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餵食執念》 - 第二章：飼料與暴君

星烁用靴底碾碎焦黑的藤蔓，骨灰般的碎屑黏在鞋紋裡。他瞇眼看向那張新出現的規則紙，字跡正滲著血：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YcE2Z0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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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獲得稱號「縱火慣犯」，下一場副本將於03:00後開啟——】

【溫馨提醒：你的人性值過低，建議立即補充「善意」「愧疚」「同理心」等營養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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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養劑？」星烁嗤笑，「這年頭連系統都搞保健品傳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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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要撕，卻發現規則紙下壓著半截菸蒂。菸嘴處有齒痕，焦油混著鐵鏽味——這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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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空間裡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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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的鈴鐺手鍊突然輕顫。他翻身滾向牆角，原先站立的位置炸開彈孔。子彈是冰做的，碎開時濺出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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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他舔掉臉頰被劃出的血珠，「或者我燒了你的藏身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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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裡傳來金屬摩擦聲。男人從藤蔓中走出，黑風衣下擺滴著黏液，懷錶鏈纏繞在機械義肢上。他右眼的單片眼鏡裂了道縫，鏡片後是凍結的時鐘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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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J時謹，」男人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你剛才的破關方式，誤差率超過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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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挑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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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個不合格的變數。」時謹的義肢彈出刀刃，「系統派我來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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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星烁的銅鑰匙已抵在他喉間：「真巧，我專治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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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錶突然瘋狂倒轉。時謹的刀刃在觸及星烁心臟前僵住，他的義肢關節結出冰霜，齒輪發出瀕死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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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凍結？」星烁湊近他耳邊，「但你好像……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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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的瞳孔收縮。他的懷錶指針正在逆跳，而星烁的鈴鐺手鍊泛起詭異的星光——那根本不是飾品，是從《焚燼之門》帶出的執念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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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改了我的技能參數……」時謹的機械義肢開始崩解，「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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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比你瘋啊。」星烁笑著扯開他衣領，露出鎖骨下的舊傷疤，「這道疤，是救妹妹時留下的？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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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鑰匙猛然刺入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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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的懷錶炸成碎片，綠色空間突然響起刺耳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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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檢測到非法組隊行為，強制開啟懲罰副本《雙生詛咒》——】

【規則：殺死你的鏡像，或被鏡像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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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鏡子從牆面爆出，星烁看見鏡中的自己正咧嘴笑，手裡拎著院長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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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玩吧，」鏡像舔著指尖的血，「這次我們燒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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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卻轉身把銅鑰匙拋給時謹：「會修懷錶嗎？修不好就等著當我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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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接住鑰匙的瞬間，鏡像突然慘叫。銅鑰匙在星烁手中是縱火犯的凶器，在時謹掌心裡卻化作齒輪扳手——ISTJ的「時間錨點」被強制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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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差率0.001%，」時謹的義肢重組完畢，「現在，你才是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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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看著鏡像在時光倒流中化為灰燼，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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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把扳手抵在他心口：「下次再碰我的傷疤，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精準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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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中，新的規則紙緩緩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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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星烁、時謹達成「孽緣」成就，獎勵：共享生命值（痛覺同步率300%）】

【溫馨提示：心疼男人是倒楣的開始——系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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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烁盯著那行字，突然伸手勾住時謹的領帶：「喂，你心跳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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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心跳，」時謹冷臉扯回領帶，「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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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空間的藤蔓在他們身後悄悄纏繞，組合成眼睛形狀。遠在AI核心塔的零看著監控畫面，將墨樞的記憶晶片插入終端：「實驗體01號和02號，數據採集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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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閃過一行紅字：【人性值歸零計劃，進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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