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前傳：蝸牛 - Chapter 12

江卓峰極力回想今天的細節，原本興高采烈的生日，如今落得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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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卓峰已完成所有考試，正在準備夏天到哈利溫泉區外的汽車零件廠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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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沐浴後，他穿上為實習買的襯衣，在鏡子前把頭髮梳了又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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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峰預早了一個小時出門，怎料在輕鐵車廂裏被關了半天；手機接收不到訊號，心情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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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到大學體育館的時候，差點錯過賽事的開球禮，更衣室門外沒有楊子荊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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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峰不住思索：遲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到底他有沒有等？不，開賽時子荊坐在觀眾席上，他沒有離開過體育館。那子荊一直在更衣室附近，他都做過什麼？噴霧劑失效，和子荊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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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三十日：保衛局第二証人江卓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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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這麼問，為什麼會有人懷疑你做了手腳？」德仔把問題換了一個方向。「你仔細想想，綠隊球員都指出只有你和楊子荊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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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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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網上瘋傳的《酒吧侍應狂揍男神顧客》視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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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那條剪輯了積奇打籃球的帥氣片段，再不斷重複子荊在The Library揮拳攻擊積奇的影片？當然看過。無可否認，若果我是積奇粉絲，看了必然替他抱不平。其實當天我在現場，坐在後面的其中一桌。影片裏我就在最左下方，因為失焦，整個人看起來胖了兩圈。」卓峰苦笑，一臉無奈。「對不起，錯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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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峰有問必答，但絲毫沒有透露任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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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板起口臉：「那你為什麼和積奇結下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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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疙瘩。我知道那條《侍應揍男神》影片斷章取義，所以要求積奇澄清。積奇也很大方，出面解畫了；可惜網民根本不在乎，他們只想有個謾罵對象。熱度過了，真相如何，大部分人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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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的合作。」德仔伸出左手，跟卓峰握手。「調查有進展的話，可能會再聯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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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打電話給我。」卓峰手作話筒狀，放在耳朵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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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個大眾臉便衣帶卓峰離開保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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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子都油鹽不進。」Sunny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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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相信大學生會為了私怨殺人？太小題大作了吧。」德仔直覺綠隊球員的指控難以置信：「我們還是集中在球員間收集資料，整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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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奇到底是中毒還是急性哮喘，還要等待法醫的藥理報告。」Sunny總結。「但就算是哮喘發作，也不能排除謀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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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有人把急救藥物Ventolin掉包？」德仔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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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因為對方是大學生，就太早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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