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三十二章：締結心意

他的唇貼上來時，帶著海水的鹹味，也帶著他獨有的溫柔與急切。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輕觸，而是帶著些許不安，又藏著難以抑制的深情。他的手掌緊緊摟著我的腰，小心翼翼地將我護在懷裡，像是在害怕失去，又像是尋回了某種早已遺失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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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慌亂，但又不由自主地回應了他。海水在我們周圍靜靜流淌，只有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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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吻終於結束時，我發現他耳尖微微泛紅，臉頰也染上了難得一見的緋色。我想，我的情況大概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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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放在我腰間的手輕輕動了動，眼神裡燃著熾熱與柔情，像要將我整個人融化。我有些微醺，心跳快得不像話。忍不住再次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堂堂海神，會這樣執著於我這個普通的人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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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為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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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問出口，他只微微一笑，眼裡有一絲絲無奈，仍舊是那句簡單卻堅定的回答：「不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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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死心，又問：「你那麼熟悉岸上的神殿，難不成……以前來過？我們以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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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似乎有些驚訝，微微挑眉，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最後卻否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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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騙我！你明明——」我正要追問，他忽然輕輕牽起我的手，像是要打斷我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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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看日出？」他低聲問，眸光溫柔得讓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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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我游向水面，一個輕巧的動作，就將我托舉起來。驚奇的是，我竟然可以穩穩地踩在水面上，彷彿站在一層層柔軟的水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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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腳下漣漪圈圈散開，像溫柔的細語。他拉著我，朝著東方滑行，海面在晨曦裡閃爍著細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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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望，整座島嶼已漸漸遠去，只剩下輪廓隱約浮現在晨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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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魚群躍出水面，劃出一道道銀白的弧線；空中，幾隻海鷗盤旋，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尋覓著海上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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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金光完全穿破天際，點燃整片海面時，祁煜低低地問我：「是不是被美景震呆了？我看妳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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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我可以放心坐在水面上，他則一手摟住我的腰，讓我穩穩倚靠在他懷裡，雙腳自由地探入海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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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腳邊的魚群，牠們好奇地在我們附近游來游去，偶爾還會輕輕擦過腳踝，像是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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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景色。」我喃喃說道，視線追隨著太陽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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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中央看日出……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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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裡所有的奇蹟，都是大海給予的。」我輕聲說著，自然而然地靠入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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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於你這位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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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動親暱讓祁煜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喜悅地將我摟得更緊。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連我都能清晰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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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他輕聲再次問我：「妳之後有什麼打算？真的不去找家人嗎？他們……也許還在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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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解地望著他，反問：「你怎麼又提起我家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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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垂下眼睫，聲音溫柔卻又藏著隱隱的不安：「妳睡著時，在夢裡喊著要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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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又補充：「雖然離利莫里亞海神祭只剩一年的時間，但……我的信徒，也不一定非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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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他摟在我腰間的手下意識地收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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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書上記載著，海神不能違背信徒的心願。若妳想留在岸上，那我……我們……也可以約定，偶爾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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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心頭一震，忍不住抬頭望向他的臉。祁煜的神情認真，卻藏不住壓抑的失落，他像是害怕自己說出口的提議真的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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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繼續說下去，語氣越來越低落：「只是人類最不守約了……妳一定會轉身就忘了要見面的事。還有人類壽命那麼短，也未必能找個值得依靠的人……萬一遇到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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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念叨叨地說著，終於發現我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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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看什麼？」他停頓了，臉微微紅了起來，索性撐著額頭假裝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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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笑意，知道該是「哄哄這個海神」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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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閉上眼，雙手合十，故意仰天做出祈禱的姿態：「偉大的海神大人，請聆聽我的心願。我一無所有，沒有財富，沒有親人，也不會唱動聽的神歌。我獻上我的信仰，請您賜予我新生，我願從此為信仰而活，願效忠唯一的大海聖地——利莫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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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睜開一隻眼瞄他，只見祁煜完全愣住，眼神裡滿是錯愕與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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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咳一聲，繼續正經地說下去：「可是我過去不太虔誠，昨天還偷了海神的珍珠，還……燒了海神殿，破壞了岸上年度海神祭……請海神大人原諒我的魯莽，我願一生為此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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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再也忍不住，睜開眼直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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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個海神倒是說句話啊！」我假嗔著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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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嘴角慢慢揚起一個笑，語氣帶著壞心眼的打趣：「用一生贖罪啊……那我得好好想想，要妳做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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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真的要降天譴給我嗎？那些事，可是你也有份的！」我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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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笑得更開心了，柔聲說：「我是海神，不會有天譴。至於妳嘛……要不想遭天譴，只能一直待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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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起我的手，在指尖輕輕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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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嫁給別人。」他認真地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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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笑出聲來：「當信徒還要終生守身啊？跟陸地上那些要求侍奉者的神殿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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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我忽然想起斐吉妮雅那一夜——在成為祭品前，被祭司們踐踏的痛苦記憶。我低聲將這段往事告訴了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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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聽得雙眼燃起怒火，眉目間滿是懊悔與憤怒：「我早該一把火把那座神殿燒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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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拉住他的手，安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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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遇見你，我也許就淪為那樣的下場了。」我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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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回憶，大多只帶給我痛苦……而現在，我也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祁煜，帶我回深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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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跳得厲害，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是輕輕把頭靠回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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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彈指，我們身體同時緩緩沉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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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藍的水世界裡，他再次將我緊緊擁入懷裡，像要將我深深嵌進他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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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將臉貼著他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語：「你要是再丟下我一次，我就真的回岸上，再也不回海底了。」我故意模仿他的陰陽怪氣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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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也輕輕貼著我的臉，在耳邊回應，語氣低柔堅定得像一場古老而莊重的誓約：「我想再問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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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藍靜謐的海水中，祁煜輕輕托著我，與我額頭相貼。他的聲音低柔而莊重，如同海潮的呢喃，又像某種遠古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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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成為我的信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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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我的答案，語氣卻藏不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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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頭看著他，在搖曳的水光中，他的眼裡只映著我一個人的影子。我的心早已做出了選擇，於是毫不遲疑地回答：「我願意，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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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輕觸他的臉頰，與他四目相交，語氣堅定又柔軟：「我想與你締結契約，不論海神祭之前，還是祭典之後，我們都要一直在一起，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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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時，我心中竟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定感。我這個漂泊許久的鬼魂，終於找到了歸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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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凝視著我，神情莊嚴而溫柔，宛如承載整個海洋的神明，輕輕將我擁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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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緩緩抵在自己的心口，眼神沉靜而熾熱，彷彿將整個靈魂都交付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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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心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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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在水中流轉，如同最溫柔的潮音，「作為妳虔誠信仰的回報，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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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遲疑，輕輕將手覆在他心口處，能感受到那裡有力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堅定而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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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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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語，眼眶微微發熱。這不僅是對他的回答，也是我對自己命運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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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聲的海底，四周是無盡的藍與微光，我們以最真摯的心意，立下了屬於彼此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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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無論命運將我們帶往何方，我們緊緊相連，永不拋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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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城裡流傳的民間故事一樣，平凡的人類女孩，與大海的守護者相愛，從此與海神一起，在深海聖地利莫里亞幸福而長久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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