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三十五章：人類的習俗

在我的月事來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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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迴避，老老實實地告訴了祁煜，說我接下來幾天會去蒂娜神殿裡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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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我最親密的人了，這種事情，再藏著掖著反而顯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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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聽了，表情很平靜，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是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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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說，語氣溫柔又自然，沒有讓我感到一絲尷尬，「這段時間，我會不定時過去找妳，說說話。怕妳一個人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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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貼心讓我心裡暖暖的，也覺得自己這份坦然，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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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拿到那個神奇的海螺後，我便常常在獨處時舉著它細細聆聽。這幾天待在蒂納這裡，我更是因為清靜能好好聽下去：一開始，只能捕捉到零碎的潮聲與模糊的人語，但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能聽得更清楚，也能感應得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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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天零零碎碎的聆聽，我終於拼湊出岸上的一些變化──「海神之珠被盜，惹怒了海神、神降罪於神殿，一場大火焚燒了殿宇許多地方、負責當夜守衛的神使，從此久病纏身，而大祭司則因氣急攻心，發病數日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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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岸上確定取消了海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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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今年，沒有人會被送往孤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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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放下海螺，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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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延緩，究竟是幸運，還是另一種尚未結束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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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確定。但只要能夠多活一天，就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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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持續用海螺關注著岸上的情況，也持續在心裡反覆思考，想著是否還有更多方法，能讓這種獻祭的行為，徹底地、永遠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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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要性命還在，就總能迎來改變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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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火種落下沒多久，祁煜便出現在蒂納神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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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蒂納簡單寒暄幾句後，便徑直朝我走來。一見面，他便關切地問：「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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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受傷。」我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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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解釋，他大概也無法真正理解吧？畢竟，利莫里亞的女性沒有月事這種事情，也讓我有些羨慕。不過聽說，她們也有屬於自己的煩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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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坐到我身旁，清了清嗓子，突然換了個話題：「記得我的小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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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譚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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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皺眉，一臉嫌棄：「『女士』這個稱呼太多餘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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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語氣輕快地說：「她準備了一份禮物給妳，讓妳過幾天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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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客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視線，「我實在無以回報大家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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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與祁煜的小姨見過幾次，但印象中她是個溫柔而美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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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海不由自主浮現祁煜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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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誕生於晨昏交替的火焰之中──那場在海底燃起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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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生母沒能撐過那場危險的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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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莫里亞，死亡並不被視為悲劇，而是海神的祝福。因此，祁煜的生母成為第一位得到海神祝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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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父也沒有怪罪他，只是因為過於思念亡妻，不久後便也隨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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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祁煜是由親族們一同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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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擁有異稟的火之天賦的他，脾氣倔強又頑皮，聽說經常離家出走，害得親人們到處找他，最後他又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出現，讓大家又氣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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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嚴重的一次，是他第一次偷偷跑到岸上──等他回來後，據說沉寂了好些天，不像往常那麼愛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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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輕笑，一邊把這些聽來的故事說給祁煜聽，他卻立刻急著否認：「我才不是嚇壞了！」他氣呼呼地反駁，「我是……學到教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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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忍不住偷笑，他更是忿忿地補了一句：「而且妳最沒資格恥笑我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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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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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見狀，乾脆打住這個話題，不想繼續被揭傷疤：「總之，不管別人怎麼說，妳要是想打聽我的事，可以，但必須來向我本人證實。別以為抓到我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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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過頭，小聲補了一句：「幾天後，我陪妳一起去找譚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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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們來到了譚靈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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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這次我比以往都要緊張。祁煜看見我同手同腳、手忙腳亂的樣子，主動牽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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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共場合，我通常會盡量避免太過親密的舉動，畢竟在人類社會裡有太多規矩，根深地固地在我腦海，一時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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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利莫里亞，愛侶之間的親密行為從來不會被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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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牽著我，讓我安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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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溫柔地迎接我們，讓我進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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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外地發現蒂納祭司也在場，原來兩人是舊識，時常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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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讓祁煜去幫忙搬些東西，我則安靜地坐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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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納與我相視一笑，悄聲對我眨了眨眼：「期待一下吧，今天有個驚喜喔。是我出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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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祁煜出現了，搬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神色似乎有些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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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仍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我說道：「久等了。那麼，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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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向蒂納詢問：「現在是男方家長輩先開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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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如此。」蒂納點頭，「我這邊是女方家族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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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疑惑，看了祁煜一眼，他卻故意避開我的目光，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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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思索了一下，微笑著開口：「好吧，那我就直接來了。今天請妳來，是因為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與妳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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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祁煜將箱子放到我面前，親自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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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蓋掀起，一瞬間，金光閃耀──裡面是滿滿的黃金首飾和金幣，讓我一時間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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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溫柔地說：「利莫里亞本沒有這樣的傳統，但蒂納告訴我，岸上的人若要結為連理，習俗上需由雙方家族長輩同意，且男方須以珍貴之物作為迎娶女方的誠意。妳的親人不在，因此由蒂納代勞，我作為祁煜的小姨，也略盡一份心意。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16GPrCU6
