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著法國西部的約島。大西洋的浪濤拍打著礁石,發出低沉的轟鳴,掩蓋了一艘無標識潛艇的引擎聲。潛艇在暗夜中悄然靠岸,一個身影從甲板躍下,迅捷如貓,消失在岩石縫隙間。
他叫卡爾·馮·施泰納,大日耳曼國的秘密大使,一位年過五十卻依然保持軍人般挺拔身姿的外交官。他的任務極其敏感——與在約島的一位人士會面,商討一場足以改變薩爾蘭局勢的交易,最終迫使戴高樂政府在內外交困中向救國聯盟妥協。
約島自從戰後成為了他的流放地,戴高樂政府對其嚴密封鎖,海岸線上布滿哨卡,巡邏艇不時掃過海面。然而,帝國情報局早已滲透這片孤島,通過收買漁民和守衛,建立了秘密聯絡網。
施泰納穿過狹窄的礁石小徑,避開燈塔的探照光,抵達一處隱蔽農舍。農舍外表破舊,屋頂的瓦片在海風中吱吱作響,內部卻被改造成臨時指揮中心。牆上掛著法國地圖,標注著巴黎、里昂和薩爾蘭的關鍵點,桌上散落著密碼電報、情報筆記和一盞搖曳的煤油燈。
菲利普·貝當坐在一張老舊木椅上,今年已經93歲的他,背脊依然筆直,眼神銳利如鷹,彷彿歲月未能在他的意志上留下太多痕跡。他身著已經褪色的維希政權軍裝,胸前別著各式各樣的勳章,從一戰的血戰、到二戰那段充滿爭議的過去。
施泰納推門而入時,貝當緩緩起身,兩人沉默對視,空氣中彌漫著試探與戒備。
「施泰納先生。」貝當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疲憊與嘲諷:「他們派你來這荒涼之地,應該不是為了陪我這老頭子喝茶吧?」
施泰納摘下黑色氈帽,微微鞠躬,臉上露出職業外交官的禮貌微笑。「元帥閣下,元首對您的敬意從未改變。我此行帶來他的問候,還有一份特殊的禮物。」
他從隨身的黑色皮箱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銀盒,盒蓋上雕刻著日耳曼雄鷹的圖案。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小瓶晶瑩剔透的液體,在煤油燈的昏黃光芒下閃爍著詭異的藍綠色光澤,彷彿蘊含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貝當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懷疑。
「這是什麼?」他問,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戒備,彷彿這瓶液體可能是一場更大的陰謀。
「元首個人稱它為『永恆之泉』。」施泰納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神聖,「這是恩斯特總督給您的禮物,一種能讓人擺脫時間束縛、實現長生不死的藥劑。」
貝當聽後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目光從銀盒移到施泰納臉上。「長生不死?施泰納,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童話?我雖然老了,但這種聽起來是在哄騙老人的把戲,我還沒糊塗到會相信。」
施泰納不為所動,眼神堅定。「元帥閣下,這不是童話。元首親自驗證了它的效果。他相信,您是影響法國命運的關鍵人物,這份禮物將確保您能親自見證法國的轉變。」
貝當緩緩伸手,接過銀盒,凝視瓶中的液體。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盒蓋上的雄鷹圖案,彷彿在掂量這份禮物的分量。他將盒子放在桌上,手指輕敲木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顯示出他內心的掙扎。
