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魔之劍》(港劇《弊傢伙!我要去袚魔!》同人作品) - Chapter 3 （下）

《冥魔之劍》Chapter 3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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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御前鐵馬第一次上來路嘉敏家中了，這五年來，雖然對方生活逐漸回復正常，但明眼人也看得出，這女生那碎透的心靈，是逐點逐滴在時光逝去後，重新拼湊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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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來，這是鐵馬頭一次看到路嘉敏掛著大大的笑容，笑得連眼睛也彎了，她的目光只緊鎖在一個人身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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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從冥界歸來人間的端木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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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來龍去脈後，鐵馬內心委實震驚，但表面鎮靜自如。鄒頌琪已經出院休養，仍未重新開業麵檔的他，爽快地答應了路嘉敏的請求，來當一天的臨時保姆，看管這位身體孱弱的半吸血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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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謝你了，鐵馬。」路嘉敏對鐵馬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就與端木零關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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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吸血鬼半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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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御前鐵馬。」鐵馬主動介紹自己，眼前這位臉色蒼白，抱著毛毯坐在客廳的女生，長得有點像混血兒，一頭亞麻色的頭髮長至肩上，似乎仍因身體不適而心神恍惚。「哈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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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叫日向晨雪。」日向晨雪終於抬起頭看他，輕輕回禮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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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太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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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鐵馬默默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從雜物房找出熱水袋灌好，遞給對方。

「你餓不餓？」

「餓。」對方就像沒餵飽的流浪小狗，眼睛亮了地仰看著鐵馬。

「烏冬麵、拉麵、雲吞麵、車仔麵、蕎麥麵，想吃哪種？」

「呃，可以全都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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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日向晨雪尷尬地低下頭，因為她的肚子響亮地咕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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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和路嘉敏敲響了睡不著書店的大門，向留守書店裡的火魔女阿琳和風魔女小桃稟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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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到我，不奇怪？」等路嘉敏敘述完畢後，見兩位魔女似乎仍在消化爆炸性資訊，端木零問她們。

「我可是殺了無邪又看到他被阿遊救回復活的人，相信我，只要活得夠久，，就不會對這種事驚訝了。」阿琳語氣中透著一股老江湖的得戚味道。

端木零只好對路嘉敏挑眉，後者輕輕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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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可以帶我們去找魔女公會的人嗎？」路嘉敏問。

「當然可以啦！」小桃爽快地答。

「但我先至聲明，魔女公會那群老傢伙，既古板又㒼塞¹，到現在還為結束吸血鬼戰爭而沾沾自喜。我可不知道那群人會不會幫你們。」阿琳對她們迎頭澆冷水。

「但是，魔女公會在戰爭中贏了，還消滅了吸血魔，我想他們該可以幫上忙的。」小桃幫腔。

「沒錯，不試試又怎知道結果呢。」路嘉敏看往端木零，對方報以自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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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和路嘉敏在兩位魔女的帶領下，來到安平市花舞町一處熱鬧的購物街。

「難道魔女公會大隱隱於市，藏身在這種黃金地段？」路嘉敏嘀咕。

「這不是目的地，只是入口而已。」阿琳揚手，喚她們跟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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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行人路上豎立了一座鐵造的欄杆路牌，為高速公路指明前方目的地為日比海岸。

「穿過路牌就是了。」阿琳轉身，朝路牌欄杆之間的路走過去，下一刻就消失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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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擦擦眼睛，不敢相信。

四周的行人對此視而不見，對於一個大活人穿過路牌後便消失的荒唐景像，全無反應。

「到我們了。」端木零牽緊阿敏的手，朝她朝點頭，路嘉敏只好緊咬著牙，閉眼睛，跟零一起往前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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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潮濕而略有咸氣的海風吹拂而來，小桃的聲音緊跟她們身後。

