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在醫院的咖啡廳裡碰到了沈澤,見他眉頭緊鎖,臉色異常凝重,忍不住坐到他對面,「怎麼了,看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手術遇到什麼問題?」
沈澤抬起頭,目光空洞又帶著一絲苦澀,低聲說,「跟手術無關,是書茜。」
聽到柳書茜的名字,楊云下意識坐直了身體,眉頭微皺,「書茜?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澤苦笑了一下,低頭握緊咖啡杯,「昨晚,我看到她和湯明辰……在我們家樓下,他們之間的舉止看起來很親密,湯明辰甚至想吻她。」
楊云的眼神驟然一緊,「什麼?他們接吻了?」
沈澤垂下眼,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痛楚,「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接受,但我看到他們靠得那麼近,我真的無法接受。」
楊云瞬間感到震驚,腦海中回放著他親眼目睹柳書茜與湯明辰下班一起離開時的畫面,他當時覺得兩人只是關係比較好的同事,完全沒想到沈澤會看到這樣的情況。
楊云試探地問,「你確定是接吻了?書茜會這麼做嗎?」
沈澤皺著眉,語氣裡多了幾分自嘲,「不管她是不是接受了,這說明她已經對我們的關係不再留戀了,不是嗎?」
楊云一時無言,他一方面不敢相信柳書茜會真的做出這樣的事,另一方面卻也知道沈澤的痛苦是真實的。
楊云沉默片刻,才試著開口:「沈澤,或許你該再和書茜談談,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她的性格不像是會輕易接受別人的人,也許這裡面有誤會。」
沈澤只是苦笑,目光裡充滿了自責與無奈,「我已經給過她太多壓力了,這樣的結果也許是我應得的。」
楊云看著沈澤疲憊而失落的模樣,心裡一陣不是滋味,他暗暗決定,要試著從柳書茜那邊了解真相,為兩人釐清這場誤會。
楊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語氣變得更為嚴肅,「沈澤,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你真的要跟書茜聊聊,你這樣一味地猜測,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沈澤低著頭,手指摩挲著咖啡杯邊緣,眉宇間帶著掩不住的疲憊和複雜情緒,他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算我問了,她會告訴我實話嗎?」
楊云拍了拍沈澤的肩膀,目光帶著堅定,「書茜不是那種會拐彎抹角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的性格很直率,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別人,她不會瞞著你,但我覺得她不會那麼做。」
沈澤沉默了幾秒,抬起頭看向楊云,眼神中帶著掙扎,「可是,我看到的那些她和湯明辰在一起,笑得那麼輕鬆,那麼自然,我這個丈夫,卻只能在遠處看著。」
楊云眉頭皺緊,語氣更為堅定,「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沈澤,你們之間有過那麼多的回憶和羈絆,難道就因為一次誤會,你就放棄了嗎?」
沈澤低頭不語,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他明白楊云的話有道理,但過去的傷痛與眼前的景象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輕易平復心情。
楊云見沈澤沒有回應,語氣緩和了一些,「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容易,但如果你不主動去問,事情只會越來越模糊,對你們兩個人都不好。她是你愛的人,不是嗎?」
沈澤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抑著情緒,他低聲說:「我會找機會和她談的。」
楊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就別拖了,有些事,早點解決,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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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云自從知道沈澤對柳書茜與湯明辰的誤會後,時不時地留意起他們在急診室的互動,他站在護理站旁,裝作查看病患資料,實際上目光掃向湯明辰和柳書茜的方向。
柳書茜正與湯明辰討論一份病例,神情專注,湯明辰時而微笑,語氣溫和地給予建議。
從外人看來,他們相處得相當融洽,這讓楊云不禁皺了皺眉,心中暗忖,「沈澤看到的,可能就是這種畫面吧。」
某次楊云把握機會,試探性地對湯明辰問,「湯醫師,最近看你和書茜挺常一起討論病例的,感覺你們合作得很不錯啊!」
湯明辰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卻帶著欣賞,「書茜很有天分,而且很努力,我只是盡力幫她提升一些技巧。跟她一起工作挺愉快的。」
楊云挑了挑眉,語帶試探,「那你怎麼看書茜這個人呢?不只是同事,還以其他層面嗎?」
湯明辰一怔,隨即笑了笑,語氣含蓄,「書茜是一個很值得欣賞的人,無論是能力還是性格,都讓人很佩服。」他頓了頓,補充道,「但我不想給她太多壓力,現在的她似乎還有自己的心事。」
楊云心中一動,對湯明辰的這番話半信半疑。
不久後,楊云又趁機找柳書茜聊天,他隨意地說,「書茜,湯醫師最近對你的指導不少吧?感覺你們相處得不錯嘛。」
柳書茜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回道,「湯醫師人很好,教了我很多專業知識,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
楊云狡黠一笑,試探道,「那你覺得湯醫師怎麼樣?除了工作能力,還有其他方面呢?」
柳書茜微微一愣,隨後笑著搖了搖頭:「楊醫師,你又在八卦了吧?湯醫師是個好同事,僅此而已。」
楊云看著柳書茜的神情,心中稍稍放下心來,卻依然感覺這段關係並不簡單。
楊云決定繼續留意兩人的互動,同時想辦法讓沈澤盡快與柳書茜正面談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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