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部下通報的消息後,兩兄弟都瞪大了眼睛,連忙召集城裡所有的魔法師集合,然後帶領其來到城門前的空處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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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場的人都顯得神色緊張,儘管他們是全大陸最強大的魔法師群,也就是坎培特人(Kampet),卻也還是牢牢握緊法杖,完全不敢放鬆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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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來襲的敵人,並非來自埃瑟拉,而是異界的軍團,一個完全不屬於這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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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大軍的種族自稱為哈那沙,共有七支軍團,被埃瑟拉人們合稱為魔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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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邊大陸開始展開侵略的軍團,名字是死譴軍團(Death Condemnation),而他們的統領,在埃瑟拉這裡,得到了「死之君主」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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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軍團全部的兵力共有約三萬名,而他們在這一夜前來諾許羅城(Nashirow),僅僅只出動三千名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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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坎培特人所建立的諾許羅城,能夠出面與之奮戰的人,與敵人相比,也只有不多不少的五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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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譴這支軍團恐怖的很,在兩年半的時間裡,不僅把群龍島(Island of Dragons)上的飛龍屠殺一大半,逼得牠們只能往西遷移逃難,又把喀祖之地(Land of Kazu)的所有巨人全數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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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們的統領所擁有的黑瑪那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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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軍團長,都會獲得魔王所賜予的專屬能力,那是強大的黑瑪那力量,因為是魔王賜予的,所以會在軍團長的身上出現印記,他們自稱這種印記為闇徽(Umbral Sig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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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譴軍團長所擁有的闇徽能力,便是操弄亡者的屍骸與死靈、釋放黑炎、施展詛咒,這也是為何,他們在這次的戰爭中,膽敢以這麼少人數參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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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兄弟,也就米洛凡(Milovan)與艾羅辛(Elrosyn),紛紛踩上了階梯,邁出的每一個步伐的聲響聽起來都顯得焦躁無比,很快地,他倆便來到了城門上的守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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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諾許羅城瀰漫起一道讓人為之顫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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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凡率先伸長脖子,往聲音的來源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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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如浪翻湧,從地平線的盡頭蠕動而來,地面在晃動,幾顆碎石甚至被震得接連彈起,這不是因為風暴,也不是因為戰鼓,而是———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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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的馬蹄恣意的前行,蹄聲彷彿在重錘著生命的本質,在敲擊墓碑的誕生,雖然緩慢,卻是永遠不可逆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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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隻腳踐踏在地,每一步都讓大地震盪,其行徑的足跡,全都燃燒起黑紅色的黏稠火焰,讓大地在須臾間便化作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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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匹由八具人類骷髏骨組成的戰馬,骨骼交纏、軀幹螺旋扭曲,在停下腳步駐足於城門之前時,昂了昂消瘦的馬首,吐出了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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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馱著牠唯一的主人,來自死譴軍團的統領———儸儸伽(Lologa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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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風停了,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全部都靜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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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軍現存的五支軍團中,死譴軍團按破壞力計算的話,保守估計下也有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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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支軍團奉魔王之命,對埃瑟拉的東邊展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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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的身影高大如惡夢,他的一張臉是慘淡的深灰,輪廓凹陷而修長,鼻梁挺而高,眼底的幽幽彷彿能夠刺穿一切生者的靈魂,眼神裡還充斥著一抹高傲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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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近乎於埃瑟拉的人類相仿,而最不同之處的地方是,他的頭上頂著一對不大不小的螺紋犄角,而起耳朵也是向上的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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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犄角與向上尖耳,成為了魔族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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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凡見狀後,不自覺的倒抽一口氣,至於艾羅辛,先看著軍團長持著那柄長如旗幟、闊如門扉的黑槍的右手,又看了看另一隻空垂於身側,掌心沾滿死亡氣息與黑瑪那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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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佩特人啊,」儸儸伽挑了挑眉,望向防衛塔上的人類,然後張開細長的薄唇說道:「我是真沒想到,你們的魔法竟然比矮人族的工藝還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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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頓了片刻後,他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獻出你們打造的黑血環(Ebonblood Hal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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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是用奈蕾茵(Nairein)的血與黑瑪那打造的,交給我們哈那沙(Hanasa),也是挺合理的不是嗎?」那抹笑容並不盛大,卻透著無止的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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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看看這些魔軍,」站在城門首位塔上的米洛凡,低頭望著那些可怖的大軍說道:「父親偏執的慾望就要害死我們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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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他的兄長,艾羅辛就站在旁邊,身子有些緊繃,彷彿被無形的危機感壓得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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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就算是同歸於盡,也絕不能讓那東西落到魔族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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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到時候毀滅的,就不只是我們諾許羅城,」艾羅辛眼神充滿警惕的瞧著城門下的敵人,隨後揚聲道:「整個世界都會迎來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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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擋下的,哥哥。」米洛凡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向前一大步,來到了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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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下的眼眸,就這麼筆直的對上儸儸伽的瞳孔,抬起法杖往地面猛力一敲,然後用像是淬了寒冰一般的聲音高聲呼道:「不想死就滾開吧,你們這些惡臭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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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無所謂。」儸儸伽竟笑出了聲,對米洛凡的宣告嗤之以鼻,聳了聳肩後說道:「雖然會麻煩一點,但那東西依然會落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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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儸儸伽輕輕的道出了人類聽不懂的言語:「勝利的滋味由我族品嘗。(Kayri Tusuo ka Hanasa Yis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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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莎妮絲得以甦醒。(Moro Shunith Yuha Pankai.)」那是屬於他們哈那沙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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