「假設這東西真如你所說,那你們想要什麼回報?直說吧,施泰納。我活太久了,見過太多的交易,沒有什麼是免費的。」
施泰納直視貝當的眼睛,語氣沉穩而充滿力量。「元帥閣下,元首的目標很明確:迫使戴高樂政府在薩爾蘭問題上向救國聯盟讓步。帝國無意推翻戴高樂政府,而是希望利用您的影響力,通過公開發聲和民間壓力,讓戴高樂在內外交困中放棄薩爾蘭。我們相信,您的名字能喚醒法國人民,讓他們反對這場無意義的戰爭,與聯盟達成妥協,穩定歐洲局勢。」
貝當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海面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沉默片刻,彷彿在回憶那段維希政權的歲月,以及他與戴高樂之間的各種恩怨。
「戴高樂……」他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那個自以為是的傻子......以為打下薩爾蘭就能讓法國重振拿破崙雄風,但卻把國家拖進泥潭。四年了,他的政府經濟還未復甦,民心不穩,還敢挑起這場戰爭。」
施泰納抓住機會,語氣更加急切。「正是如此,元帥閣下。戴高樂的冒進讓法國四分五裂,薩爾蘭的軍事行動耗盡財政,民怨沸騰。您的聲音能點燃這股不滿,讓工人罷工、農民抗議、士兵質疑。只要您站出來,戴高樂將無力堅持戰爭。更重要的是,美國已明確表態,要求法國退出薩爾蘭,這是我們的最佳時機。」
貝當的眼神微微一動,轉向施泰納。
「美國人插手了?他們從不做無利可圖的事,而且他們在法蘭克福可是傷亡慘重。他們能和戴高樂談什麼?」
施泰納壓低聲音,彷彿擔心隔牆有耳。「根據帝國情報局消息,『美國駐法大使』與法國外交部在巴黎進行了會晤。美國明確要求戴高樂退出薩爾蘭,認為這場戰爭不單損害了歐洲的穩定,更是威脅到馬歇爾計劃的成效。他們警告,若法國繼續軍事行動,美國可能減少甚至中止經濟援助。戴高樂的財政依賴美國,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壓力。」
貝當聽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美國人……哼,總是算計得精明。戴高樂若不退讓,他的政府會更不穩;若退讓,法國的顏面何存?他被逼到牆角了。」
「這正是我們需要的!」施泰納說:「您的公開演說能讓法國民意沸騰,讓戴高樂內外交困。帝國情報局已在巴黎、里昂和馬賽早已建立了秘密聯絡網,並且準備好了電台和宣傳渠道。只要您錄製一系列廣播,號召人民反對薩爾蘭戰爭,我們會協調罷工和抗議,放大您的聲音,迫使戴高樂妥協!」
貝當閉上眼睛,手指停下敲擊,陷入長久的沉默。他的呼吸平穩,卻透著一種沉重的掙扎。半晌,他睜開眼,目光中多了一絲決心。
「我老了,施泰納。我的時代已經過去,我現在只是一個叛國賊,為什麼元首認為我還能改變什麼?」
「因為您的名字是法國的象徵!」施泰納的聲音充滿力量,幾乎帶著一絲懇求:「您是凡爾登雄獅!是法國人民心中的傳奇!您的聲音能喚醒那些對戴高樂失望的工人、農民和士兵!您的演說能讓巴黎的街頭停擺,讓薩爾蘭的戰爭成為戴高樂的噩夢!只要您站出來,法國的民意將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貝當緩緩拿起銀盒,凝視瓶中的液體,彷彿在尋找某種答案。
「長生不死……這東西真能讓我活到看到法國改變的那天嗎?」
施泰納微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元帥閣下,這是元首的承諾。但更重要的是,您的行動將決定整個法國的未來。帝國會提供一切您需要的支持——情報、資金、宣傳渠道,甚至安全的撤離計劃。只要您點頭,我們將幫助您馬上離開約島,展開行動。」
貝當將銀盒放回桌上,目光堅定。
