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惡魔低語時 - #60 我會回來的。

她站在顧子墨的鮮血中，一動不動，彷彿天地都靜止了。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那雙空洞無神的眼。

顧子墨的屍體還在懷裡，血一滴滴染紅她的手，她卻沒有掙扎，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靜抱著他，像是在告別一段時光，也像是埋葬了一段關係。

「全世界背叛你，我都不會背叛你。」

那句話像幽魂一樣在腦海裡迴盪，撕裂她僅存的理智。

「現在，立即行動！」警方的指揮官一聲令下。

幾道紅點同時落在她的身上。這一次，她沒有逃跑。也許是因為顧子墨的死，也許是因為她終於累了。

「不許動！」

「把武器放下！」

沈殷洛緩緩鬆開顧子墨的身體，將他安穩地放在地上。她的手抬起，像是在舉手投降，卻也像是緩緩落下的一道簾幕，為她自己蓋上結局。

下一秒，警方一擁而上，將她重重壓制在地。

手銬扣上的聲音冰冷清脆，像一記宣判。

她沒有掙扎，甚至沒有說話，只是任由警察將她帶走，眼神始終停留在顧子墨的臉上。那雙曾經眼裡藏笑、藏情、藏不下愛的眼，如今，永遠閉上了。

林暖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她沒有流淚，卻比誰都清楚——這不是勝利，而是犧牲。

沈殷洛被警方正式逮捕，身負多起謀殺與非法行動的罪名，而這一夜，將被記載為一場成功的「誘捕行動」。

但沒有人知道，當沈殷洛被押上警車時，她喃喃地說了一句：

「我會回來的。」

那不是威脅，是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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