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備忘錄(異能)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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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偶爾會對於靈異體質，

這個詞的意思與界定感到不夠完整，

具體來說何謂靈異體質，又該如何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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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有人說能感覺到就算，

但若是感覺錯誤，

實際上根本沒那回事呢？

因此，

有人說要能看到才算，但同理的那些號稱能看到的人，

對於看到的樣子與型態，描述未必相同。

同一塊墓地，有人說是一個看起來兇惡的老伯，

有人說是一個年輕人少了沒了手，

還有說是沒了腳，

那到底誰對，還是那鬼壓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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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牽扯到另一個議題『無法鑑定』，

這不像針筒注射的劑量有刻度，

也不像寫字的筆墨能判別濃淡力道，

靈能更像是一種，我說我有，我說了算，

反正你也無法檢測，各說各說。

世上也不是沒人想過該如何『量化』所謂的靈能，

於是龐大的R國做了節目，用一道道題目去『量化』誰說得準，

關於靈能的節目在小小的T島，也有人仿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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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即使是未播前猜，

大多數人都能猜到，所謂的靈能高機率是第一種的，

我自以為我有，因為我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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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完後靈能挑戰，變成零能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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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作為主角這樣的問題李宇哲顯然是沒有的，

當他走近時赫然發現，有四隻身體發著惡臭的厲鬼，

腳步一晃一晃的聚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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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這幾隻鬼的共通是，都少了頭，

四隻鬼的脖子都是齊根而斷，甚至他們的身體也多有殘破，

這樣的情況使得李宇哲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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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們注意到李宇哲越來越靠近，

原本四處遊走的牠們愈發平靜降低了騷動，

或許是李宇哲腳步發出的震動警示了牠們，

四隻無頭鬼開始小跑步的往李宇哲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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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厲鬼近身李宇哲雙手捏訣，

兩道紫黑色的囚籠立即浮現在他雙掌，

隨即側身彎腰抬掌，

蘊含著靈氣的手掌狠狠地推在一隻無頭厲鬼胸口，

只見一道半尺長的傷口浮現在鬼的胸前處，

本就破碎的身體被強勁的力道帶離地面，

拋了出去滾了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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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惡鬼被自己一掌擊飛，李宇哲低皺眉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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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觸感，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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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周圍三鬼的注意，

紛紛抬著手朝著他們的方向圍了過來，

知道這幾隻厲鬼沒有視覺，只能依靠地上的震動分辨方向後，

李宇哲刻意放慢腳步，輕輕的在厲鬼身邊游移，

近身繞了幾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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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也太剛好了，照牠們的體態來看，

這幾隻厲鬼牠們生前應該都是女性，

而牠們的靈體大多殘破，甚至有點支離破碎，

導致牠們靈聚後連行走都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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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的是，牠們的頭顱應該被人帶走了，

這直接導致牠們的靈體上根本沒有頭部，

這說明了四隻鬼生前受害的情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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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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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測出這些厲鬼應該是同一人所為的被害者後，

李宇哲下手控制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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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步法滑步在眾鬼外圍的他，

抓準時機猛然的從鬼魂的背後推去，

帶有囚禁術的靈力順著傷口深深的沈入厲鬼內，

不一會原本還能緩緩行動的厲鬼，

一個一個接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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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鬼頹然倒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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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哲低頭看著牠們，身體本就破裂的厲鬼，

再受到外力侵襲後，那種由內而外的破裂，

讓牠們根本無法爬起，

只能在地上痛苦的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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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哲看著自己的手心情有些起伏，

眼下是因為他能看到這些鬼魂靈體，

若是放任他們在外遊蕩，

即便這些鬼魂沒有頭，但帶來的問題也不小

普通人只要被牠們纏上，會被逐漸掏空陽氣，

時間久了會開始癲狂，對生命喪失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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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後李宇哲覺得這些鬼魂，這樣放著也不行，

於是他開始一鬼一腳的將牠們踢入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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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幾下，靈體入水，海面上泛起波紋狀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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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得罪了，我知道妳們會這樣也是委屈，

但我現在也沒辦法，我回頭就寫匿名信通知警方，

讓他們派人來這一帶打撈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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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幾隻厲鬼後李宇哲回過頭想要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一聲嗚噎的哭泣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毛骨悚然的聲音逐漸變大，環繞在海港周圍，