「好吧,施泰納。我需要聽你的具體計劃。帝國打算如何讓我的聲音傳遍法國?」
施泰納展開一張法國地圖,指著巴黎、里昂、馬賽和北部農村的標記。「我們的情報顯示,巴黎的工人因物價飛漲頻頻罷工,里昂的碼頭工人幾乎每天都在抗議,馬賽的商人對戰爭稅收不滿,北部農民因徵收政策拒絕繳稅。帝國已在這些地區建立了秘密網絡,準備了電台、印刷機和分發渠道。您的任務是錄製廣播,號召人民反對薩爾蘭戰爭,強調其對經濟和民生的破壞。我們會確保您的聲音傳到每一個角落,同時協調罷工和抗議,形成全國性的壓力。」
他停頓片刻,繼續說:「此外,帝國會通過美國的親德派力量,進一步施壓戴高樂。我們已聯繫美國的反戰團體和工業巨頭,他們對馬歇爾計劃的資金流向法國軍事行動十分不滿,正在向華盛頓施壓,要求減少援助。這將與您的演說形成合力,讓戴高樂無路可走。」
貝當聽後,緩緩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久違的鬥志。「這是一場賭局,施泰納。如果失敗了,我會被永永遠遠地釘在法國的恥辱柱上,甚至你們的計劃也不會再成功。」
「但如果成功了。」施泰納說:「您將成為法國的救贖者,薩爾蘭將回歸德國,戴高樂的政府將失去民心,為未來的歐洲的合作鋪平道路。」
貝當閉眼,深吸一口氣。
「如果我要離開這島,你們如何保證我的安全?」
施泰納微笑,語氣中透著自信。
「今晚,11點整,一艘潛艇將在島東側的隱秘海灣待命。我們已收買島上三名守衛,他們會確保您通過哨卡。潛艇將帶您直達德國控制的北海沿岸,您將在巴伐利亞的安全地點準備行動,帝國情報局會提供全面保護。」
貝當站起身,將銀盒放入口袋,目光堅定如鐵。
「好,施泰納。告訴希特勒,我接受他的邀請。但我要警告你們,法國人民不是你們棋子。我只會以我的方式引導這場鬥爭。但如果這瓶藥劑真如你所說,那我會親自見證戴高樂的妥協。」
當晚11點,貝當在施泰納和兩名帝國特工的護送下,悄然離開約島。潛艇在漆黑的海面上駛向北海,貝當站在甲板上,凝望逐漸遠去的法國海岸線。他的心中充滿複雜情感——對維希政權的悔恨,對戴高樂的無奈,以及對「永恆之泉」未知力量的期待。這場交易不僅關乎薩爾蘭,更關乎法國的未來。
---巴伐利亞
貝當抵達西德後,被秘密安置在巴伐利亞一處隱秘莊園,遠離戰爭的喧囂。莊園四周環繞著茂密的松林,戒備森嚴,帝國情報局為他組建了一個臨時指揮部,配備最先進的通訊設備和情報分析團隊。施泰納親自監督行動,確保貝當的每一步都精準無誤。
貝當的第一步是錄製廣播講話。他坐在一間隔音室內,面前是一台老式麥克風,桌上放著施泰納準備的講稿。但貝當卻推開講稿,閉眼片刻,然後用蒼老而有力的聲音說道:
「法蘭西的兒女們,我是菲利普·貝當,你們的元帥回來了。戴高樂的戰爭讓我們的國家再次流血,讓麵包價格翻了三倍,讓農民失去土地,讓工人失去希望。但薩爾蘭的爭端本身卻無益於法國的榮耀。相反,它只會讓我們更加分裂、讓我們更加貧窮!我知道,有人會質疑我的前維希法國總理的身份。但現在我是以一個元帥的身份,更是以一個法國人的身份來呼籲你們!團結起來!反對這場無意義的戰爭!讓法國回歸和平!」
這段講話於1月18日通過帝國的秘密電台播出,迅速傳遍法國。雖然戴高樂政府立即封鎖頻道,但地下網絡將內容傳至巴黎、里昂、馬賽和北部農村。工人、農民和退伍軍人被貝當點燃,開始公開討論戰爭的代價,巴黎的咖啡館和里昂的工廠裡充滿了低語與爭論。
與此同時,美國對法國的壓力成為交易的關鍵助力。帝國情報局的情報顯示,美國駐法大使羅伯特·卡爾在巴黎與法國外交部長喬治·比多進行了多次秘密會晤。美國明確要求法國退出薩爾蘭,認為這場戰爭不僅威脅歐洲穩定,還讓馬歇爾計劃的資金被濫用於軍事行動,損害了美國的戰略利益。
卡爾在會晤中態度十分強硬:「法國的行動正在破壞歐洲的復蘇。如果戴高樂繼續在薩爾蘭糾纏,美國將重新審視對法國的援助計劃。馬歇爾計劃不是為了一場無意義的戰爭,而是為了重建歐洲的經濟和穩定。」
