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焰吻塵》 - 《小暑》

天上堆滿了烏雲，黑得很壓抑。天空剎那間被照成一片慘白，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鳴。滂沱的雨水頃刻而至，轉眼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暴雨，猖獗地往下墜，濺起了地上的泥濘。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cQ9VTacZ

廢棄工廠的鐵皮屋內，小女孩瑟縮在一張發霉的破桌下，摀著耳朵緊閉著眼。窗戶在暴風雨下發出猛烈的撞擊聲，就像有人在屋外瘋狂地撞門。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9sZZi6M4

「不要進來……」小女孩不安地低喃，「媽媽，媽媽……」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rgMg3GKq

「媽媽！」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c0p9t0TV

夏安兒驀地睜開眼，胸口起伏不定。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ZgdO3ucS

她盯著天花板，滿臉是淚，一個女人匆匆走進了房間，緊張地問：「怎麼啦？」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f16xq0qC

她坐到夏安兒身旁，伸手替她擦去汗水和眼淚。夏安兒立刻坐起來，撲進媽媽的懷裏。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5AwMzvr2

「媽媽！我剛才看見一個很黑的地方，在下大雨，還打雷！」夏安兒用力地摟緊媽媽，「我聽見很多尖叫聲，還有狗，有很兇的狗……」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oqiYCuYV

媽媽輕輕地撫著她。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KGMduRpv

「還有，還有……媽媽死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WAFyF49w

媽媽撫著夏安兒的手頓了頓，半晌後縮起腳，也躺了上床。她倚著床頭的軟墊，將夏安兒摟進懷裏。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zzPKVQeK

「傻孩子，媽媽不是在這裏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wxHmZLXJ

夏安兒猛地點頭，捉緊了媽媽的手臂，稍稍安定了些，問：「那我見到的是什麼？」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TkiL5XmC

「是夢。」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4eZlo7bQk

夏安兒一抬頭，疑惑地道：「夢？什麼是夢啊？」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BHvYDY3e

媽媽輕柔地回答：「夢呢，就是睡著時看見的幻象。」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i1eGr87u

「幻象？那就不是真的咯？」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87MsMvys

媽媽張開了手臂，偏頭道：「你看媽媽，在不在？」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HHEyhfUN

夏安兒用力點頭，緊緊地摟住媽媽。她還是不放心，要透過媽媽身體的溫度，確保自己已經不在夢裏。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Mo8omvmY

「那就對啦！」媽媽笑了笑，摸摸夏安兒的腦袋説，「好了，太陽都出來了，快點洗臉刷牙，媽媽給你做鬆餅！」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P2DVggCc

夏安兒將水潑在臉上，用力地拍打臉頰。她看著鏡裏的自己，想起了剛才的「夢」，猛地甩了甩頭。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0tGBZLYZ

媽媽很聰明，什麼都知道，媽媽説夢不是真的，那就肯定不是真的。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UQdq2bfU

夏安兒扎了個簡單的馬尾，綁上淡黃色的蝴蝶結。她走到餐桌前，上面放了一份蜜糖草莓鬆餅，香氣四溢。媽媽倒了橙汁，和她一起吃早餐，之後她幫媽媽一起收拾碗碟，到樓下店裏去。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RSGk7kqf

夏安兒將噴霧器裝滿了水，跑去給花兒澆水。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V0h71sYi

「媽媽！」夏安兒邊澆水邊問，「你最喜歡的花是什麼？」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DxsKaCAw

媽媽側頭想了想，張口要回答時，就有人來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qGe0geVx

「寧姐不好意思！家裏孩子鬧脾氣，我遲了出門！」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XNbLwutg

蘭姨小跑著進店，匆忙得還喘著氣。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rhVGEWC4

媽媽聽了，笑道：「趕什麼？遲就遲，這裏有我和安兒呢。」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BJD3JOtk

夏安兒用力地點頭，「對啊蘭姨！我七歲啦，可以幫媽媽的忙啦！」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xpSORDFJ

蘭姨眉開眼笑，「我們安兒一晃眼就七歲了呢！長得和媽媽一樣漂亮！」説著穿起了圍裙，打開了保鮮櫃，正要拿客人預約好的花時，外面一陣哭鬧聲響起。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wcnGFf5q

