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情提要——
開拓村冬慶典禮落幕,酒會上維拉一語道破海斗的心事,並鼓勵他主動追求阿爾克斯。海斗終於下定決心「鼓起勇氣試試」……
維拉看了一眼海斗仍帶著猶豫的表情,她太懂這個男人了,即使經歷多年的交往,他把心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她指尖輕輕劃過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圈,有點心疼,又有點無奈,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心拋開矛盾好好推他一把。
她誇張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語氣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信心:「這就對了!你可是海斗呢,我們王國的參謀副長,連虛空界都去過,還有什麼能難倒你?你絕對有權追求任何想要的事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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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昂起下巴,語氣變得更加輕快:「喂,海斗,既然你選擇放開我,那就一定要得到比我更多的幸福,否則我可不會原諒你哦。」
海斗被這番話擊中胸口,猛然一怔,隨即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默唸出那個名字:「阿爾克斯……」腦中浮現那強而有力的懷抱,像是這些回憶也在給他力量,他抬眼望向窗外的夜空,深吸一口氣,手指無聲地收緊,默默點了點頭——是該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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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過了好幾天,別說是付諸行動了,海斗連去見阿爾克斯一面都辦不到。主動追求一個人,對他而言,幾乎像是挑戰自己的極限。過去,他總是被動地接受別人的好意,而現在,輪到他主動時,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他的腦海裡,不斷模擬著各種可能的場景,像一套又一套沒有結果的沙盤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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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斗下班路過阿爾克斯最喜歡的漢堡店時,他在櫥窗前停下腳步,誘人的香味從門縫傳來,海斗想著或許可以買些他愛吃的東西去找他,讓食物成為開啟對話的突破口。
然而,最糟的情況總是接著浮現出來,他腦中的模擬畫面裡,阿爾克斯嘲諷地冷笑,指控著:「你們每天讓我這個廢人留在家裡,還發薪水,派助理來照顧我的生活,現在連吃的都讓我的上司親自送上門,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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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斗一步步走上宿舍的階梯,經過阿爾克斯的房門時,他知道,心裡掛念的人就正在那薄薄的門板之後,他卻不敢敲門,甚至不敢在門外多停留一秒,即使他多麼想緊緊擁抱他,現在卻連握住他的手也辦不到。
海斗好想握住阿爾克斯的手,告訴對方他多麼擔心,多麼心疼,然而腦中的阿爾克斯卻狠狠甩開他的手,語氣比冰還要冷:「心疼?算了吧,這幾個月來,你連一次也沒露面,現在突然出現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目的?還是在玩什麼整人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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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用力搖頭,迅速衝進自己房間,把這些念頭和自己關在房門裡,他目光在昏暗的房間裡混亂地游移,視線停在桌上那組棋盤,他走過去,指尖輕觸棋子,他隨意挪動棋盤上的幾顆棋子,與阿爾克斯對奕的回憶卻突然刺穿胸口:「將軍!這種錯誤也會犯啊?戰略天才?長官……」阿爾克斯曾這樣笑著說。
一股強烈思念浮上,他好想再次與阿爾克斯下一盤棋,卻隨即想到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海斗的想像互動突然暴烈起來,模疑畫面的阿爾克斯狂怒起來:「下棋?你是在諷刺我這沒用的瞎子嗎?」海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腦中的阿爾克斯行動,猛然掃落了桌上的棋盤與棋子,棋子一顆顆落地,清脆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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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被自己的動作震懾,愣住片刻,然後才蹲下身,輕輕撿起地上的棋子和棋盤,仔細地排列回桌面上,像是在拚湊散落一地的心碎。手指微微顫抖,卻不敢停下,彷彿只要動作慢上一分,內心的痛楚就會無聲地洶湧而出。
「對不起……一直沒去見你,是我不好,對不起。」海斗在一個人的房間裡,對著不存在的對象,不停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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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些只是幻想,海斗卻感覺到胸口像是被千針刺穿。過去的片段不斷浮現——阿爾克斯總是用那雙溫暖的手替他整理衣領,或是在寒夜裡悄悄替他添上一杯熱茶。以前的他從未正視過這些微小的關心,甚至常常覺得理所當然。
而現在,當阿爾克斯的身影變得那麼遙遠時,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離不開那份無微不至的疼愛。而他更難以想像的是,在面對當時那個冷漠且無法作出任何回應的自己,阿爾克斯是如何一再維持著那份細膩的關懷。那是一種幾乎近乎愚蠢的執著——多年來,如此專一,又如此堅定。他從未多說一句怨言,甚至從未要求任何回應,而默默地為他做了那麼多。