比多試圖辯解,稱薩爾蘭對法國的經濟和戰略利益至關重要,但卡爾毫不退讓。
「你們的經濟已經瀕臨崩潰,巴黎的街頭每天都有抗議。繼續這場戰爭,只會讓法國失去更多。退出薩爾蘭,與德國談判,這是唯一的出路。」
帝國情報局迅速將這些情報傳遞給施泰納,他在巴伐利亞與貝當會面時詳細分析了局勢。「美國的施壓是我們的王牌,元帥閣下。他們的援助是戴高樂政府的命脈,若失去這筆資金,他的政府將無法維持。您的廣播正在點燃民意,美國的警告則是外部的錘擊。兩者結合,戴高樂將無力堅持。」
貝當聽後,目光中閃過一絲滿意。「美國人總是擅長用金錢說話。但他們為什麼這麼急於讓法國退讓?」
施泰納解釋:「美國擔心歐洲的動盪會讓他們的影響力下降。他們需要一個穩定的法國作為盟友,而不是一個深陷戰爭的負擔。帝國已通過在美國的所有力量,聯繫了大量反戰團體、德裔人口,讓他們天天在華盛頓示威。而對那些工業巨頭來說,馬歇爾計劃的資金更應優先用於經濟重建,而非軍事冒險,畢竟他們只管賺錢。」
貝當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戴高樂這回真是被逼到絕路了。美國人、你們、還有我……他這盤棋不好下。」
貝當在18日的廣播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引爆了法國的民意。戴高樂政府復國僅有四年,經濟基礎脆弱,工業才剛完成復甦,但馬歇爾計劃的援助多用於薩爾蘭戰爭,導致民生物資短缺,通貨膨脹高企。巴黎的麵包價格翻了三倍,里昂的碼頭工人頻頻罷工,馬賽的商人對戰爭稅收怨聲載道,北部農民因徵收政策拒絕繳稅。
1月20日,巴黎街頭爆發大規模抗議,數千名市民聚集在協和廣場,高喊「停止薩爾蘭戰爭」的口號。抗議者焚燒戴高樂的宣傳畫,警察的鎮壓導致數人受傷,進一步激化矛盾。
在里昂的罷工演變為全市騷亂,碼頭工人封鎖港口,拒絕運送軍用物資。
馬賽的商人更是組織集會,公開支持貝當的和平呼籲。
帝國情報局通過秘密資金支持所有罷工領袖,提供宣傳材料放大貝當的聲音。雖然未直接破壞法軍補給線,但民間壓力讓戴高樂政府焦頭爛額。內閣會議上,部分部長公開質疑薩爾蘭戰爭的必要性,認為繼續衝突將導致國內崩潰。
---薩爾蘭前線
格萊姆準將密切監控局勢。法軍第1裝甲師和第5步兵師因補給短缺,進攻勢頭減弱。民間抗議的壓力傳至前線,基層士兵對戰爭的意義產生懷疑,部分人甚至拒絕執行進攻命令。格萊姆的民兵部隊和裝甲擲彈兵師以彈性防禦在薩爾河沿岸設伏,成功收復一處關鍵渡口。
貝當的廣播傳至前線,進一步動搖法軍士氣。雖然法軍主力未崩潰,但補給問題和民意壓力讓他們難以推進,轉而構築防禦工事,準備長期對峙。
對崎一直持續到1月25日,局勢終於迎來轉折。戴高樂政府在美國和國內民意的雙重壓力下,提出與救國聯盟談判,願意退出薩爾蘭,條件是保留部分煤礦和工業設施的經濟利益。而戴高樂政府內部早已分裂,財政部長向記者表示,如果失去了美國援助將導致經濟崩潰,現在戰爭已經無力繼續。
格萊姆站在薩爾蘭前線的指揮部,望著地圖上縮小的法軍控制區。查理曼大帝成功了——他們的聲音和行動點燃了法國的民意,美國的施壓成為壓垮戴高樂的關鍵一擊。前線的法軍開始緩慢撤退,雖然保留了部分經濟權益,但薩爾蘭的控制權正逐漸回到德國手中。
「通告全西德:」格萊姆對參謀說。
「我軍已全面光復薩爾蘭州,薩爾布魯根已升起祖國的國旗,德意志萬歲!」
「德意志萬歲!」
夜幕再次降臨,薩爾布魯根的燈火在遠處閃爍,法國的三色旗的影子逐漸褪去。持續了25天的西德戰爭已經結束了,救國聯盟已經統一了整個西德。
而東德那邊,海德里希也傳來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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