夏安兒轉過身去一看，海叔左手抱著一個流鼻涕的方雅，右手拉著一個流口水的方俊，一副幾天都沒睡好的頹喪樣。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Z0b128pu

方雅和方俊都哭得淒慘無比，一見到蘭姨，立刻鬆開了海叔的手，掙扎著落地，雙雙跑過去撲向蘭姨的雙腿，用惹人垂憐的小奶音來回哭喊著「媽媽」。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Vta04kaQ

蘭姨聽得心疼，蹲下來將兩人摟進懷中，又對海叔説：「不是都餵了早餐，穿好了校服，就差送去學校了啊？怎麼又跑來這裏？」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eGYFBUk4

海叔哭喪著臉，「我沒有辦法啊！他們一直哭著要找你，我連哄帶騙抱著出門的時候，你看！」他指著手臂上一圈牙印委屈地投訴，「阿雅還咬我！」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AoLI7Gc9

蘭姨哭笑不得，夏安兒哈哈笑了出來。海叔朝媽媽雙手合十哀求：「寧姐，今天這兩個孩子第一次上適應班，我一個人真是應付不來啊！你跟阿蘭説，讓她放半天假好嗎？她都不聽我的！」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pG2PSyII

媽媽聽了，搖頭嘆氣：「阿蘭啊，你是想孩子們都討厭我嗎？説寧姨是刻薄老闆，不讓媽媽陪他們上幼稚園？他們長大後不理我怎麼辦？」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a7uJl4zh

蘭姨抬頭，一臉為難，「寧姐，我……」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UHW2G378

媽媽雙手叉腰，「我什麼我？快親他們兩下，然後送去上學！都要遲到啦！」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8wpOqg3jX

海叔感動得涕淚交加，朝媽媽連聲道謝後，連拖帶摟的把一家三口都接走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EGo6Usf5

「好了！」媽媽瞇著笑眼雙手一拍，「我們先整理好這裏的花，然後就吃午餐。今天收了幾張訂單，安兒放暑假，就陪媽媽去送花吧！送完媽媽帶你去買雪糕？」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VNDZGbXv

夏安兒興奮得連連拍手。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y0KSr6g0

説是送花，其實夏安兒就只是捧著一束鮮花，邊拉著媽媽的手，邊聞著花香，跟著媽媽坐小巴兜風，在街道裏穿梭，看著盛開的鳳凰木點燃街上每個角落。待花都送了出去，媽媽就牽著夏安兒去便利店，讓她挑了喜歡的雪糕，然後大手拉著小手，到附近的公園去。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SwP3P689

黃昏，媽媽和夏安兒並肩坐在韆鞦上，腳踩在地上慢慢往後，然後倏地把腳抬起來。兩人在韆鞦上盪著，悠閒地吃著手裏的雪糕。媽媽的項鍊在擺動之間從衣領裏晃了出來，晶瑩剔透的吊墜折射著斜陽的餘暉。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vGQJt0S9

夏安兒的目光不知不覺被項鍊吸引，看得出神。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295ju2Enp

「媽媽的項鍊好漂亮啊......」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Sb8wmMqu

媽媽垂眸看了一眼，問：「安兒想要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C46FkRHM

夏安兒抿嘴，難為情地點點頭，媽媽望著她目光裏溢滿了慈愛，柔聲説：「那安兒慢慢地長大，等你長大之後，如果還想要的話......媽媽就把項鍊送給你。」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K8U7xSan

天色漸暗，夏安兒牽著媽媽柔軟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時驟然響起轟隆的雷聲。夏安兒幾乎是反射性地蹲了在地上，雙手摀著耳朵，緊閉著眼。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en8HKJI2

媽媽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沒事的......安兒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J7SkWLUR

媽媽的聲音彷彿從遠方傳來一樣，「打雷了，不要怕……」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BxY0hT0z

媽媽哼唱著一首童謠，那熟悉的旋律，讓她覺得安心的旋律，卻夾雜著她聽不明白的歌詞。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nKl0mY7t

