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星緣---量子修仙 - 第二章萬物本源

第二章萬物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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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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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未來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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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這奇異的機關車內，透過透明的窗戶望向外頭，眼睛瞪得圓圓的，整個人都忍不住貼近車窗，滿臉新奇地打量著這座與我所認知完全不同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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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們是在夜色之中潛行，如今在陽光下，我才真正看清這個世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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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寬廣整潔，兩側是高聳入雲的建築，形狀奇特，與修仙界的樓閣截然不同，表面覆滿流動的光影，彷彿是活著的法寶。而在空中，居然有無數的飛行器來回穿梭，竟像是御劍飛行的修士，只不過，這裡的人似乎根本不需要靈氣便能做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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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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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地看著一座街邊的攤販，明明沒有人看顧，卻有奇怪的金屬機關手在擺弄食物，自行烹煮，將東西裝袋後還能找零給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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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煉器術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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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讓我震撼的是，這些人……都好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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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戰亂，沒有修士對決，也沒有妖獸襲擊，街上的人們悠閒地來往，笑著與攤販交談，甚至有孩童在玩耍，跑過時還發出清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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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有些感慨，這樣的平靜，在我的世界裡，幾乎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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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常體，別趴在窗戶上，會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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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雷凌伸手輕輕拉了我一下，語氣帶著些無奈。我這才回過神，趕緊坐好，乖乖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瞄向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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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還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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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我已經習慣了聽著陳默和雷凌用這個世界的語言交談，但對我來說，這些話聽起來像是一堆亂糟糟的聲音，完全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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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問他們，這裡是什麼地方？那麼多會動的金屬機關是怎麼煉製的？這麼高的樓是怎麼蓋出來的？這些飛行器裡是不是藏了縮地符？還有，這麼多人，究竟是怎麼修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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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急得我只能氣呼呼地鼓起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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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的表情好明顯。」雷凌笑了出聲，對陳默說，「應該是有很多話想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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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時候讓她開始學中文了。」陳默勾起嘴角，看了我一眼，「她的語言沒辦法用翻譯機，還是得自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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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聽不懂，但從他們的表情猜得到他們在說什麼，於是我立刻拍了拍胸口，十分自信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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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語言而已嘛，我可是星雲門的天才弟子，這點小事難不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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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隱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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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一條小巷內，這裡的街道與先前繁華的地方不同，狹窄許多，兩旁的建築也顯得破舊樸實，與外頭流光溢彩的未來世界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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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站在門口等著我們，他的目光掃過我們三人，最後停留在我身上，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才轉身領我們進入這間不起眼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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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後，我瞬間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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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太普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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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說，這裡的靈氣波動少得可憐，甚至連先前見過的那些奇異機關都沒有，只有簡單的桌椅、臥榻和一些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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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們的洞府？」我忍不住低聲喃喃，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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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隱於市’。」陳青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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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但可以感受到他說話時帶著一種篤定的氣勢，大概是這裡很安全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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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靠在門邊，對我解釋道：「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普通人，量子指紋已經修改，幾個月內不能再暴露行蹤，所以……我們就先當普通百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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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眨眨眼，看著這簡陋的房子，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在修仙界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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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起來練劍，之後研習功法、熟讀陣法，一旦遇到門派爭鬥，便要隨時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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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我是要當一個「普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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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不用修行？不用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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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星雲門還好嗎？

來到異界發生了這許多事，此時才能有心思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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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和長老應該很快趕回去，星河鏡炸開狂吸的那廝，幽蓮閣和血影門的人應該也都動彈不得，只能束手就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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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鬆了口氣，撐著受傷的身體坐到榻上，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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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暫時過普通人的生活，那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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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開始了在這個世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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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得學這裡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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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書？」我指著桌上的一本書，努力地用陳默教我的詞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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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書’。」陳默耐心點頭，「這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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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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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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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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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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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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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頭，重複幾次後，才勉強記住。我發現，這個世界的話語跟我們修仙界的語言完全不同，有些詞語甚至完全找不到對應的意義，害得我時不時要比手畫腳，讓陳默和雷凌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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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學語言也有好處——至少，我終於能聽懂一點點他們在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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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也開始慢慢接觸這個世界的機關術——或者說，他們的「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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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VR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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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像是幽蓮閣的幻霧陣！」