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誌異 - 魚齋誌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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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泳裝後我意外的不感到羞恥，畢竟這並不是件太暴露的泳裝，我現在只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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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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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啊……啊！」我抱著身體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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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佈全身的寒意讓我想起了現在是冬天，在冬天夜晚穿著單薄的泳衣，一陣風吹來我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凍成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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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話說……妳……不用下水嗎？」我看向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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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啊。這座池塘這麼淺，我下去的話可能會不小心把水全部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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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在說什麼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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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只有強者才有的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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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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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氣太大了不太能控制，雖然現在在地面已經習慣用最小限度的力量來行動了，但在水裡我可沒自信能控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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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靈敏度太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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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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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所以妳打算讓我一個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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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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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可是妖怪耶！妳要我一個人下去跟牠談嗎！？而且如果牠攻擊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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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啦！妳如果有危險我回去救妳啦！而且如果妳身邊跟著除妖人的話妳覺得人魚還會願意和妳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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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會保護我？」我認真的看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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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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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定決心，看向橋下的池塘。仔細看才發現這裡水超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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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水很髒，妳一下去就知道了。」刃發現我不情願的表情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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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算了！不管那麼多了！不就是水有點髒而已嗎！？為了不再變成妖怪！為了不再看見那些東西！這點小事算什麼！」我邊這樣大喊道的跳進池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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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身體閉上眼睛慢慢吐氣讓身體逐漸下沉，減弱的重力讓我有種來到太空的錯覺，冰冷的水溫傳遍全身，感受到水壓的變化讓我稍有不適。我的身體似乎偵測到周圍環境改變開始發生改變，彷彿全身的細胞都在鳴叫，體內的五臟六腑不知是融合成一體還是全部分解的一乾二淨，從手掌到手肘腳趾到膝蓋以及脖子上的皮膚長出名為鱗片的異物，不知因何種理由頭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髮色以髮根為起點由原本黯淡的紫逐漸轉為鮮紅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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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是人魚的關係吧，現在的我就算是在水中也能呼吸，也可能只是單純不用呼吸，而且明明從來沒有學過游泳但我卻能在水中自由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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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雙眼，奇妙的一幕呈現在眼前——這裡是池塘對吧……？我不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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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這裡的水深不見底，一眼望去就只有讓人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彷彿這裡不是水中而是看不見盡頭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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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裡這麼深嗎？不可能，這座池塘是用來讓人觀賞的，雖然髒但不可能讓人看不到裡面的魚群和其他生物及這座池塘的底部，雖然剛剛只有路燈的亮度看不清楚但如果是早上的話大概就看得到了吧。所以我剛剛跳進的池塘跟現在所在的「湖」因該不是同個地方。所以……我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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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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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怪的聲音從我腦袋中傳出，彷彿有個人在我的腦中咆哮，但意外的不會感到痛苦反而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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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更深的湖底，我要找的人魚就在底下，我有這種直覺，這種五感以外的第六感就像從我出生就存在一樣讓人感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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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向下游，不，這已經不能稱作「游」了，我現在在水中的移動速度已經不是人類能游的出來的，而且以這麼快的速度下潛別說人類了，在這宇宙中大概也不存在這樣的生物吧，如果有的話那肯定是妖怪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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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還在邊游邊沉思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牆……湖底，我就像即將墜落的戰鬥機一樣在最後一刻用盡全力抬升與地面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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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還以為在見到人魚之前就要摔成肉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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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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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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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人魚的我快速的掃視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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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沒有，右邊也沒有，背後一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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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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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交，我的臉龐只與牠相距不到十公分，我站在底部的地面上抬頭看著牠，而牠就像鏡子裡反映出的倒影一樣，同樣抬頭看著我以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看著牠輕鬆倒立的身姿我都快分不清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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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僵持了多久後，人魚一個華麗的轉身站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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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有著淺藍色的長髮，白色的雙眼，身上穿著一件淺藍的洋裝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由數支章魚觸手拼貼而成的，牠光著腳踩在地面上雙手插在背後淺淺的對著我微笑，如果這是在地表上而不是數十公尺深的水底的話大概會以為牠只是個普通的少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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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還在警戒眼前的人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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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將右手向下伸用直拇指食指跟中指比出八的手勢並高舉左手比出七的手勢，最後整個人呈現出一個很微妙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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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人魚用高亢的嗓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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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a kira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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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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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ki doki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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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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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耀奪目的水星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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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地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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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愛來引發星之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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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句根本是抄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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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平洋的海洋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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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公園裡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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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麗的藍色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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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欣兔比妳算哪根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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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無二的深海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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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幾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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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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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龍王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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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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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龍王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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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斯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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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叫海龍王彼得比較好。