「到了！小心腳下沙子跑進鞋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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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睜眼，原來她們正踏在鬆軟的幼白沙灘上，她四處張望，阿琳已經踏上沙灘上面的樓梯，朝她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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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們正身處在日比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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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上有幢古舊的青白色洋式建築，樓高三層，驟看下，與一般歷史建築無疑，看不出有甚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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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站在大門外，阿琳伸手，依次序在桃木大門上的六個角落輕敲，隨後，一個隱隱發著粉紅色光芒的六星魔法陣便亮起，大門隨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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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魔女公會設在安平市的辦事處了，小心門檻，這是安平市一級歷史建築，已經有二百年歷史了。」阿琳和小桃領兩人進門，大門在後面關上，地下這層有強烈的東洋大正時代的氣派，角落放了座地的留聲機及木造喇叭。

中央大廳豎立了的典雅樣式的紅木圓柱，支撐在樓梯兩旁，甚具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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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不禁走到樓梯旁，向上一看，和熙黃光帶著暖意照下來，她依稀看到上面的樓層一直延伸至上，看不見盡頭，不禁問道：「這裡，真的只有三層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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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法的障眼術，這裡絕對不會有幾十層樓高，不過的確不止三層樓。」小桃答她，然後走到前台，輕輕按下桌鈴，發出清脆的「叮～」一聲。

「歡迎來到魔女公會──」柔和嗓音響起，一個金髮女子如背後靈般，在眾人身後出現，嚇了路嘉敏一大跳。「──請問有何貴幹？報名進修？掃把維修？查詢排名？實習考試？繳交會費？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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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阿琳頭痛地打斷她，「南茜，不用再念下去了，魔女公會的菜單長得跟銀行服務熱線一樣，我們是來找人的。」

「哦，有預約嗎？」金髮女子南茜輕托眼鏡，手伸到後背，然後掏出平板電腦，在上面點點。「嗯，我沒看到今天有任何預約呢。

「我們要見魔女公會的話事人。」端木零對她說。

「她的意思是，主席，她們要見魔女公會的主席。」阿琳補充道。

「不好意思，主席外出，今天不在，建議你們進行預約。」南茜公式化地回答。「不過，首席顧問櫻小姐在樓上。」

「首席顧問？」路嘉敏疑惑。

「啊，找她也行。」小桃一拍腦袋，「她應該可以幫上忙。」

「你在胡說甚麼！小桃！那人是絕對幫不上忙的！走吧，我們走！」阿琳忽然變得怒氣沖沖，「還首席顧問呢，哼，明明只是千年老二，排名輸給阿遊，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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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阿遊因實施禁忌法術，被逐出公會，我也不會當上首席顧問，你是如此意思，對吧，火魔女萬年見習生，阿琳小姐。」

一把略沉卻好聽的女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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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感驚訝，轉身，一個高佻女子立於樓梯上，優雅地緩步而下。

女子的深藍色頭髮如梵谷星夜般美麗，她雙目炯炯，穿著一身湖藍交領長裙，裙上皺褶像希臘神像上般的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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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茜，為何會有兩位不屬於魔女公會的人進來？」

「抱歉，櫻小姐，這兩位是魔女見習生帶來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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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火魔女阿琳脾氣正要發作，小桃率先勾起她的手臂，甜甜地對眾人笑道，「我幫你們介紹吧，這位是魔女公會的首席顧問，櫻如星。首席，這兩位是人間的除靈師，路嘉敏和端木零，她們有事想見魔女公會的主席。」

「是關於人間一場即將再現的劫難，與吸血魔有關。」端木零直奔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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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來的流言蜚語？百年前的一戰，吸血魔已經被魔女公會消滅，何來人間劫難再現？反倒是你們除靈驅魔界，多年前發生的兩次百鬼夜行，那才是人間災難，不是嗎？」櫻如星黛眉輕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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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百鬼夜行，是端木零，我，還有其他除靈師共同阻止的！端木零是以生命為代價，跟她爸爸媽媽合力關上冥界大門，還安平市安全及和平！」路嘉敏朗聲道。

路嘉敏的挺身而出，讓端木零心頭一暖，她抓緊了掌心之中嘉敏的手指，報以一笑。

「范將軍派我這名冥界使者重返人間，要找你們魔女公會幫忙，要為吸血邪魔即將造成的劫難做準備。」端木零接著講，「如果你幫不上忙，那我們要見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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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口說無憑，要我如何盡信？」櫻如星扯出輕蔑笑容，「我可以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說服我吧。不過，你們要先能跟上我的腳步，來到我的辦公室，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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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一揚手，魔法陣圖案便在地上如絲網般鋪滿地上，她輕輕一躍，化成一點星光於空中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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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櫻如星，竟敢小看我們！小桃，跟上！」阿琳的脾氣最為激不得，她撒腿就跑，衝上了樓梯，追著那星光的飛行軌跡。

