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爪-影衛殘誓 - 第三十一章：危急時刻

夜爪的呼吸急促，她的爪尖幾乎要刺破掌心。眼前的選擇彷彿一把雙刃劍，無論她選哪一邊，都可能為未來埋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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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相信岡薩克？這個曾經的英雄，這個背叛部落、殺害大祭司的人？

還是選擇戰鬥，現在就與他決一死戰，即使可能導致幽暗裂隙擴張，將所有人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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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獵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語氣冷靜，但她的手卻緊緊抓住夜爪的手腕，仿佛在阻止她做出衝動的決定。「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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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的瞳孔微微顫抖，她感受到獵鴉的力量，那不只是物理上的束縛，更是某種穩定她心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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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諾蘭站在她身後，語氣堅定而冷峻，「我們現在沒有餘裕。裂隙已經快要失控，必須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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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他來關閉它？」夜爪的聲音低沉，幾乎壓抑著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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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爾朗雙手抱胸，亞龍人的瞳孔閃爍著冷靜的光芒，「是的，他是唯一能夠做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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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才不信這個傢伙！」卓爾低聲咒罵，她的身體仍然因之前的戰鬥而顫抖，但她仍然強撐著站起來。「妳們真的相信他？相信這個把我們工會、部落一腳踩進深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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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選擇。」獵鴉低聲說，「但我們可以確保他這次不會再耍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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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轉向岡薩克，他依舊站在裂隙前，身上的黑色披風微微擺動，臉上沒有表情，彷彿夜爪的怒意與其他人的爭論與他毫無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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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夜爪的聲音低沉，充滿警惕，「關閉這道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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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終於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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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的指甲劃過匕首的刀柄，恨不得現在就把它刺進他的喉嚨，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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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都還是不懂，對吧？」岡薩克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莫名的沉重。「這道裂隙，是被影衛的詛咒所觸發的。我可以關閉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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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麼？」夜爪立刻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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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輕輕轉過頭，金屬色的瞳孔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但這也代表，我將無法再打開它。而那會影響到我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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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計畫？」諾蘭冷冷地盯著他，手中的劍閃爍著聖光。「你的計畫就是讓邪神降臨，讓世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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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的目光與他交會，沒有迴避，也沒有動搖，「不，我的計畫是確保這個世界還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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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爾冷笑，「用燼影宮的手段？用滅族與獻祭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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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是唯一的選擇。」岡薩克平靜地說，「妳們以為這場戰爭是什麼？以為只要打敗燼影宮、殺了邪神，一切就能恢復平靜？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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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視四周，目光停留在夜爪身上，「夜爪，妳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世界的秩序早已崩壞。邪神的存在只是結果，而不是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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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的爪尖微微顫動，她深知岡薩克的話並非完全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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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貪婪、燼影宮的獻祭、影衛的衰落，這些都是導致當前局勢的原因，而邪神「厄萊」只是這一切的終點。即使他們成功殺死邪神，這個世界仍然會在戰火與權謀中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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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並不代表岡薩克的選擇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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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夜爪低聲說，目光銳利如刀。「但不是用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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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沒有立刻回應，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夜爪，彷彿在審視她是否真的相信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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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微微嘆了口氣，「……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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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夜爪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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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眼神，很像當年的我。」岡薩克輕輕搖頭，「……好吧，我會關閉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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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雙手，黑暗的能量開始在他的手掌間匯聚，幽暗的詛咒符文在空氣中浮現，他的瞳孔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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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開始迅速收縮，裂隙的邊緣逐漸崩潰，空間的扭曲也開始消退，墳墓內的黑暗氣息正在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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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裂隙即將完全關閉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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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這麼容易就能關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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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耳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下一秒，裂隙內突然伸出一隻漆黑的爪子，猛然抓住岡薩克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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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的瞳孔猛然一縮，他的身體被黑霧纏住，幾乎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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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他咬牙試圖掙脫，但邪神的力量正在將他拖入裂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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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獵鴉低聲咒罵，立刻衝上前去，細劍猛刺黑霧，但黑暗根本無法被物理攻擊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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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夜爪低吼，毫不猶豫地衝向裂隙，伸出爪子抓住他的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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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岡薩克怒瞪著她，「妳根本不該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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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夜爪怒吼，「我還沒允許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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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盡全力將岡薩克往回拉，獵鴉與諾蘭也立刻上前，聯手將他從裂隙的拉扯中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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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爾朗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冷靜的光芒，他的手指微微揮動，暗影能量形成一道禁制，將裂隙強行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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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弗爾朗輕輕地說，最後一絲黑霧被他吸入掌心，裂隙轟然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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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終於恢復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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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跌坐在地上，手臂仍然被黑暗的詛咒纏繞，他的呼吸沉重，眼中帶著無法言喻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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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站在他面前，金色的貓瞳冷冷地凝視著他，「現在，輪到妳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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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岡薩克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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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瞬，然後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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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降臨……已經無法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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