,」他鄭重地說,「不僅是今天,而是永遠。」
當第七枚冰蓮碎片——那枚代表「平衡」與「星辰」的深藍色碎片,緩緩融入林煥然胸口的印記時,一股前所未有的龐大信息流瞬間衝入三人的腦海。
林煥然和趙靈兒感到的是關於冰蓮更深層次的知識——它的起源、運作機制、以及與兩界法則的聯繫。而蘇媚/蘇婉兒則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量被塵封的、與冰蓮本身以及妖界古老歷史直接相關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般湧現。她看到了星辰的軌跡如何影響兩界能量流動,看到了第一代守護者如何鑄造冰蓮,甚至看到了……妖祖誕生之初的模糊景象。這些古老而核心的記憶讓她頭痛欲裂,身體在畫中劇烈顫抖,幾乎維持不住形態。
激戰過後,山谷恢復了寂靜,只剩下倒塌的樹木和散落的碎石見證著剛才的驚心動魄。林煥然扶著膝蓋,劇烈地喘息著,三魂合一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對精神和體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每一次極限催動都讓他感到靈魂深處傳來陣陣疲憊。趙靈兒和柳如煙也狀態不佳,互相攙扶著,臉色蒼白。蘇媚雖然沒有實體,但在畫中的身影也顯得黯淡了不少。
柳如煙看著畫軸中略顯疲態的蘇媚/蘇婉兒,輕聲對身旁的林煥然說:「煥然,通過靈魂共享,我最近更能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東西了。在她那些看似冷酷和算計的行為之下,一直埋藏著一種…極深的孤獨和對歸屬的渴望,只是似乎被一道堅冰封鎖著,無法表達。或許,那記憶封印的影響,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深。」
---
晨光熹微,邊界特有的七彩曙光透過觀星台的能量屏障,灑在四人身上。
林煥然最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奇妙的位置——他躺在中央,而三位女子依偎在他身旁。蘇媚的頭枕在他的右肩,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趙靈兒靠在他的左側,手臂輕搭在他的胸前;柳如煙則蜷縮在他的腳邊,像一隻滿足的貓兒。
這一幕和諧而美好,讓林煥然心中湧起一陣暖流。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種靈魂完全交融的感覺依然鮮明。在那一刻,他真正理解了他們之間的連結有多麼深刻,遠超過任何世俗的關係定義。
正當他沉浸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中時,蘇媚突然睜開眼睛,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閃爍。
「早安,我的藝術家,」她的聲音還帶著睡意的慵懶,「昨夜如何?是否達到了你的期待?」
林煥然剛要回答,趙靈兒也醒了過來,她的動作幅度大了些,不小心推了蘇媚一下。
「喂,」蘇媚抗議道,「靈兒,你昨晚就一直搶我的位置,現在又推我?」
趙靈兒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什麼搶位置?明明是你的霧氣一直往我這邊飄,害我都快窒息了。」
「我的霧氣才不會讓人窒息,」蘇媚反駁,「倒是你那些金光閃閃的符文,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怎麼好好休息?」
柳如煙也被兩人的爭論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茶葉般的光粒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飄散。「你們吵什麼呢?」她皺著眉問,「大清早的。」
「是靈兒,」蘇媚立刻告狀,「她搶了我的被子!」
「什麼被子?」趙靈兒一臉困惑,然後指向柳如煙,「如果真有被子,也是被如煙踢走的,你看她的腳。」
三人的視線同時落在柳如煙的腳上,那裡確實纏著一塊不知從何而來的薄紗。柳如煙臉一紅,迅速收回了腳。
「那不是我的錯,」她辯解道,指向林煥然,「一定是他翻身時把東西都弄亂的。而且他偏心!」
「偏心?」林煥然茫然地眨眼,「我怎麼偏心了?」
「昨晚你明明對媚姐姐更溫柔,」柳如煙嘟著嘴說,「給她的吻比給我的多。」
趙靈兒點頭表示贊同:「確實,我數了,她得到了七個吻,我只有五個,如煙只有四個。」
林煥然啞口無言,沒想到她們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有心思數吻的次數。「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試圖解釋,「只是當時...」
「當時什麼?」三位女子異口同聲地追問,眼神中帶著審視。
林煥然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的境地。無論他說什麼,都可能讓情況變得更糟。正當他絞盡腦汁想找個合適的解釋時,蘇媚突然抓起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枕頭,砸向他的臉。
「罰你今天多親我們每人三次!」她宣布道,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
趙靈兒和柳如煙對視一眼,也各自找到了"武器"。趙靈兒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符文枕頭,柳如煙則抱起了她一直帶著的繡花枕頭。
「等等,」林煥然舉手投降,「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三個同時飛來的枕頭打斷了。一場激烈的枕頭大戰就此爆發,四人在觀星台上追逐嬉戲,笑聲在邊界空間中迴盪。
蘇媚的進攻最為凌厲,她能控制枕頭在空中飛行,從各個角度襲來;趙靈兒則靠符術製造出無數小枕頭,如同雨點般落下;柳如煙看似弱勢,但她的枕頭每次擊中都會散發出使人困倦的香氣,讓對手動作變慢。
林煥然則憑藉藝術家的創造力,不斷變換防禦策略,時而用能量屏障阻擋,時而製造幻影分散注意力。然而,面對三位各具特色的女子的聯手進攻,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被埋在一堆枕頭之下。
「我投降,」他笑著從枕頭堆中探出頭,「你們贏了。」
蘇媚得意地俯身,在他唇上輕啄一下:「這是懲罰的第一步。」
趙靈兒紅著臉,但也鼓起勇氣彎下腰,給了他一個輕柔的吻:「第二步。」
柳如煙則有些害羞地躲在兩人身後,但在蘇媚的推搡下,還是上前親了林煥然的臉頰:「第...第三步。」
林煥然從枕頭堆中爬起來,臉上掛著無可奈何又幸福的笑容:「所以,我的懲罰是什麼?」
「從今天開始,」蘇媚宣布,「你必須每天至少抽出三個時辰,分別陪伴我們每一個人。」
「還要公平對待,」趙靈兒補充,「不能有偏心的行為。」
「最重要的是,」柳如煙輕聲說,「要讓我們都感到被愛,被珍視。」
林煥然看著三位各具魅力的女子,心中充滿了感激與珍視。在這個超脫常規的邊界空間中,他們創造了屬於自己的規則與生活方式。雖然偶有摩擦,但那正是生活的真實與美好之處。
「我答應,」他鄭重地說,「不僅是今天,而是永遠。」
當第七枚冰蓮碎片——那枚代表「平衡」與「星辰」的深藍色碎片,緩緩融入林煥然胸口的印記時,一股前所未有的龐大信息流瞬間衝入三人的腦海。
林煥然和趙靈兒感到的是關於冰蓮更深層次的知識——它的起源、運作機制、以及與兩界法則的聯繫。而蘇媚/蘇婉兒則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量被塵封的、與冰蓮本身以及妖界古老歷史直接相關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般湧現。她看到了星辰的軌跡如何影響兩界能量流動,看到了第一代守護者如何鑄造冰蓮,甚至看到了……妖祖誕生之初的模糊景象。這些古老而核心的記憶讓她頭痛欲裂,身體在畫中劇烈顫抖,幾乎維持不住形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FWgo1U7zN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yrG8E7cz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