端木零無奈地嘆氣，路嘉敏倒是興奮一笑。

「阿零！這看上去好好玩，我們不能跑包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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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和路嘉敏也跑上樓梯，趕上小桃和阿琳的腳步。

四人追著星光來到二樓，路嘉敏突感腳下一滯，只見原本的水磨石樓梯變成了滾動式的扶手電梯模樣，四人可笑地在電梯上重覆跑動，腳步停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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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魔力消除！魔力消除！」阿琳不忿地對地下喊咒語，但並未令電梯有任何改變。

「我來。」端木零手指一點，白光擊中地板，樓梯重現如初，端木零挽著路嘉敏的手，兩人提速狂奔，超越了阿琳和小桃。

「喂，等等！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可以體諒一下我們啊！」小桃已跑得氣喘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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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星光已經消逝，櫻如星還原人形，停駐於樓梯間的牆邊，俯視四人。

「如果你當真為冥界使者，應該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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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符紋在她手背顯現。

下一刻，屋頂的暖和燈光熄滅，天花板變成了星空般暗下來，路嘉敏和端木零腳下一涼，只見樓梯再也不復存在，成了一道道洶湧波浪，如上下浮動的琴鍵，數秒間水流已浸透了兩人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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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路嘉敏來說，她在除靈上是駕輕就熟，但在魔法上，她就一竅不通了。

「零零……」路嘉敏著急無助，端木零卻給她一個安心笑容。

「不怕。沒事。」端木零雖然不懂魔法咒語，但她有的是冥界所賦予的法力。

「火剋水，阿敏，你有沒聽過阿琳用過甚麼火系咒語？」

「呃，有是有，但我不懂啊……」

「你懂的，你試試看。」端木零鼓勵她，「因為你是小魔女奇奇，你做得到。」

路嘉敏緊抿著嘴，眼看兩人快被潮浪打得腳步不穩，只好閉起眼，中二病地大喊：「燃燒怒火吧！焰火之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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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同時凝神默想，全神貫注，她可以用自己的靈力，放大嘉敏身上的力量。

只見端木零和路嘉敏緊牽著的手之間，爆出黃色的光芒，直射上天，隨後，一條宛如炎龍般的火焰鞭形魔法，便從天降下，伴隨著雷電怒吼擊中地上的洪流，魔法陣紋如裂開的蛋殼，四散分裂，潮水像時光倒帶消失，魔法效力四散後，地上樓梯還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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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吧，端木零，路嘉敏，我的辦公室就在310號房。」

櫻如星站在牆邊，露出欣賞目光，身影翩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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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魔法效力消逝，但曾造成的後果並未消失，四人雙腿濕答答地步進了櫻如星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比較像是私人書房的廳堂，空間並不小，四圍放滿書架和櫃子。

阿琳用惡狠狠的目光，一副想要盯穿櫻如星身子似的，她嘴裡喃喃自語一陣子後，路嘉敏感到自己雙腿和鞋子漸漸乾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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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坐下聽述端木零和路嘉敏詳述來意。

「……以上就是范將軍對我說的話，冥界總不會撒謊，虛報劫難吧。」端木零一說完，路嘉敏便接續而說，「我手臂上的傷痕也是證明，那個吸血魔歐陽永恆攻擊過我和其他人類，甚至可能已殺死過其他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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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的可能只是吸血鬼，如果屬實，我會派人去調查吸血一族的犯罪。但你們沒有證據說那人是吸血魔。」櫻如星氣定神閒地說。「百年前，公會就已經殺光了所有吸血魔，並且，公會肯定，不會再有新的吸血魔誕生。」

