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與黃昏與夜晚的酒會 - 2025-04-23酒會第五十天

「感覺怎麼樣？」服務生看著臉腫起來的客人說道。

「不……好……」去做了小手術的客人，聲音不穩的回道。

『非常糟糕，超級痛。』因為很難說話，客人乾脆拿出手機打字，他的感想後面是一連串『好痛、不舒服、難受、想哭』之類的。

「那您可要好好休息了，不然會更難受。」服務生擔憂的說。

『吃飯也很困難，而且在手術間，最讓我感到難受的不是疼痛，是無法呼吸。』

『醫生就我用鼻子呼吸，但其間有好幾次把我鼻孔給遮住了，無法呼吸之下，我只用嘴巴呼吸了，跟醫生反映後，醫生說是我太緊張。』

『我不是說醫生不好，但她們大概沒發現？因為我的牙齒狀況真的挺糟的。』

『我做的是植牙，他們用什麼釘在我的肉裡——我就像是柔弱無力的木板，而他們拿著電動鑽頭把釘子釘到我的肉裡。』

『我不會痛，有麻醉，但我感覺到力道使我震動不已，就好像在體驗地震模擬。』

『途中，有一次我感覺到左邊的麻醉開始消退，好在我出聲反映後，醫生馬上幫我麻醉，我因為緊張一直緊抓著醫生給我的軟球。』

『一切都結束後，最讓我感到受不了的，就是酸痛感，好幾次拿著手敲打桌面——我希望這樣能讓我轉移注意力忘記疼痛。』

『可惜失敗了，最後我選擇睡覺，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客人無奈的摸了摸自己腫起的臉頰和嘴唇，他知道這是之正常的——但為什麼總是只腫半邊臉？

「好吧，辛苦您了，看來您得多休息了。」

「這也是開始呢。」

『開始？』

「不管哪個選擇都是改變的第一步。」

『就算只是把傷口縫補起來？』

「是的。」

『是嗎……也確實，如果都用好了，也少了個心裡負擔吧……』

客人的眼裡閃過許多複雜的思緒，但最終都化作一抹笑。

『負擔減少一個也好。』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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