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录】牡丹篇 - 幸灾乐祸

「怎么突然到我家来了？」看到门外的人时姜姜还有点诧异。

「来找你。」

白牡丹虽然一身酒气，但是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还是有些局促，在和同坐在客厅的吴唐点头示意之后，白牡丹很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知道姜姜可以开启时间隧道，来请他帮忙送她回去三千年前。

她想回去找桃夭夭。

甚至向他保证自己回去之后不会改变任何事。

但她回到过去，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改变。届时蝴蝶扇动的翅膀说不定都会变成搅乱一切的风暴。

「牡丹，我不能帮忙。」姜姜明确拒绝，「因果自有定数，送你回去的后果你我都无法估量，亦无法承担。」

他安静了片刻，才继续道：「而且，要是可以这么做，我很早之前就会这么做了。」

而不是直到现在，又重新动心喜欢上别人。

虽然这个「别人」最后也不完全是别人。

白牡丹三千年前之前改了李然的命格就已经算是犯了错了。只是李然命格的改变，是他「命数」里的一部分，所以白牡丹不至于担负逆转因果的罪责。

但若是再新添一条新罪，还是逆转时间的大罪，那么会不会连新带旧数罪并罚，还真不好说。

「好吧。」白牡丹回过味儿之后也没有很失望。

她睡前喝了不少酒，梦到了桃夭夭，突然就开始想念她鲜活的样子。

两人初次相见也是在那样的漫天花雨中。

今天的梦又让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封后大典的那场花雨，此番作为才略显失态。

姜姜随便搅和了点蜂蜜水让她在这坐一会儿，两人聊着天，门铃又响了。

吴唐去开的门。

门外站着的是李然。

但是吴唐不认识他，只是礼貌询问他来找谁。

李然见又是另一个男人开了门，有几分诧异。这时候姜姜已经朝着玄关走了过来，看到了门外的人。

「牡丹，太……你家那位来了。」差点叫错，姜姜此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牡丹摇头道：「他不是。」

也不像。

「白牡丹，我来接你。」这次是李然在叫她。

他脸色此时算不上好，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修养。在这一点上白牡丹总是做的很好的，他的一言一行依旧有当初身为太子的矜贵。

但是以前的李然从来不曾对她这样冷过脸。

白牡丹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僵持。

吴唐和姜姜面面相觑，姜姜朝着挑眉无声疑问的吴唐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白牡丹最后还是动了，走之前和姜姜道别时说了下次见，原本还站在门口等待的李然转身就走。

姜姜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时才转头看向站在门里的吴唐，「哈哈哈，吴唐，你有没有嗅到火葬场的味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这几天都没有这么轻松过，吴唐看他笑嘻嘻的，一时间也笑了出来。

「你啊……不要幸灾乐祸得那么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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