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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終曲
余鳳仙內線交易加上掏空鴻星食品製造公司案件,在隔年二月份一審被台灣高等法院綜合判決有期徒刑十四年,易科罰金五億七千萬元,並且要求繳回內線交易的不法所得十二億。在同年十月余鳳仙的上訴被駁回,就此定讞。
湊不出這麼多錢的余鳳仙,只能於那年的十一月十日入監服刑。
隔天清晨,就好像是說好了似的,余牡丹在睡夢中離開了人世。就像是她終於等到的正義實現了,也就安心的離去了。
當天早上發現母親過世的同時,許秉顥於是立即請醫生和相關單位處理,耗費了一段時間,終於在助理的協助後,將母親的遺體安排進入了辛亥路上的第二殯儀館。
天空下著毛毛雨,他讓處理的助理們一一回去家裡休息,自己獨坐在花圃旁邊。
他和母親的相處時間很短。
大學畢業後就由余鳳仙挾持著,住在台灣的各大療養院,他因為人在美國唸書,不能時常探望,回到台灣正式接手鴻星之後,余鳳仙更是把母親直接送出國。
最後相處的幾個月,已經是他畢生不可得的短暫時光。他才剛取得勝利,卻不知道這份得意是這麼短暫。
雨大了,他卻如何都不想離去,任憑雨水浸濕了他的衣服和頭髮。
總覺得媽媽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冰櫃裡面,會很寂寞。就像這麼多年來,她總是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
是他丟下了她。
他或許很在乎自己的媽媽,也是受到余鳳仙的脅迫,才不得不坐在那個位置上為公司效力,但是他不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將母親放在心上。
進入這個充滿權力與金錢糾葛的地方,他也曾經怨恨過自己的命運,怨恨自己是個私生子,也怨恨過自己的父母,使得他不能夠自由的施展能力。
他並不是個時時刻刻的好兒子。
一台車急急開進了殯儀館的停車場,停在附近的停車格,方棠下車便看清楚了坐在一旁花圃旁淋雨的人,就是許秉顥。
她撐著雨傘,走進他的視野中,但是眼神空洞的許秉顥,甚至沒有發現她來了,他一定很難過,方棠感到萬分心疼。
她遮住他頭上的雨水,這時候,許秉顥終於注意到她了。「方棠……」
她苦笑著說,「至少這一次,讓我為你撐傘吧。」
許秉顥聽到了這句話,也跟著苦笑了起來,「……原來妳想起來了嗎?……」
「我剛好遇到那時候埃墨里大學的同學,替我還原了那時候的事情。」方棠蹲在他的面前,「不過你怎麼都沒有告訴過我這個故事的原委呢?」
「……因為妳不記得了。」許秉顥低著頭,任憑雨水在他的臉上滴落。「既然不記得,我又有什麼好說的。」
「你要是提醒我就好了。」方棠摸摸他冰涼的臉,「走吧,我帶你回家?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吧?」
「嗯。」許秉顥點點頭,跟著上車。
回到和平大苑,方棠讓所有助理先放一天的假,並且結算了看護的月薪到這個月月底,並且聯絡了當初處理許運文的喪葬公司,做進一步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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