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學院的理論教授 - 第十章：令人意外的選修課

格蘭爾學院，理論選修課堂

《大氣魔力論》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eSTpQXDU

當莫炎推開教室門時，教室內仍然一片嘈雜。

講台前、兩側靠牆的位置，甚至連門邊都站著學生，但並不是為了聽課——

——大多數人，視線都集中在溫凌薇的身上。

「溫小姐，沒想到你居然會選這門課，真是意外啊。」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j5uP0HWF
「難道是因為對理論魔法有興趣？還是……因為教授太有魅力？」

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引來了周圍一陣輕笑。

幾名年輕的貴族學生站在溫凌薇的座位旁，一副純粹來「社交」的架勢，完全沒把這堂課當回事。

溫凌薇眉頭微皺，目光冷了幾分。

「這和你們沒關係。」她語氣平淡，直接拒絕，視線不耐地掃過這些人。

但對方顯然沒打算輕易放棄。

「哎呀，別這麼冷淡嘛。」其中一人笑了笑，語氣輕浮，「選這種課的，不是沒天賦的理論法師，就是來混學分的。溫小姐怎麼會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

他故意加重了「沒天賦」這三個字，語氣帶著刻意的挑釁，甚至朝著講台的位置看了一眼。

——因為那裡，站著今天的授課教授，莫炎。

但莫炎沒有理會這一切。

他從踏入教室的那一刻起，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這些人。

他只是毫無波瀾地走向講台，把手上的課本與筆記放下，動作平靜而標準，如同機械化的一部分。

——完全無視整間教室的喧鬧。

「喂，教授，怎麼不說話？」

那名貴族青年似乎覺得莫炎的沉默很有趣，語氣戲謔：「這堂課不會跟你的必修課一樣吧？」

「不會真的又開始讀課本了吧？」

另一人跟著笑道：「還是說，教授您習慣性地對學生的‘熱情’無視？」

「不過也是，中階法師能講的東西，應該也就那些吧？」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一些人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學院內部，莫炎的名聲並不算好。

理論法師本就不受重視，而莫炎不僅是「理論法師」，還是個中階法師，又不像其他教授一樣會在學院活動中發表演講或者展示研究成果——

所以，在許多學生眼中，這位教授的「存在感」幾乎等於零。

再加上他的必修課就是純讀稿機，沒什麼挑戰性，讓不少學生都覺得——

「這人根本沒實力，估計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她對這些人已經厭煩了，眼神冷淡地移開，落向講台上的莫炎。

——她想看看，他的反應。

但莫炎沒有反應。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視線都沒有抬起。

他只是平靜地翻開教科書，動作流暢自然，如同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那種態度，甚至不是「冷漠」，而是純粹的忽視——這群人的存在，甚至沒有進入他的思考範圍內。

他站在那裡，安靜地整理筆記，然後拿起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下第一行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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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口。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jhfLZPJu

「不聽，出去。」

語氣淡漠，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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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粉筆在黑板上輕輕點了一下，冷冷地掃過台下，語調平靜得不像是在警告，反而更像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不要干擾其他人。」

——就這麼簡單。

沒有反駁，沒有辯解，甚至沒有多餘的眼神停留。

但這兩句話落下時，教室裡短暫地安靜了一瞬。

那些剛剛還在笑著的學生，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來接。

——因為這句話，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也沒有任何威嚇的意味。

——這不是挑釁，不是爭論，甚至不是憤怒。

——而是純粹的，不在乎。

"要聽課的留下，不想聽的出去，僅此而已。"

一股說不上來的壓力，從這份冷漠的無視中蔓延開來。

沒有等待這些人的回應，莫炎已經開始在黑板上寫下第二行公式。

「大氣魔力分佈的基本模型，可以用以下方式表示——」

他的語速沒有任何停頓，黑板上的數學公式迅速展開。

台下的學生，原本還沉浸在剛剛的尷尬與嘲諷裡，結果一轉眼，莫炎的推導速度已經開始拉開差距。

「等等，這是什麼？」

「什麼偏微分方程？！不是理論魔法嗎？！」

「我們不是來聽魔法課的嗎，怎麼變數學了？！」

某些學生原本還打算再說點什麼，結果話還沒出口，就已經開始跟不上黑板上的內容。

那些剛才還笑得最開心的人，眼神裡開始露出一絲慌亂。

溫凌薇看著莫炎的側臉，眼神微微變化。

——這不是她想像中的「無聊讀稿」。

——這門課，和所有人預期的，完全不同。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2aYTXhJV

當莫炎的粉筆在黑板上迅速推導出第三組偏微分方程時，溫凌薇和趙寺聯幾乎是同時皺起眉頭。

不對勁。

這門課的難度，遠超出格蘭爾學院的標準。

——不只是深奧，而是「這應該是超階理論法師的研究課程，而不是普通學院的選修課」。

更重要的是，莫炎的思維跳躍幅度極大，根本不像是在「授課」，而像是在直接進行魔法學研究推導。

溫凌薇的眼神微微變化，然後悄然偏頭，與旁邊的趙寺聯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底，皆是震驚。

這門課完全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

——不僅沒有「讀稿機」的痕跡，甚至比他們在其他任何地方學到的理論知識都要精確、犀利。

趙寺聯緊皺眉頭。

溫凌薇沒有說話，但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筆。

——莫炎的推導方式，與她在斯洛德學院遇到的某些真正的大師級理論法師極為相似。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TipyUFHc

而台下的其他學生則已經開始跟不上了。

「……等等，這堂課到底是什麼？」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uS2UeKy6
「這根本不是我們該學的東西吧？！」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t8QuLTH6
「不是應該從基礎開始嗎？！怎麼一上來就這麼難！」