海斗回想從前的自己,總是忽視了這一切。而現在,他才明白,那份無聲的守護早已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是改變了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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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那份心酸的情感壓回心底,搖了搖頭,像是在甩開腦海中那些揮之不去的想像畫面。他步伐沉穩地走向會議室,目光變得冷峻,彷彿穿上了一層無懈可擊的鎧甲。他告訴自己,工作才是他唯一能掌控的,也是他唯一的逃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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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氣氛一如既往地嚴肅,各部門依次報告了近期的工作進展。軍備和防禦預警系統經過幾個月的改進,功能明顯提升;露菲的軍事研發機構也進一步擴展了人力與資源配置;薩克蘭德依條約解散軍隊,但他們的動向依然在海斗的情報網下嚴密監控,以防任何意外發生。
最後當海斗提出一個經費使用的疑問:「我想知道,在附件第十八頁那批交通支出,是怎麼計算的?」
話音剛落,室內響起一片翻頁聲與困惑的低語討論。幾名同仁查閱文件,卻找不到相關內容。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海斗耳尖微紅,迅速翻開文件,乾咳一聲道:「抱歉,是第十五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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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不遠處的奧斯汀低下頭,忍住了笑意,悄悄與娜塔莉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眼中都透著掩不住的調侃與默契。
會議結束後,娜塔莉若無其事地走向海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快:「海斗,中午了,我們大家一起去吃個飯吧。」
海斗正低頭整理文件,愣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地回答:「哦,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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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戰略室附近的一間小餐館,這是他們經常光顧的午餐場所。餐館的環境簡單而安靜,餐點雖然不算特別美味,但勝在豐富、便宜,而且沒有太多顧客,可以讓人放鬆心情自在交談。
幾人圍坐在靠窗的長桌旁,桌上的簡單餐點熱氣騰騰,空氣中混雜著料理與咖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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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挑眉,帶著幾分揶揄地開口:「海斗,今天的你可不常見啊,心不在焉,連頁數錯誤都會發生。是什麼讓我們的大英雄分神了?」
娜塔莉為大家傳遞著水杯,輕笑著接話:「是啊,今天會議室裡的長官,失常得不像是海斗。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要不要說來聽聽,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海斗掃過在場的幾個人,都是可以讓他放心的人,他低頭看著杯中的水,沉思了片刻,手指輕輕轉動著杯身,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有人陪我聊聊也好……其實,我也想知道,你們怎麼追求心儀的對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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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納特剛喝下一口水,聽了這句話,差點全噴出來,立刻被娜塔莉輕輕敲了一下頭。他摸著頭,尷尬地笑道:「等、等一下……我們的國民情人竟然需要問我們怎麼追求對象?」
娜塔莉則立刻附和:「就是說嘛,這問題從你口中說出真的太犯規了!」
伊萊納特連連點頭說:「你可是海斗欸,王國的大英雄,史上最年輕的少將參謀副長,只要你願意開口,哪有人會拒絕的?」
海斗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伊萊,你也說得太誇張了吧。不然你分享一下你怎麼追到娜塔莉的?」
伊萊納特和娜塔莉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帶著笑意回答:「我根本追不到她好嗎?」
奧斯汀立刻插入:「對,我也覺得這可列為世界十大奇蹟!」
伊萊納特噗笑一聲,推了奧斯汀一把,接著說:「要不是學長在背後推了一把,我連要約她出去吃飯都沒辦法。」
「那個男人也會做牽紅線這種事?真的假的?」海斗眨了眨眼,顯然難以相信。
娜塔莉輕輕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是真的,不妨告訴你好了。我在那之前,一直放不下對阿爾的感情,差點錯過伊萊這個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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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娜塔莉和伊萊深情地握住彼此的手,眼中流露出令人羨慕的甜蜜。那種毫不掩飾的愛意,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柔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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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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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dbPU9wk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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