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三十一章：告別我的過去(二)

海岸與城市的來回奔波，已近黃昏。我們隨便啃了幾枚果子充飢，又重新踏入城中。街道果然如預料般喧騰，神殿失竊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大祭司震怒不已，因神像眼中的珍珠被盜，已下令守衛與神使挨家挨戶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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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風聲傳出，說是祭司的祭服盡數毀於火中，今年的祭典晚會恐怕無法如期舉行。但關於侍奉者的去向，卻無人敢言，真相猶如迷霧，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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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一連串的「災難」會讓他們放棄舉辦祭典，沒想到城中竟有一股聲音認為，越是厄運當頭，越要獻上祭品以求海神庇佑，祭典反而更顯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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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心頭一沉，難掩沮喪。一些極端手段浮上腦海，但沒有祁煜的幫助，我根本無從下手。我焦躁地在原地踱步，祁煜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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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出海的船！」我腦中靈光一閃，試探性地問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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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反問：「不如一把火燒了整座神殿，會不會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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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正準備點頭時，意識到什麼後才無力地蹲下，看著他，哀怨地說：「你是在笑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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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說：「從沒停過。但我也想知道，妳究竟要走到什麼地步，才會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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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從身後拿出兩個木偶遞給我。我愣住，問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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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果然忘了，這是我們剛剛才看的表演木偶。我買了下來，送妳，收好。」他朝我擠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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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那對木偶，是海神與人類女孩的形象。我眼中掠過一絲訝異，剛要開口問他什麼，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守衛的怒斥聲：「神殿昨夜遭竊，海神像眼中的珍珠被人挖走了，一定是你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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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連忙辯解：「冤枉啊神使大人！這珠子的主人是個生面孔的客人，我怎麼敢動海神大人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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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臉色大變，轉頭看向祁煜，再看看手中的木偶，驚愕得幾乎要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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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忽然一指，守衛的目光隨之掃來，直直落在我們身上。他們立刻動身追來，我只能拉著祁煜奪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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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盯上我們了。」祁煜一邊跑一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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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誰會拿成色這麼好的深海珍珠隨便付帳？現在這節骨眼上，你這樣做不是自找麻煩嗎？」我邊跑邊喘，拽著祁煜七拐八繞，終於趁著守衛還未追近，鑽進一條無人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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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奔逃得氣喘吁吁，一手死死拉著祁煜，另一手下意識地緊抱著那兩個木偶。為什麼不丟了它們？我在心裡問自己，卻怎樣也捨不得鬆手。耳邊是神使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更加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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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脫身。」我說著，退入小巷更深處的陰影中，腦中飛快地思索著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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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決定留下，我就幫妳引開追兵。」祁煜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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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只認得我。」他朝我輕輕一笑，那笑容裡卻帶著說不出的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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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明白了。他在向我道別——不對，是在逼我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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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你……」我喃喃開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無法做出抉擇。我不想離開他，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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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類。」我擠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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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祁煜的衣角忽然被人拉住。是昨天纏著他要聽故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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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在這裡？」我驚訝之餘，心中一緊。我們正在逃亡，不能連累無辜。我正想拉著祁煜繼續逃，小女孩卻仰起頭，用清亮的聲音說：「大哥哥，再給我講海神的愛情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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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時候講故事？我瞪大眼，急忙用眼神催促祁煜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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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煜卻反手抓住我的手，笑著蹲下來對女孩說：「海神終將遇見他最心愛的人。妳想聽的，是這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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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高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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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柔短暫的寧靜被遠處守衛的喊聲打破：「那兩個小偷在這裡！快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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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們追過來了！」我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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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猛地將我推進更深的陰影中，自己卻邁步走上大道。他腳步輕快，神色從容，宛如並非在逃亡，而是在赴一場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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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向追兵，朗聲道：「你們就這麼愛海神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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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高高揚起雙臂，手一翻，無數大小不一的珍珠如夜雨般拋向空中，劃破暮色，嘩啦啦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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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還有很多，這些，送給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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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的攤販、過客、雜役一時怔住，下一刻，爭先恐後地撲上前搶奪，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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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使喝令守衛驅散人群，聲音震耳：「這些都是屬於海神殿的！誰敢動，就會遭到天譴！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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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群早已陷入貪婪的混亂之中，眼裡只見閃閃發光的珍珠，無視神使的警告。祁煜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我看著他的側臉，猜想他心中的失望——對人類的信仰、對神殿的虛偽。他應該早已心知肚明：那些信奉海神的人，連眼前的誘惑都抵擋不住，又哪裡稱得上真正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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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泛起一絲哀傷，替他難過。可憐的神明，得不到純粹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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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不注意時，祁煜悄然潛入我藏身的陰影。他聳了聳肩，走近我，沒說一句話，只是朝我伸出手，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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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望著他，自然地將手交給他——這意味著什麼？我當下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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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握緊我的手，然後望向那個一直注視我們的小女孩，朝她使了個眼色，輕聲道：「妳看見了，這個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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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抬頭望著我，那雙眼睛澄澈如水。