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璽 - 第一部：熾天使的悲願 / 第五十二章：戲謔之王

一年後，世界五大化身分別是：萬聖國的聖煌神、女媧國的不動明王、西海國的彗音神、香羅國的劫難菩提、以及掛在愚人馬戲團名下的小丑上帝。

每個化身都有不同的特質。萬聖國的聖煌神，擁有造成大範圍損傷的破壞力、優秀的機動性、出色的單點擊破力、以及傑出的天空防禦力。

女媧國的不動明王，擁有最強的陸地防禦能力，只要國土難以攻破，就能讓戰爭立於不降之地，但機動性表現較不出色。

西海國的彗音神，擁有最強的資訊蒐集能力，擅長單點擊破和目標人物暗殺，同時也是引爆大範圍傷害的能手。

香羅國的劫難菩提，擁有快速配置基地飛彈和砲台的能力，能延續傳統核武戰爭的毀滅性破壞效果。因為害怕核汙染導致環境無法復原的玉石俱焚的結果，所以沒人敢輕易與香羅國交惡。

至於愚人馬戲團的小丑上帝，在各方面表現都略為遜色，但擁有最頂尖的機動性，能騷擾敵人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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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如往年一樣，陰間正在舉辦紅色獻祭。

奇恩這次沒坐在觀眾席，而是與審判一同坐在鬥獸場前的高臺上。

「世事難料，兩年前的你，還是滿口胡言的少年，如今你已經擁有『小丑上帝』這樣的頭銜與化身，在隱修會也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你要不要擔任陰間的下一任審判呢？」審判問奇恩。

「這些表演真無聊，充滿著惡趣味。」奇恩翹著腳，對於審判的詢問恍若未聞。

「自從兩年前你那場驚天動地的演說後，陸續出現許多人模仿你那些套路，不過大多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中止紅色獻祭這種活動如何？」奇恩向審判提議。

「放肆！摩利山隱修會創始之初就存在的傳統活動，怎能輕易取消？」

「看來隱修會相當遵循傳統，所以你們還會虔誠信奉真理神嗎？」

「隱修會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維護真理神所創造的極樂世界的和平表象。」

「是嗎？真是諷刺。最陰暗汙穢的陰間，竟然是最堅定信仰神的地方。」

「奇恩，你已經開始栽培人工上帝白無了吧？」審判非常關心地問。

「我已經開始動用化身去擾亂世局了。」

「奇恩，出動小丑上帝無可厚非，但請切記我們的初衷是取得神璽碎片，讓摩利山隱修會去一統天下。」

對於審判的這一番提醒，奇恩依舊一副恍若未聞的態度，跟兩年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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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兩年，小丑上帝以行事詭譎、作風善變、手段殘暴等風評，流傳於各國之間，吸引無數野心家捧著錢前來拉攏合作。但其實小丑上帝奇恩能在短時間就名揚四海，都要歸功於愚人馬戲團數位科技公司的鐵腕操作。

「小丑上帝，你要幹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快放了我！我們不是夥伴嗎？」官員怒問小丑上帝。

「夥伴？優秀的人才都是我的夥伴。」小丑上帝回答。

「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天選之人！你不是說過要輔佐我完成統一世界的大願嗎？」官員一邊發抖一邊直問奇恩。

「統一世界？可笑！真是癡人說夢。」

「你想出爾反爾！？我出了這麼多錢、費了這麼多力，難道你利用完我，就忘記承諾過我的話嗎？」

「這裡有兩頂帽子，你選一頂。其中一頂藏著一把手槍，如果你能選中沒有藏手槍的帽子，我便放你走。」小丑上帝將兩頂高腳帽擺在桌子，邪媚地笑說。

「你……你要殺了我！？你敢！？」官員大喝。

小丑上帝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狠狠地插入官員的左眼！

「啊！啊！」血濺現場，官員嘶聲尖叫。

「兩頂帽子選一頂。其中一頂藏著一把手槍，如果你能選中沒有藏手槍的帽子，我便放你走。」小丑上帝重複著同一句話。

「選……選對了就放我走？」

「人生就是由無數的選擇堆砌而成的藝術品。」小丑上帝咧嘴笑說。

「可惡！到底該選哪頂帽子？左邊？還是右邊？可惡！可惡！」

「你可要想好了，這個選擇關乎著你的性命。」

「左……左邊！左邊！」官員躊躇許久，好不容易才決定好。

「你確定嗎？」

「不……右邊！不！還是左邊！」

小丑上帝揭開了左邊的高腳帽，帽子下方空空如也，官員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別急。」說罷，小丑上帝打開了另一邊的帽子，令人訝異的是，帽子底下也沒有槍。

「這……這是什麼意思？兩頂帽子底下都沒放槍？」

「是啊，打從一開始，我就決定放你走。」

「感……感激大人饒命！謝大人不殺之恩！」

小丑上帝一拍手，神奇的是，官員全身上下的繩子頓時鬆開。官員欣喜若狂，抱著失明的左眼，三步併作兩步就往門外跑。

「啊……好痛！哈……哈哈！我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官員一邊狂奔一邊大笑。

「咦？原來槍藏在這種地方啊。」小丑上帝奇恩把王冠脫下，從中拿出一把短槍，豪不遲疑地對準向門口逃的那個人發射。

「咻！」官員後腦中彈，應聲而倒，頓時血流一地，成了一窪絳紅色池泊。

「自以為是天選之人的蠢蛋，你的價值就只是一根螺絲、一枚棋子。既然你的使命已經完成，當死未死，便是禍害。你無須怨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冰冷。沒錯，利益就是正義，結果就是一切，所以為了利益出賣任何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小丑上帝對著正中央的二號攝影機說。

接著黑色帷幕緩緩落下，整齣舞台劇接近尾聲，最後，主角小丑上帝向觀眾回敬一個鬼臉，並留下了一句：「文明，是人類共同的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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