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癮 - 二 | Penana

清晨，解剖室外的世界開始甦醒，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受坐在辦公桌前，一邊喝著黑咖啡，一邊翻閱昨晚的驗屍報告。門口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攻悠哉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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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早安，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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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頭也不抬，淡淡地翻頁）「這裡不歡迎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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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笑）「那麼，要我死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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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抬眼）「你要是死了，我很樂意親自解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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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愣了一下，隨即笑得更加愉悅，拉開椅子坐在受對面，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受仍舊低頭專注於報告，彷彿對攻的存在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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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你昨晚幾點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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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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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熬夜太多可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歪頭，語氣隨意）「你這樣不會嚇到那些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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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放下報告，冷冷看他）「如果我長得足夠嚇人，你大概也不會對我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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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笑）「錯了，這樣我只會更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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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攻的視線落在那隻握著杯子的手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卻帶著微微泛白的痕跡——那是長期戴手套留下的印記。攻輕輕敲了敲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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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今天有什麼新鮮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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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是你殺的話，關你什麼事？」

攻：「不一定啊，也許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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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淡淡地看他一眼）「如果是你的屍體，倒是值得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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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低低地笑了出來，伸手拿過桌上的報告，隨意翻閱幾頁。受沒有阻止，只是繼續喝著他的咖啡。過了一會兒，攻合上報告，歪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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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午餐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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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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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別說你要喝咖啡撐一天，這樣對身體不好。」（笑意微深）「我可不希望你比那些屍體還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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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放下杯子，語氣稍顯不耐煩）「你到底什麼時候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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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等你吃完午餐，我就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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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沉默地盯著攻，攻則滿臉無害地回望，兩人僵持了幾秒，最後受微微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外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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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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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笑得愉悅）「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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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起身，兩人並肩走出辦公室，清晨的陽光終於完全透進來，將兩道身影拉得細長。

日常的喧囂依舊，而暗處的捕食者與理智的觀察者，譜寫著一篇關於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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