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之符 - 尾聲——救贖

後來，距離徐凜過世過了五年。

「你寫好了嗎？」

「好了。」

嚴歲拿著沾有紅色墨水的毛筆寫下最後一筆劃。

有點粗糙的黃色符紙上，正面寫著「嚴歲」，背面寫著「占宇靈」。

占宇靈拿起點燃的香，對準了字寫得有點歪斜的符紙，再將燃燒的符紙放入裝有一點水的茶杯中。

拿起符水，占宇靈瞇起眼睛端詳著。這是他做過無數遍的事。

嚴歲看著面前的少年，此時的占宇靈不再像五年前有著充滿痛苦的神情，溫柔的眉宇間帶有堅韌和自信。

迎上占宇靈的目光，兩人相視而笑。

所謂救贖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兩個痛苦的人不是互相舔舐傷口，而是溫柔地為彼此包紮。

占宇靈的笑容讓嚴歲走出對母親沉重的愧疚感；嚴歲的擁抱讓占宇靈在溫暖中放下了對李夏洋的痛苦戀慕和罪惡感。

嚴歲將符水倒了一半在自己的茶杯，和占宇靈同時一飲而盡。

感覺涼冷的符水沿著喉嚨流進胃裡，占宇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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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宇靈！」

張開眼睛看見面前的嚴歲，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是如此溫柔。

嚴歲清澈的深靛色眼瞳裡映照著自己，只有他一人，沒有參雜任何對靈魂的期盼。英氣的五官此刻顯得柔和，嚴歲露出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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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宇靈看著嚴歲，也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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