這些，妳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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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著箱子，一時間無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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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納輕摟住我的肩膀，笑著催促道：「妳倒是說句話呀。雖然是我憑印象建議的，但答不答應，還是得妳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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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結巴巴地開口：「我……這是要我……答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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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納湊近，輕聲提醒：「要不要接受這份聘禮，與祁煜共結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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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捂住嘴，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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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我，祁煜的臉色也微微僵硬起來，顯然沒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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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催促著：「快點回答啊，還在考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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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得手足無措，腦中一片空白，心裡翻騰好一會兒後，最後終於小聲地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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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好」字一出口，眾人都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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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開心地拍拍手：「太好了！我還在想是不是禮物準備得不夠多，才讓妳猶豫呢。這些黃金，我可是費盡心思，用大量珍珠與岸上的人類交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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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的臉色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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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禮物太珍貴了，我不能收！」我急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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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一臉緊張：「可是，妳要是拒絕，不就是不願意和我們家祁煜在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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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我連忙搖頭，「只是……這些太貴重了。而且，就算沒有這些，我也會……跟祁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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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祈求祁煜幫我說句話，可他只是雙臂抱胸，興味盎然地看著我著急，毫無要救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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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只好轉向蒂納求救。蒂納沉吟片刻，鄭重地說：「作為女方家族代表，我尊重她的意願。這份聘禮，我們會退回。但祁煜本人──她會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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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勁點頭附和，可回頭想想，這句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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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聽完，笑著道：「好吧，總之今天的目標已經達成了。恭喜你們，祁煜，這下你安心了嗎？她親口答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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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了。」祁煜緩緩轉頭看向我，眼中閃著笑意與溫柔，「瞧妳嚇成這樣子，這原本是想給妳的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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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黃金……真的不知道花了你們多少心思，我怎麼能收呢？」我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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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靈搖搖頭，語氣溫柔堅定：「我雖不太明白為什麼岸上人要這麼做，但蒂納說了，聘禮越豐厚，越能代表男方的誠意。我們不在乎那些代價，只希望妳能放心，與祁煜共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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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句聽完，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心情，誠摯地回答：「我覺得……心意才最重要。那些財寶，在我過去的人生裡，從未帶來過真正的快樂。我不需要它們。我只需要……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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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聽著我一字一句說完，眼眸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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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緊緊握住我的，深情地看著我，眼底藏著翻湧不息的喜悅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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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我責怪祁煜：「你也不先跟我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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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笑了笑，語氣理直氣壯地回應：「這樣才能看到妳最真實的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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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過臉，看著遠方的海底景色，隨口提起：「可惜，海神祭還要再過幾個月。我曾向安蒙長老提議，神火儀式一結束，就直接辦婚禮，省得拖拖拉拉……但他到現在還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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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怔，我懷疑地偷瞄了祁煜一眼，心裡湧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是不是，全利莫里亞的人……早就知道海神想結婚的事了？我的臉一下子燙起來，連耳朵根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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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接著說：「我後來找譚靈商量，她反問我：有沒有確實得到妳的同意？她怕我們之間有溝通上的誤會，才建議按照岸上的習俗，由蒂納代替妳的家人，讓妳能在真正了解情況下，自己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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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低聲道：「可惜，我根本不懂那些陸上的習俗。神殿只教我怎麼取悅神明，從沒教過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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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頓了一下，補充說，「只知道，有錢的人可以憑財力娶好幾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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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聞言，露出嫌棄的表情，輕輕拍了拍我的頭：「真佩服人類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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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搖頭，「我有一個妳，就已經覺得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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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話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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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什麼？」他隨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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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魚肉泥，你親自掌廚。」我立刻回答，毫不客氣地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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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無奈地笑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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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們要一起住在海神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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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走，一邊輕聲說，像是在描繪未來，「我要用餘生，守護火種，也守護利莫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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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微笑回應：「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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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轉頭看著我，眉眼彎彎，像是攬住了整片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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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如此啊。」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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