她忽然開口：「大姊姊，我可以要妳手裡的木偶嗎？兩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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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木偶：一個是海神，一個是人類的女孩。那些民間故事浮現在腦海，祁煜比我更對那些情節感興趣。他送我這對木偶，他對我的一切溫柔與堅定，剎時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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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唇，算是看清了心中的答案：「給妳。記得要讓他們好好在一起。」我把木偶遞給她，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然後緊緊回握住祁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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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傳來神使的怒喝，他們終於發現我們的蹤跡，並下令封鎖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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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與女孩告別，轉身奔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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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方向忽然火光沖天——財庫著了火。雖然火勢猛烈，卻沒有波及無辜，因為那裡本就不該有人……城門守衛一片混亂，戒備也隨之鬆弛。祁煜終於帶我逃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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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景不長，我們還是被發現。祁煜有能力殺光追兵，卻始終只選擇逃跑。他拉著我，一路往高處奔去。最後，我們來到島嶼盡頭，一處臨海的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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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腿發軟，氣力耗盡，幾乎半跪在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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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祁煜看著我，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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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看著月光下的懸崖，崖底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我幾乎可以想像底下滿是尖銳礁石，張牙舞爪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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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高……我是不是被抓了還比較安全一點？」我顫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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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祁煜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才不要到手的信徒，被別人帶走。有我在，妳不會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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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那麼篤定，可我根本不是怕淹死，是怕被摔成一灘肉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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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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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兵的喊聲已近在咫尺，祁煜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一把將我推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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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中，他也跟著跳了下來。他不像在海裡那般敏捷，反而在風中狼狽地大叫，但他緊緊抓住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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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墜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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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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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海水將我們吞噬。混亂之中，我與祁煜被海浪沖散，我甚至來不及呼喊，來不及伸手，就被捲入無邊的海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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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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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終於被他找到，也終於得救。他立刻摘下我的面具，傾身渡氣，讓我得以在海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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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睜眼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他才明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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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麼高。」他一邊說，一邊露出一臉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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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起被他一把推下懸崖的事，氣不過，狠狠槌了他胸口一下。他立刻摀著胸：「唔，真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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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被你害死！」我氣呼呼地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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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誇張地皺眉，好像真的很痛。我見狀雖不甘心，還是忍不住關心他：「我有打那麼大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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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答話，反而忽然捧住我的臉，俯身在我唇上一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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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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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下次能不能先打聲招呼啊！」我又羞又氣，嗓音都拔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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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剛才那情況，我要是還來得及打招呼再救妳，妳大概早就去見上代海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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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白眼，嘴硬道：「那我就去做他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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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一沉，一臉認真起來：「為什麼，不可以！妳是我的信徒，妳已經選擇了我，不能三心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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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選了你？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我嘴上反駁，其實心早就軟了，但還是耿耿於懷那段被遺棄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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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微微搔搔臉，語氣低落：「原來我努力了這麼久，妳還是沒原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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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看妳。」他指著我的臉，「我在海裡見過這種魚，一生氣就會整個人脹起來——圓滾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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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圓滾滾！」我回嘴，隨即停頓了一下，語氣忽然輕柔下來，「……我也知道，是我先做錯了。對不起，海神大人，當時我應該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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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道歉。其實我一直以為，是那個時候的不聽話，才讓他選擇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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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沒有解釋，只是忽然將我一把抱緊，語氣低沉卻又貼近我心底：「那以後，要不要……都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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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抬頭：「得看情況。如果你是以海神的身份要求，我可能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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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我——」他直視著我，目光炙熱又認真，「以利莫里亞男人的身份對妳提出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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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不等我回應的時間，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後腦，再度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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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今晚的第三次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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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我，第一次主動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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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在這之後會有一段18禁的戲，因為很多太太是相信魚這段時期，只有純情戀愛，我怕被大噴所以會設付費，就是自high的內容，不好意思，但不看也不會影響劇情理解。話說，也不到A03那麼多肉，只是符合我的幻想需要，必須有這段，如此在我腦中才是完整的「遺忘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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