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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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貨船「蒼狼號」在星光下航行，波浪輕拍著船身，發出規律的聲響。雖然成功甩開了QOE的追捕，但眾人仍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趟航程還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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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進來吧，外面風浪不小。」船長拉虎·伊斯坦大站在甲板上，朝眾人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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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名台東原住民，皮膚黝黑，身形魁梧，頭上戴著一條深藍色的頭巾，鬍子有些亂，但眼神犀利。雖然與甘憲義不是同一族群，但兩人卻是老搭檔，在台東海域並肩作戰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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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魚貫走入船艙，雷凌最後一個進來，確保門鎖上，才靠在牆邊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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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雷凌，妳可能想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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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大打開全息螢幕，一個男人的影像浮現在空中。他是費雪·艾倫，一名駐在關島的地下情報員，留著蓬亂的金髮，戴著一副細框眼鏡，嘴角帶著輕挑的笑意，他和雷凌曾在網路少交手不少回合，勝率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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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妳還活著啊？」費雪半開玩笑地說，「我還以為QOE早把妳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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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應該幫我們掩飾行蹤嗎？」雷凌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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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的技術沒問題，QOE現在只知道你們『逃出』，但還不知道妳們的確切行蹤。」費雪聳聳肩，「不過他們已經封鎖了整個南海航道，妳們要是直直往新加坡衝，保證會被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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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就決定繞道。」伊斯坦大點了點頭，「先去你那邊換船，再走印尼南部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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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選擇。」費雪笑了笑，然後看向雷凌，「話說回來，妳還是老樣子，喜歡用科技解決一切問題。不過我警告妳，妳是學術界的指標，而我是業界的天才，千萬別拿妳的興趣挑戰我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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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冷哼一聲：「放心，我對駭客的世界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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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我們關島見。」費雪笑著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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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大轉身看向眾人，特別是蘇星璃和加奈子，語氣帶著一絲好奇：「我一直沒問，你們這幾位到底是什麼來頭？QOE居然能這麼大動作地追捕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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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陳默瞥了一眼蘇星璃，苦笑道：「這事情有點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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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修仙者，來自另一個世界。」蘇星璃乾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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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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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頓時安靜了幾秒，伊斯坦大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這年頭還有這麼神奇的事？算了，我也見過不少怪事，不會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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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是什麼人？」加奈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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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得從百年前的世界秩序說起。」伊斯坦大點燃了一支電子雪茄，深吸了一口，緩緩開口：「曾經，這個世界由數十個國家組成，每個國家各有其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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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蘇星璃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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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切都改變了。」伊斯坦大語氣低沉，「當中國掌握了量子科技的霸權，一場全球勢力的重新洗牌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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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全息地圖，畫面上浮現出世界版圖：「美國為了維持自己的世界領導地位，開始對中國發起經濟戰與科技封鎖，甚至試圖孤立中國。但這些舉措反而加速了自身的經濟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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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加奈子湊近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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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美國決定鋌而走險——他們直接吞併了整個美洲。」伊斯坦大語氣平靜，但眾人卻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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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說服加拿大加入，然後併吞整個南美洲，甚至將格陵蘭納入領土，於是誕生了『新美利堅共和國』，一個幾乎統治整個美洲的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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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當一個超級大國面臨崩潰時，他們會做出任何瘋狂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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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大繼續解釋：「當美國對南美發動統一戰爭時，中國則趁機出手。他們利用量子技術，迅速攻佔東北亞所有國家，形成了亞洲共融體，這個組織的主體當然是中國，但日本、韓國、台灣等國家已經全部被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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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日本不算獨立國家？」加奈子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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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伊斯坦大點頭，「中國雖然對外擴張，但實質上並無法完全掌控各區域的人民，所以海外地區基本上都是自治區，妳會覺得自己是獨立國家不受控治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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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子臉色微變，沒想到亞洲共融體的現象居然是在中國的控制之下，這在上課時從未被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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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邊的大陸呢？」蘇星璃指著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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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各國自知不能各自為政，於是他們與俄羅斯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協議，建立了新歐盟，這個聯盟如今是地球上最大勢力，與亞洲共融體和美利堅共和國分庭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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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世界上還有其他勢力嗎？」加奈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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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伊斯坦大笑了笑，「南亞、印度、中東、非洲這些地方，依舊混亂不堪，形成了所謂的『第四世界』。這些地區無法被三大勢力完全掌控，反而成為了走私、黑市、獨立城市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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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我們生存的地區，歡迎與我們合作，第四世界地下公會亞德賽，專營偷渡、走私。」伊斯坦大將粗大的手伸向陳默。
陳默握住伊斯坦大的手，尷尬地笑了一下。沒想到居然幾個月內從量子工程師淪落成第四世界的偷渡客了。