而且費鱈也太爛了吧！不就是fish嗎！？還有這一整串讓人忍不住吐槽的發言是怎麼回事啊！？而且最後為什麼要加個「得斯挖」？這不是只有像欣兔這種小白兔角色才能說的語尾助詞嗎！？妳有什麼資格說啊！還有剛剛緊張的氣氛全沒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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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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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完那可悲的台詞過後人魚就那樣擺著奇怪的姿勢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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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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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人魚，費鱈嘗試破解這尷尬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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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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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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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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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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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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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快說話啦！我這樣很尷尬耶！妳還要我這個偶像等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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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尷尬到要得尷尬癌了啦！」原來我在水中能講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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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算了，因為我是超級偶像所以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是說……妳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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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妳不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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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認得，絕對不認得，我可沒看我以外的人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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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得，不記得……我的身體都被妳搞成這樣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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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我的名氣已經傳到全世界了嗎！？所以你是我的粉絲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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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確認一件事……妳知道許願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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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道啊，我之前都會把自己的分靈拿去那邊交易讓人類吃下去，這樣他們就能成為我的傀儡，只要用他們的身體代替不能離開水面的我就能在外面自由探索囉！我也是這樣認識偶像這個神聖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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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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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妳長的也不錯耶，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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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閉嘴把我變回去妳這金魚腦白癡智障白日夢偶像長這種程度還一副世界第一美麗的樣子看了就想吐妳身上穿的那又是什麼鬼章魚串燒嗎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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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當傀儡代替自己出門妳是有多懶啊沒辦法離開水面怎麼不找找自己問題妳又不是美人魚妳不是有腳嗎還是那只是裝飾妳該不會妳不只腦袋進水連全身上下都是水做的一上岸就會被蒸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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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妳那台詞真的是爛到爆炸又長又沒重點妳的名字也超沒創意就不能用點心想嗎動作也不知到是在擺什麼東西妳是馬戲團小丑嗎還是妳是只敢躲在海葵裡面小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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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對妳根本不是小丑妳就是一整個馬戲團。」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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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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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鱈洋裝上的其中一隻觸手瞬間刺向我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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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只是稍微偏了頭就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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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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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直接狠狠的刺進了岩石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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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一下，雖然我現在跟妳一樣都是人魚，但我還算個人類喔，妳這樣攻擊我的話會違反規則，上面有位除妖人會把妳切成生魚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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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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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觸手從我的右方橫掃過來。我瞬間彎下腰，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水流從背後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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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什麼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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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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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支觸手由上往下朝我揮來。我快速向後退躲開攻擊，接著將雙腳離地讓自己恢復成游泳狀態來隨時躲避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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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要妖怪不攻擊人類除妖師就不殺妖怪的規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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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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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有那種規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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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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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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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鱈洋裝上的觸手突然同時一起彎曲，牠將雙手向後擺身體向前傾，接著全部的觸手同時向後揮動，將費鱈的身體以肉眼無法看見的高速向前衝刺，並在途中一把抓住我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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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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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狠狠的按在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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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來了，妳是之前那個吃了我分靈還沒被控制的失敗案例啊，妳說妳是人類我就想起來了。就妳一個人類還敢下來找我啊，妳真的以為會有不吃人的妖怪嗎？不可能吧！那種奇怪的規則妳是聽哪來的冒牌除妖人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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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規則這麼奇怪，因為完全是那該死的傢伙編的，完全被騙了，除妖人宮本刃，先不論名字至少她肯定是貨真價實的除妖人沒錯，能召喚出那可怕的黑色人偶及驅離公園的人就證明了這點，但就算她是正牌貨也不代表她說的就是真話，利用強大的實力來讓我產生依靠感，利用我對妖怪的不了解來告訴我錯誤的訊息，她打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獨自面對人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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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偶像必須控制飲食保持身材，但今天就稍微破戒吃點宵夜吧！」費鱈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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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力氣也太大了吧！身體完全動不了！而且現在身上也沒武器可以反擊，要是有事先帶把武器，就算只是美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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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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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住我脖子的手臂鬆開了，畢竟它就在剛剛和它一直以來的主人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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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費鱈刺耳到能震碎玻璃的尖叫傳遍四周，她表情扭曲，全身癱軟，跪在地上看著黑色文字從自己的右臂緩慢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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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切開她手臂的罪魁禍首就是筆直的插入地面的黑色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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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她目的到底是什麼，結果到頭來要做的事還是跟平常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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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起插入地面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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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你們這些該死的怪異妖怪怪物全都砍到連渣都不剩！」我已經不在乎切爛牠能不能讓我變回去了，只知道眼前這混帳東西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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