媽媽臨走之前，躺在床上牽著她的手時，輕輕的話語，「有些事情，媽媽不知道做得對不對，但媽媽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zz6DLaGe

「無論你做什麼選擇，你記住，媽媽永遠都在你身邊……」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7WdvrZSu

夏安兒緩緩地睜開眼，眼尾垂落的兩行淚水已經半乾。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NKzCUMil

她坐了起來，倚著床頭的軟墊，摟著放在身旁的抱枕，側過頭去看，外面漆黑的一片，雨打濕了窗，嘀嗒響個不停。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yujTIVGf

窗外倏地變得一片慘白，又變回一片漆黑，夏安兒立刻摀著雙耳，緊閉著眼。但等了好久，預期中的雷聲都沒有出現。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R2osniO6

她重新睜開了眼，望了出去——天空不斷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卻沒有半點雷聲。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FyssHRie

夏安兒十分困惑，心裏的難受不知不覺便淡了一些。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WelQVGQF

屋外，雷鳴不絕於耳。安寧花店的屋頂站著一人，身影隱在黑夜的大雨中，只在閃電劃過天際之時，修長的輪廓才被映照出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nGQVGYw6

暴雨之中，那人的衣衫半點沒濕。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JDqIdbMd

***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p1BvNxHn

這日，載塵出了遠門，半靈孩子們乖巧地打掃石屋，料理家務，還有照顧那片花草。阿苒跟著哥哥姊姊們忙了一上午，覺得累了，哥哥姊姊們讓他到一旁休息，他便跑到一旁去坐。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fWjcreWo

坐著坐著，阿苒看見一隻兔子在草叢中冒出頭來，小手縮在胸前，鼻頭一動一動的十分可愛。他跑過去，想要和兔子玩耍，兔子卻蹦蹦跳跳地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dtmtiyV6

阿苒咯咯笑得開心，連忙追了上去。故芒和其他半靈孩子都沒有留意到阿苒離石屋越來越遠，後來居然跟著兔子穿過了第一個連結外界的洞穴。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GSl4JpMk

阿苒連續穿過了另外兩個洞穴，拐進了一個小彎之後，那兔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阿苒睜著無辜的眼睛到處望，噘嘴委屈了一陣，正垂頭喪氣地打算要往回走的時候，卻聽見林裏有動靜。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AnRzkoPW

故芒將半靈孩子們都教得很好，阿苒聽到聲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躲起來。他躲在一棵粗壯的老樹後，悄咪咪地伸出頭來查看，看見一個人類男人時，不由得一驚。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FcUFoaij

一個中年男人正撥開樹葉，拿著一根明顯是地上撿來的樹枝擋在身前，滿臉驚恐地走到了剛才阿苒身處的位置。他握著木棍四處戳，又拍打附近的草叢，確認草叢裏面不會有東西跳出來，然後又愁眉苦臉地盯著手機看。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43H8r9i9

弄了好一陣之後，男人疲憊地嘆了口長氣，尋了棵樹坐了下來，從褲袋裏取出一條巧克力吃了起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AHBHVQq8

男人靠著坐的樹正是阿苒藏起來的那棵，他手上的糖味順著清風飄到阿苒鼻前。阿苒吸了好大一口，瞪大了眼睛用力地眨了眨。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5eivGYPvY

他小心翼翼地再扭過頭去，盯著男人看得出神。過了一段時間，阿苒從男人的自言自語中知道了男人是在山上迷了路，想了想，竟打算要親自將男人領到出口去。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YklsYIwt

此時，載塵正經過此路，忙不迭看見偷偷摸摸地藏在樹後的阿苒，還有那個男人。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ljvbYGrO

載塵臉色一沉，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手上催動靈氣，引來一條小蛇，那小蛇從樹上掛下，剛好垂到男人的臉旁，朝男人吞吐著蛇信子。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aQsvdz4R

男人跟那小蛇面面相覷，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後來魂魄終於飄回來了，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hF1iyQaz

他嗚呼哀哉地慘叫了一聲，蹦起來逃了，那小蛇就在他後面一直追著，順著出山的路將男人攆了出去。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06w1S2K0