不少人已經開始停筆，甚至放棄記錄，眼神空洞地看著黑板上那些變數、偏微分、魔力梯度計算，已經完全放棄理解。

但莫炎沒有停。

他的語速始終穩定，黑板上的推導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

溫凌薇深吸了一口氣，迅速重新調整思維——

她不能落後。

她開始用最快的速度記筆記，開始全力追趕莫炎的思維速度。

趙寺聯也一樣。

「不能錯過這門課，這種課程內容，放在學院內部幾乎找不到第二個教授能教！」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全力跟上」這門課的內容。

粉筆落在黑板上的聲音清脆有力，幾乎沒有停頓，莫炎的手寫得極快，筆跡工整，每個符號的筆劃毫無多餘。

「這是默爾德·斯明提出的『大氣魔力場模型』，基於——」

下一秒，他直接跳過中間計算步驟，寫下一長串複雜的數學運算式。

「——可以用這組偏微分方程描述大氣魔力的變化趨勢。」

一連串公式瞬間鋪滿黑板。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jmBDvNkT

——沒有「大氣魔力論的基本概念」，沒有「我們今天要學什麼」，沒有「這門課的意義」，甚至沒有「魔法的基礎概念復習」。

直接開局數學建模，一步到位。

台下學生開始懷疑人生。

莫炎完全沒有打算停下來等學生適應的意思。

他上一秒剛結束魔力場旋度計算架構，下一秒直接擦掉部分內容，然後開始改寫新的推導公式。

「這裡的魔力梯度影響氣流運動，造成魔力高壓區與低壓區，這部分可以簡化為——」

粉筆聲沒有停。

「——如果我們將變數ξ帶入流體方程式，考慮魔力密度與浮力效應，這裡可以得到一個新的數值估算——」

「——換句話說，大氣魔力的運行機制本質上可以看作是三維流體動力學的一部分。」

「……什麼？！」

台下開始有學生發出顫抖的聲音。

「等等，我還沒跟上——」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rwE3VCes
「什麼魔力梯度？！」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4LFORoXZ
「這已經不是魔法課了吧？！這是數學和物理課吧？！」

幾個學生忍不住拿出紙筆開始瘋狂記錄，但莫炎的推導速度快得驚人，他的思維根本不按正常邏輯鋪展，而是直接跳躍到結論。

一個公式還沒來得及消化，他就已經進入了下一步計算。

——他的講課方式，完全不考慮學生的接受程度。

這不是針對誰，這是他的習慣。

他知道這些東西，也能流暢地解釋，但他不會為了迎合學生的理解速度而刻意放慢，因為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人能不能跟上。

台下部分學生已經開始腦袋當機。

「什麼鬼……這、這是魔法課？」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bY6Vr8SF
「怎麼比數學選修還要難？！」

隨著理論與數學計算的進一步深化，前排的溫凌薇眼神逐漸變得凝重。

她的學術底子極強，腦內快速計算著黑板上的公式，發現這些計算其實是有邏輯的，但問題在於——

「他的思維跳躍太快了……」

他不像一般教授那樣循序漸進地講解，而是直接跳到推導過程的核心部分，然後不加解釋地繼續往下推進。

如果能夠理解這些內容，這種方式效率極高——但如果跟不上，就會直接腦袋當機。

趙寺聯推了推眼鏡，臉色同樣嚴肅起來。

「……這門課的難度，不應該是學院普通教授能教的東西。」

他原本以為莫教授的選修課會跟必修一樣很水，如果不主動不會學到課本以外的東西，但現在——

「這種課程內容，已經超過了格蘭爾學院的標準範疇。」

不只是「深」，而是「這應該是魔導研究院等級的理論法師研究課程，而不是普通學院的選修課」。

這時候，他們終於明白——

「難怪這門選修課從來沒有流傳過詳細的課程資訊……」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hOFWnije
「因為根本沒幾個人能聽得懂！」

就在課堂接近尾聲時，教室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名穿著學院制服的學生站在門口，環視了一下課堂內的情況，然後走了進來。

「莫教授，劉教授讓我通知您，校務會議已經開始了，請您現在前往會議室。」

此話一出，教室內瞬間安靜了一秒，隨後又響起了一陣低聲討論。

「校務會議？」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84yr3noN
「這個讀稿機教授……居然要去參加校務會議？」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NCgjgolu
「不對吧？校務會議通常只有學院高層或者重要教授才會去，他居然……？」

一部分學生露出疑惑的表情，一部分則開始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莫炎。

畢竟，莫炎雖然是教授，但他在學院內部的存在感極低，甚至連許多正式教授的圈子裡，都幾乎沒有人會提起他。

他會被叫去開會？這種事情，過去從來沒有發生過。

但莫炎依舊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名來通知的學生，微微點頭，然後轉過身來對著台下稍稍傾身，以示歉意。

「下課。」

語氣依舊冷淡而平穩，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

但這個極為輕微的「傾身」動作，卻讓不少學生露出詫異的神色。

——這個「讀稿機教授」，竟然會在下課前表現出「歉意」？

即使這個動作微乎其微，但仍然讓一部分人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

溫凌薇與趙寺聯對視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這場會議，應該和‘理論魔法’有關。」趙寺聯低聲道，語氣隱隱帶著一絲不安。

溫凌薇沉默了一下，視線仍然落在莫炎的背影上。

——這場課，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而這場「會議」，可能也不只是普通的校務討論。

莫炎拿起課本，平靜地走出教室，毫不拖泥帶水，背影依舊冷淡，如同這場課程從未發生過一樣。

但教室內，卻仍然有人在討論著這門課的內容，以及……這位被他們低估的教授。

「這門選修課，根本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

「這個教授……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場課，雖然結束了，但這門課的影響，才剛剛開始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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