「新加坡就是第四世界的一部分。」雷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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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新加坡是這片混亂之中的一顆璀璨寶石，它控制了整個南海海域，是各種勢力交易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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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蘇星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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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伊斯坦大語重心長地說：「但南海海域從來不是一片和平之地，我們的挑戰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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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蒼狼號」駛入太平洋深處，雷凌盯著雷達顯示屏，神情嚴肅：「我們還沒完全擺脫QOE，他們很可能在關島附近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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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伊斯坦大露出一抹笑意，「我們有費雪·艾倫這個內線，他會幫我們找到一條最安全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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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趟旅程依舊危險，」甘憲義沉聲說，「我們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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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貨船朝著關島疾馳而去，而未來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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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船「蒼狼號」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天際線上，關島的輪廓已經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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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島就在前方。」雷凌盯著螢幕上的雷達圖，「但QOE可能已經在這裡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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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伊斯坦大咬著電子雪茄，表情嚴峻，「我們這趟航行可不是無人知曉，QOE的情報系統遍布全球，他們很可能已經察覺我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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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憲義點了點頭：「費雪·艾倫應該已經準備好迎接我們，他會提供一條最安全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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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島港口——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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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狼號」緩緩駛入關島的一處隱密港口，這裡是黑市交易的中心之一，各種走私船隻進出頻繁。遠處，霓虹燈閃爍，街道上人來人往，充滿著異國文化交融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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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貨船停靠時，一名穿著休閒夾克的男子已經等候在碼頭。他有一頭蓬亂的金髮，戴著細框眼鏡，嘴角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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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不是雷凌嗎？」費雪·艾倫雙手插在口袋裡，帶著戲謔的語氣，「妳怎麼會需要靠我這個業界天才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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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雷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們只是利用你的管道，別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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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雪聳了聳肩，轉向陳默：「你們這趟可真是捅了馬蜂窩，QOE已經全面封鎖這片海域，想從關島出發得要點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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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E已經這麼快動作了？」甘憲義皺眉，「我們有辦法繞過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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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費雪笑了笑，「我黑進了QOE的監控網，他們目前主要監視西邊海域，但南邊還有一條未被完全封鎖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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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多久能準備好？」伊斯坦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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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六個小時，我幫你們安排一艘合適的船。」費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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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換船期間，陳默等人並沒有閒著。費雪帶著他們穿過關島繁華的街區，來到一處隱密的情報交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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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黑市交易不只是走私貨物，還有情報買賣。」費雪低聲說，「我們可以藉此掌握QOE在南海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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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璃對這座未來城市充滿好奇，她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有些人戴著全息頭盔，透過擴增實境與遠端的人交談；還有人穿著特殊的奈米布料，一按紐扣，衣服的款式就會瞬間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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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跟台東完全不一樣。」蘇星璃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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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算是半個獨立國家，與新加坡類似，雖然名義上受新美利堅影響，但實際上誰的拳頭大，這裡就歸誰管。」費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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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子則睜大眼睛四處張望，「哇！這裡的食物看起來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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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居然在想吃的？」雷凌無奈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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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時候吃點東西可以放鬆心情嘛！」加奈子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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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進入情報交換點時，費雪的臉色突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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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低聲道，「我們似乎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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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E？」陳默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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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費雪皺眉，「但他們正在監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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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動手？」蘇星璃低聲問，靈力已經悄悄凝聚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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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試著甩掉他們。」費雪轉身往小巷走去，眾人迅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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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剛走沒多久，背後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名黑衣人迅速包抄過來，手中拿著短刃與電擊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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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們追來了！」甘憲義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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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們只能應戰了！」