我戴上VR裝置後，忍不住驚呼，「竟然能讓人身歷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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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碰觸眼前的畫面，卻發現自己的手掌穿透而過，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並非真正的幻境，而是某種奇妙的影像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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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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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忍不住笑：「看來她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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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可以帶她去電影院，她一定會興奮得跳起來。」陳默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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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還無法完全聽懂，但從他們的語氣能感受到一種輕鬆愉快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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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確實與我所熟知的一切都不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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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這裡，我可以稍微放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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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裡沒有戰爭，沒有殺戮，沒有門派鬥爭，只有和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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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開始慢慢地習慣這樣的未來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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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我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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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許多詞彙不懂，偶爾還是會說錯，但日常對話已經沒什麼問題。終於，我不需要再用手勢和比劃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也可以聽懂陳默和雷凌的對話，這讓我高興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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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陳默看著我，突然笑著說：「小璃，來試試吧，自我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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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我歪著頭，看著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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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點頭，露出期待的神色：「對啊，介紹一下妳的出身、成長、朋友，還有……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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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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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眨了眨眼，內心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幾乎沒時間去回顧自己的過去，現在竟然要開口說出來，還真有點……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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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他們好奇的眼神，我輕輕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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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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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了理思緒，慢慢開口：「我是蘇星璃，出身於星雲門，那是我們世界的一個修行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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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門？」陳默微微皺眉，「聽起來像是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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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算是吧？」我偏著頭想了一下，繼續說：「我們門內修習劍法、陣法，也有術法，但與丹藥、符籙之道相比，還是偏向於實戰的修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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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是修劍的？」雷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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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是修術法的。」我抬起手，運起靈力，指尖浮現一層淡淡的寒氣，「我的功法屬於寒冰一脈，名為千錐冰獄，專門用來困敵、攻擊，也能用來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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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系能力者嗎？」陳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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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頓了頓，想了想該如何描述自己的成長，才緩緩道：「我從小被帶入星雲門，在那裡學習修行。我有幾位師兄師姐，還有幾個師弟師妹，大家感情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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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我的語氣輕快了些，眼神裡帶著些許懷念：「最常照顧我的，是何儀師兄，他總是很穩重，劍法很好，待人溫和。張齔師兄雖然話不多，但劍術超群，每次練劍時，我都覺得他像是從戰場上回來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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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的話，冰璃最粘人，她小我一歲，很喜歡跟著我跑來跑去，說要當天下最厲害的修士呢。」我微微一笑，眼中浮現她的身影，抓著我的袖子不放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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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妳的門派像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呢。」雷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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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頷首，卻在這時，笑容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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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天門派被襲擊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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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燃燒的火焰，喊殺聲震天，敵人冰冷的笑意，以及那道將我捲入這個世界的空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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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語氣變得輕柔：「但前些日子，星雲門被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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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和雷凌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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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敵人突然來襲，門內幾乎無人能敵。掌門和長老被引開，當時的我……」我說到這裡，手掌不自覺地握緊，「我遭到了兩名元嬰圓滿修士的圍攻。他們的攻擊落在了星河鏡上，雖然星河鏡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但也觸發了不知名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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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向他們，目光深邃：「星河鏡，吸乾了整個戰場的靈力，讓所有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然後——它吞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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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時無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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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陳默開口：「所以，妳就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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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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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的門派呢？」雷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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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吐了一口氣，語氣終於帶上了一絲安心：「我不知道後來如何，但在被吸走的那一刻，我感知到所有敵人都已經倒下，師父和長老們應該也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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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微微一笑：「所以，雖然暫時回不去，但我知道，門派應該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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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陳默輕聲道，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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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經歷，真是……像小說裡的情節一樣。」雷凌感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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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好奇地問：「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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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寫故事的書。」陳默解釋道，「像妳的經歷，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故事裡的仙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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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對我來說，是現實啊。」我有些疑惑地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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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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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雷凌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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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打量著雷凌，這是她第一次仔細觀察這位性格爽朗、總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語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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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的髮色是罕見的銀灰色，在這個世界的光影映照下，顯得既冷冽又帶著些許未來感。她的頭髮剪得俐落，剛好及肩，幾縷髮絲微微翹起，透露出她不羈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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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妳也介紹一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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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似乎沒想到我會反問她，愣了愣，然後大大方方地笑了：「好啊，那我也來自我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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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雷凌，現在是QOE的‘通緝犯’。」