阿苒知道男人這下一定能夠順利出山，悄悄鬆了口氣，可轉過頭來看見土地公那堪比鍋底的臉時，就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抿抿嘴唇道：「土地公！我......」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L0u4X9bL

載塵乾澀的聲線卻蓋過他的話語：「先回家再説。」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CgCTCz2f

載塵臉色陰沉地抬手一揮，一道碧綠的靈氣從他手心衝上半空，展開成一個巨大的網，朝四面八方蔓延開去，融在空氣之內。阿苒知道土地公是在加固山上的結界，防止人類再誤闖進山。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3EmRnSfJg

阿苒一路上跟在載塵身後，偷偷瞄著那高大的背影，心裏十分懊惱。他知道土地公在乎他們，也知道土地公討厭人類——他剛才確實大意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HPwS89pp

回到石屋範圍之內，載塵方才沉重的腳步一頓，平日嬉笑的模樣不復可見，一臉陰鬱地問：「為什麼要出去？」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bk1FwPlW

阿苒從未見過土地公這麼生氣，頓時嚇了一跳，忙搖頭擺腦地澄清：「阿苒不是要離開！阿苒只是看見兔子啦，兔子很可愛，兔子跑出去了，阿苒跟上去，不是故意的！」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01MGWyqM

載塵控制著臉上的表情，壓抑的聲音問道：「那剛才那個男人呢？你是不是打算要在他面前現身了？」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A5f9M59L

「我......」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JWFDr7l9

阿苒垂下頭，小心思被土地公看穿了，很是慚愧，便小聲地道：「我見他迷路了，而且看上去很煩惱的樣子，我怕他繼續留在山上會有危險，所以才......」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bA0Ugeny

載塵忍著怒氣，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我平常可有告訴你們，人類身上有濁氣，你們的身體是承受不住的？」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MrxiNuLW

阿苒低著頭囁嚅：「有......」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cb20V7Vi

「那為什麼不聽？」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ANb3ibTZ

載塵的聲音又輕又柔，卻無比冷漠。阿苒不曾見過土地公這般模樣，知道這次土地公是真的生氣了，便著急了起來，噠噠跑到土地公身前，一把抱住他的雙腿。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3anHzzaJ

「土地公別生氣！是阿苒錯了！阿苒以後絕對不會不聽話，絕對不會跑出洞穴！」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7trSCmFT

阿苒用力地抱著載塵，還埋首在他腿上磨蹭撒嬌。一會兒之後，阿苒的腦袋上落下了一隻寬大溫暖的手。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49v6eCmN

載塵還是沒辦法對孩子生氣，只能嘆息般道：「以後別這樣了......你要是出事了，土地公會很傷心的。」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WEUdBx6l

阿苒猛地抬眸，當他看見載塵重新變得溫和的表情時，才終於笑了出來，還鬼靈精地轉移視線問道：「土地公，你籃子裏裝的是什麼呀？」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xl5KcARJ

載塵無奈地用手指彈阿苒的額頭。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KWLTwDkd

「我取了些蜜，給你們弄蜜藕吃。」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7nmJL6PZ

説著，阿苒自然而然地牽著載塵的手，拉著他走，又道：「剛才那個人也吃糖啦！我就是聞到那個味道，甜甜的，好像以前也聞過！」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IxIasQbj

「往後你想吃什麼，就告訴土地公，土地公都給你們做。但要記住，千萬不能出去外面。」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fUDjIHvd

阿苒輕輕晃著載塵的手，不明所以地仰頭，圓滾滾的一雙大眼睛看著載塵，「土地公......你為什麼不喜歡人類呀？」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Ft7AbzlQ

載塵聞言，搖了搖頭，又緩又輕地道：「談不上喜不喜歡......我根本就不能明白他們。」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WKGY5R6h

載塵聲音無比柔和，眼裏卻黯然無光。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QdI54Zxa

「紅塵人類的愛此一時彼一時。要是有一天，阿苒的心受傷了，就算土地公豁出性命......也保護不了你啊。」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djgOh1kX
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5V9JGA7Ip

ns216.73.216.113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