雷凌迅速開啟手腕上的量子干擾裝置，釋放出一道低頻電磁波，讓對方的通訊設備瞬間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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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加奈子輕聲呼喚，黑色的烏鴉式神騰空而起，圍繞敵人飛翔，釋放出干擾幻象，使得黑衣人跟著烏鴉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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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蘇星璃輕喝，一道寒氣擴散，地面迅速結霜，黑衣人腳下打滑，勉強穩住身形後，凜冽的寒氣將他們的鞋子凍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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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撤！」費雪帶頭衝向另一條小巷，眾人趁著對方混亂時迅速脫身，成功甩開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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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港口，費雪已經安排好了一艘貨船，準備駛向南方，繞過QOE的封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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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走的是印尼南方海域，那裡勢力複雜，但相對來說，QOE的影響力較小。」費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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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搭的船是什麼？」伊斯坦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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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偽裝成漁船的高速貨船，有反雷達塗層，不容易被偵測到。」費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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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應該比較安全……」甘憲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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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印尼海域的海盜和走私勢力可不比QOE好對付。」費雪語重心長地說，「希望你們別被那些瘋子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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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小心的。」陳默握緊拳頭，「這趟旅程，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抵達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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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駛離關島後的最初幾日，海面風平浪靜，碧藍的波濤無盡延伸，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片無邊的大海與漂流其中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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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天邊泛著魚肚白，海風帶著鹹味輕拂過甲板，讓人感到一絲清涼。甘憲義與伊斯坦大已經開始晨間訓練，兩人赤膊對練，拳掌交擊發出沉悶的聲響。蘇星璃盤腿坐在一旁，閉目凝神，靜靜感受天地間的靈氣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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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子則躲在船艙一角，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專心研讀陰陽術。她偶爾抬頭看看外面的陽光，卻又迅速低下頭，繼續專注在書本上。她不擅長戰鬥，卻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夥伴們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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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陳默與雷凌的日子則過得更像是實驗室裡的學者。他們在船艙內架設了一套簡易的量子分析儀，並利用海上通訊系統監控可能的敵人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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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的狀況，就像是在大海裡的一顆電子，」陳默一邊調試設備，一邊對雷凌說，「QOE或許還沒發現我們的位置，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會提前在航線上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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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試試看吧。我們的量子干擾裝置已經準備好了，QOE的浮空艇如果敢靠近，通訊系統就會變成一堆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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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的日子單調而充滿挑戰，食物的儲備有限，淡水更是珍貴。伊斯坦大身為資深航海者，時常帶著幾個夥伴下鉤捕魚，或是潛入水中尋找貝類與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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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璃對這樣的生活感到新奇，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體驗。她過去在星雲門修行時，雖然也曾深入山林修煉，但從未嘗試在這片浩瀚的海洋中生存。她曾經在甲板上學著處理魚類，卻因為不熟悉而差點讓魚滑脫，被甘憲義笑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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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星光點綴夜空，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身，發出令人安心的聲響。蘇星璃站在甲板上，仰望著這片星空，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孤寂感。這片夜空雖然與她過去所見的相似，但她知道，這裡已不是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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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家嗎？」陳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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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見他手裡端著兩杯椰子水，便微笑著接過，「有一點……但這裡的星空，還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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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分析這片星空的數據，看看它和你的世界有多少相似之處。」陳默半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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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璃輕笑了一聲，「數據可不是一切，陳默。人與世界的連結，並不只是公式能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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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聳聳肩，「你說得對。」陳默嘆了口氣：「但在現在這個世界裡，數據往往比人心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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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海面上出現了一座島嶼，島嶼被濃密的樹林覆蓋，遠遠看去，彷彿是一座漂浮於海中的綠色大陸。伊斯坦大告訴眾人，這是他曾經待過的小島，島上的村民過著傳統的生活，科技程度極低，但這裡的淡水與糧食充足，是個絕佳的補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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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船靠岸時，一群島民站在沙灘上，好奇地打量著這群外來者。伊斯坦大用當地方言與村長交談，村長點點頭，隨後熱情地邀請眾人進入村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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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裡的房屋多是以木材與石頭搭建，田地裡種植著熱帶作物，孩子們在泥地上奔跑玩耍，婦女們則在河邊洗衣，這一幕讓蘇星璃恍若回到了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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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觸摸著一棵巨大的古樹，閉上眼，感受著這片土地的靈氣流動。這裡的天地靈氣比都市濃郁許多，雖然仍無法與她的世界相比，但至少，這裡讓她感到熟悉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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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真的好像我的世界……」她喃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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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子站在一旁，也難得地露出放鬆的神情，「這樣的環境……讓人想要留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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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永遠停留在這裡，也許是一種幸福吧。」蘇星璃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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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片寧靜之中，暗藏的危機也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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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幕降臨，村子點燃篝火，眾人圍坐在火堆旁，喝著自釀的果酒，聽著村民唱著傳統的歌謠。然而，在不遠處的海域，幾道暗紅色的燈光閃爍著，彷彿在無聲地監視著這座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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