仔細辨認後，他判斷悲愴哭聲的源頭來自前方，

然而這次的怨魂明顯與先前的不同，

當他向前走時越前進越感覺，

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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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哲舔了舔嘴唇，抿了一下解掉乾冷帶來的不適，

這隻鬼更像是之前我收掉的那幾隻，

都是帶有完整負面能量的，

跟剛剛前的無頭鬼比，都在鄰近位置的話，

牠是同一批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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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來自不同的案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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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後，李宇哲又往前走了幾公尺，

只是這次還沒等到他主動發現甚麼，

怨魂的哭聲越見清晰，怨魂查覺到李宇哲的氣息越來越近，

竟開始哭了出來

『你不要來找我了，不要救我，

我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你快走，是我活該，是我活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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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的李宇哲眉頭皺了起來，

思索著牠話中的誰，

同時間預防鬼魂暴起傷人的他，

暗暗地捏了一個訣掐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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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的意識通常是混亂的，

通常只會記得、重複生前最在乎的一件事，

這樣的情形下，

前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就無預警襲擊過來，

類似的案例真的太多了，

因此李宇哲也沒指望與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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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意外地發現，

這隻鬼與之前碰到的可能真的有點不同，

隨著他越往前，鬼魂說出來的話，也開始轉變

『求求你不要再過來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不配見你，

就讓我死在這裡，在這裡懺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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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說話的同時陣陣陰風湧動，

朝李宇哲的方向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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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萎坐在地上的身影，

赫然出現在李宇哲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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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六旬老婦人，半身赤裸

頭髮散亂，臉上被人用刀械狠狠砍了一把，

從右側眉心向左下嘴角深深劃下，

深可見骨的傷口，導致兩側的肉外翻，

血肉模糊的傷口仍有鮮血汩汩流出，

老婦的怨氣濃厚，釋放出來的靈壓，

給人一種低冷又陰寒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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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的突然現形引起了李宇哲極大的警覺，

他瞬間轉身，扣在掌心的法訣立即彈出，

只見右手食指無名指向外彈出，

嗤嗤聲大作，

兩道青綠色靈光朝婦人身上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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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青光鑽入毫無防備的老婦人身體一閃而逝，

留兩個指頭般大小的凹洞，

下一秒，兩道微微的幽火從洞中冒出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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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痛，啊……姓張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做鬼也會纏上你，你…你…騙了我…..，我不會…這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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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那個姓張的找來的幫手嗎？告訴你，你幫他做這種事，

你會有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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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鬼魂身上的幽火緩緩燃燒，在灼燒靈體的疼痛之下，

竟然還能冷靜地說話，並且區分出不同人的身分，

這樣的反應引起了李宇哲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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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哲扣在手上的幽火是囚禁術簡易型的變體，

或者說囚禁術的牢籠是用許多幽火堆堆疊疊而成，

用能灼傷靈體的法術達成傷害與嚇阻兩種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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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入婦人身體的幽火並不猛烈，但是即使如此，

傷害也不比人體身體中彈後來的低，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宇哲向後退開了幾步，

隨後手朝婦人身上一點，

一道白光過後，原本在她身上燃燒的幽火頓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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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這一切後，李宇哲雙手拍了幾下，

笑著對婦人鬼魂說

「好了，現在妳可以講話了，但是要記得唷，

我這個人最討厭謊言，如果被我知道，

妳說的話裡面有隱瞞，我就親手收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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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頹然的坐在地上臉上露出竭力思考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甚麼，我隱約知道我死了，

也知道我被困在這裡，我想報仇，

但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我很想我丈夫，

但是我對不起他，我偶爾能看到他，

但是我甚麼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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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這些話無疑讓李宇哲驚訝，

過去這段日子以來，他大約收了六七隻亡魂，

除去謝家管家的老人外，婦人是第一個能仔細表達的，

李宇哲記得謝家老人唯一會表達的就是

『他們騙走了我的錢，我要找他們報仇。』

至於細節表達起來還是非常困難的，

這也是他之前不太想聽謝家老人說甚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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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種家族內的問題，大部分跟錢有關係，

誰對誰錯爭不完的，他更傾向收錢了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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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李宇哲饒有趣味的問

「告訴我誰殺妳，用甚麼方法殺妳，

只要妳說得清楚我就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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