她聳聳肩，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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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地睜大眼睛：「妳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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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啦，只是違反了一點點他們的規則。」她揚起手，比了個「小小的」手勢，「我是電子工程師，主要研究的是量子運算和信號屏蔽，專門對付像QOE這樣的監控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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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運算？」這詞我還不太熟，疑惑地看向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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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她很擅長破解高科技監控，能讓那些試圖監視我們的人‘看不見’我們。」陳默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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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恍然大悟，眼睛一亮，「妳的技術就像是隱匿術，讓別人察覺不到我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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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麼說也沒錯！」雷凌笑著點頭，「不過我們沒有靈氣，只能靠科技來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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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會研究這些？」我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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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覺得有趣吧。」她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眼神飄向天花板，像是在回憶，「小時候我就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覺得電腦、信號、網絡這些東西很神奇。後來學了工程，發現自己在這方面有天賦，就一路鑽研下去，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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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變成QOE的‘敵人’？」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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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別說得那麼嚴重。」雷凌笑了笑，然後聳聳肩，「只是……有時候，當妳發現某些系統過於強大、過於控制一切的時候，總會想試著看看能不能打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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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妳跟我們修仙界的某些劍修很像呢。」我笑道，「他們也討厭被束縛，總想打破既有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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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說不定我前世就是個劍修呢。」雷凌眨了眨眼，然後轉向陳默，「喂，現在該輪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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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無奈地揉了揉額角：「要輪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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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還不知道你的事情呢。」我點點頭，目光直直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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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我就來介紹一下自己。」陳默放下手中的水杯，語氣變得輕緩，「我叫陳默，今年二十八歲，來自中國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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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我喃喃重複了一遍，心裡有點意外。原來，他比我還要大八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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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沒注意到我的反應，繼續道：「我的專業是物理學，特別是研究量子意識與夢境之間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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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意識？」我皺起眉頭，這詞讓我有些疑惑，「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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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我想研究人類的意識到底是怎麼產生的，還有——夢境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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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我愣住了，心中微微一震，這個詞，出乎我意料地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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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默點頭，神色變得有些深沉，「你知道嗎？其實，在遇見你之前，我已經在夢裡見過你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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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震驚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夢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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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陳默眼中帶著一抹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不只一次，每次都像是一場無比真實的幻境。我夢見了一場……宇宙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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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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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然揪緊，無法言喻的不安自心底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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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無盡黑暗的世界。」陳默低聲道，目光變得幽深，「無數的星辰暗淡無光，我站在滿是廢墟的星際戰場上，四周的光影被戰火吞噬。我身旁有許多強者，有東方的修仙者，也有西方的魔法師，甚至還有日本的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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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腦海中浮現出那不可思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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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的對手，是宇宙的創造者。」陳默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那是一個高維度的存在，超越了所有物理定律，甚至超越了修行的極限。他不屬於我們的世界，而是整個宇宙規則的化身，所有的攻擊對他來說都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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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微微顫動，心跳得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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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我輕聲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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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場戰爭持續了多久，但最後……」陳默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低沉，「我夢見妳倒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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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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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握著一柄劍，長袍染滿鮮血，眼中已經沒有光彩。我站在妳身旁，卻無能為力，所有人都在那場戰鬥中倒下……」陳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然後，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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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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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快得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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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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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只是他的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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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那其實是未來的某個時間點——我真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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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見妳之前，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夢，或許是因為我的研究總是圍繞著意識與量子態，導致潛意識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幻象。」陳默勉強笑了笑，「但當我真正見到妳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一切或許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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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回答，心中滿是混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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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像是一場普通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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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伸手輕輕按住胸口，那裡仍隱隱作痛，但此刻，我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同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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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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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已經在夢裡見過我，甚至見過我死亡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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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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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註定的因果？還是命運的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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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看著陳默，那一刻，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變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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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的相遇，並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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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的心中，悄然埋下了一顆無法忽視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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