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與死亡 - 何為必要的生與必要的亡

夜色深沉，微風輕拂，燈火早已熄滅的廢墟之中，唯一的光源來自漂浮在半空中的銀白光環，那是神祇降臨的象徵。

楚寂半跪在地，氣息紊亂，衣襟上染著斑駁血跡，握劍的手指微微顫抖。

「人類啊，」神祇低聲道，聲音低沉悠遠，彷彿跨越了千年的時光，「生命與死亡，你覺得哪一個好？」

楚寂抬頭，額角有血順著臉頰滑落，但他的目光仍舊平靜而堅定：「有生必有亡，而亡建立於生之上。過多的生與亡，都不好。」

神祇微微挑眉，像是對這個回答感興趣：「那你又如何知道，哪些生命是必要的生，哪些生命是必要的亡呢？」

「我不像您這麼無私，」楚寂緩緩起身，緊握劍柄，「但我知道，當我擁有武器時，我想守護我所珍愛的一切。他們對我來說，就是必要的生。」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但我也不會濫殺無辜。那些侵犯我所摯愛之人，對我來說，就是必要的亡。」

夜風驟起，神祇看著眼前這名渺小卻執著的人類，薄唇微勾，輕笑出聲。

「很有趣的想法。」

這並非他第一次與人類簽訂契約，卻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純粹的回答。純粹得，跟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他的笑意更深了些。

「不過在這裡我要說一下，」神祇輕輕一嘆，語氣悠然，「神不是大愛，也會偏心自己所愛之物。」

楚寂微微一愣，尚未來得及深思這句話的含義，神祇便已伸出手。

「人類啊，我認可你，與你簽訂契約。」

銀白光環漸次縮小，落入兩人之間，光影交錯，契約自此締結。

「希望在往後，你不會忘記這份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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