「為甚麼你能確定？戰爭發生在百年前，你難道見證過？」端木零質疑她。

「戰爭是在百年前發生，而不是完結。不過，我也的確經歷過戰爭。」櫻如星微笑逝去，換上嚴肅口吻，「吸血鬼需經過一個複雜的儀式，才能轉化成魔。而魔女公會已經摧毀了那些知識，所以，世上再無吸血魔。阿琳，小桃，你們難道連這最基本的事實，都沒有告訴過她們嗎？」

「我們又不是你的手下。」阿琳冷哼一聲。

「我知道，那場戰爭結束後，雙方已立下和約，從此吸血一族答應與人類和魔女和平共處。」小桃說。

「現在的吸血鬼，最多只會做偷呃騙盜之事，不會對人類造成大危害。」櫻如星補充，「即使你遇到的吸血鬼傷害了人類，那只是少數的害群之馬，不至於要驚動魔女公會主席，甚至是我。」

「但是，吸血鬼以人血維生，他們襲擊人，應該就是為了取血吧？」路嘉敏猜想。

「吸血一族都已經與醫院達成私下協議，定期購買人類所捐贈的血液作為口糧。這些都寫在和約之中。」櫻如星似乎耐心用盡。「我不是魔女見習生的訓練導師，阿琳，小桃，將這兩個除靈師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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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零！阿零！」房外傳來焦急的敲門聲，門上魔紋一亮，門便被外面的阿遊打開了，跟在後面進來的，就是端木零五年未見的舅父毛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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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仍然是半掩一邊眼睛的浪子髮型，只是這五年間，他頭髮變得花白，現在看起來，已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大叔。

毛無邪跌跌撞撞地衝門進來後，看到端木零和路嘉敏緊拖著手，他便崩潰地痛哭，跪在地上：「阿零，阿零……真的是你！零零啊，舅父對不起你，我沒能救到你，我對不起你的父母，家姐啊，對不起……阿零，我真的很想你，零零啊……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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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微妙地尷尬起來，櫻如星既不解又不滿地看著兩人。而路嘉敏一想起這五年來的種種辛酸，情不自禁被無邪這大男人的泣聲感染，傷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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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只得對眾人投以歉意目光，將毛無邪拉起來，輕拍他背脊安慰。

「你不要哭了，在剛剛的飛機上你已經哭了全程，你這男人難道是水造的嗎？現在阿零重返人間，是喜事才對。」

「嗚嗚，難道男人就不能感性嗎？阿零啊……我很想你……」

端木零重重地嘆了口氣，她看往路嘉敏，見阿敏輕輕點頭，才鬆開了手，上前握住了毛無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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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端木零無奈地說，「錯的地點，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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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見習生阿遊，沒想多年未見，你居然敢帶這男人踏入魔女公會一步。」

櫻如星劍眉挑起，憤恨的目光射向毛無邪。

「身為魔女，被這種男人誘惑欺騙也算了，還以禁忌之術救回這男人。魔女公會早就講明，不再歡迎毛無邪這人踏進此地一步，你居然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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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首席，很對不住，但無邪他只是著急想見到端木零，所以我只好──」

但無邪的喊聲打斷了兩人。

「阿零啊！我想你想得很苦！」毛無邪誇張地抱著端木零狂泣，眾人無奈地別開目光。「你…你這個是甚麼魔女，怎麼這麼冷血！嗚，你知道我…我沒想過此此生可以再見阿零一面嗎！她是我親外甥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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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原來你跟這混帳男人有血緣關係？」櫻如星臉色黑了幾分，「你這傢伙，要哭就去外面的大海哭吧，不要再來打攪我了。還有，除靈師們，我警告你們，不要再擅自將吸血魔這種流言傳播開去！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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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櫻如星雙掌一拍，掌心亮起魔咒陣，書房裡角落的巨大衣櫥雙門大開，

裡頭吹起三號風球風力，將眾人吹得東歪西倒，猛然將這六個人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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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力平息後，魔力衣櫥打了個飽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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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眾人毫無形像地在行人路憑空而出，翻滾到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毛無邪摸著屁股站起身，驚訝地喊道，「咦，我們回了來睡不著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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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行人路旁邊，便是睡不著書店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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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㒼塞¹:形容人食古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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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預告：毛無邪助兩人調查吸血魔一事，日向晨雪終於吐露秘密？櫻如星突然出現，竟要強行帶走日向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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