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情提要——
海斗邀阿爾克斯來到悠太的私人診所,經過一番檢查和治療,得到視力無法療癒的失望答案,這時候,三名來找碴的壯漢來勢洶洶,衝突一觸即發,海斗冷靜地迅速制服了其中一人……
悠太這時從診間走出來,看著地上的壯漢咳出一口血,微微皺眉:「你們的老大,就是前幾天那個中毒又失血過多的病患是嗎?我相信我的治療沒問題,但你們回去後,有沒有依照囑咐讓他吃藥,補充營養的食物?」
長劍壯漢的聲音微微顫抖:「你們這些不愁吃穿的人,哪能明白我們窮人的苦!我們連買藥的錢都不夠,哪有多的錢買有營養的食物?」
「這就是他身體狀況愈來愈糟的原因了,」悠太語氣如水般平靜:「如果你們連藥和食物都無法負擔,那為什麼還要浪費力氣來砸診所?這不僅無法幫你們的老大好轉,還會讓你們的處境更糟。」
他輕嘆了一口氣,轉頭吩咐:「凱莉絲,拿些錢給他們吧,至少讓他們能買點藥回去。」
凱莉絲走到櫃台,從抽屜裡拿出一些錢,卻猶豫著停下腳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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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的聲音冷冷傳來:「收起來,不需要對他們這麼好。」
「喂喂!那個瞎子是怎麼回事?」
「啊!我想起來了,這兩個人是王國軍最有名的英雄,海斗和阿爾克斯,但我沒聽說他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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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如同離弦之箭,衝向前方。他的動作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拳頭如風暴般落在壯漢身上,一陣巨響迴盪在室內,兩人還沒注意發生了什麼事,已經倒地不起。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精準與狠勁,彷彿他的雙眼依然清明無比,短短幾秒便奪下他們的武器,隨手甩在一邊。
阿爾克斯朝著海斗腳下的壯漢走去,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笑容,海斗不禁直直注視著那熟悉的表情,呆了半响。阿爾克斯用力將壯漢抓起,對方捂著側腹呻吟,臉色痛苦。阿爾克斯不顧對方已無還手之力,嚓地一聲將他手臂卸成脫臼,一聲慘叫如雷鳴響起,室內的空氣彷彿被震裂。
在這瞬間,海斗瞥見阿爾克斯勾起一抹帶著冰冷殺意的微笑,內心一緊,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步向前,拉住他的衣袖,語氣焦急:「夠了!阿爾克斯!沒必要這樣。」這樣的阿爾克斯,帶著自我毀滅的氣息,陌生得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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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頓了一頓,挑起眉弓,像是回神般呼了一口氣,隨即把手上的壯漢往外一拋,甩在另外兩人身上,怒吼道:「全都滾!要命的話有多遠滾多遠!」
那三名壯漢顧不得被收走的武器,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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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室內安靜下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海斗深吸一口氣,勉強裝作輕鬆的語氣:「還是這麼矯健啊,阿爾克斯上尉。看來你沒有荒廢鍛鍊,我安心了不少。」
阿爾克斯靜靜聽著,片刻後才冷冷地開口:「長官,永遠守護你,是我答應公主殿下的承諾……但現在的我,連自己的未來都看不見,你或許得學著保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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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一道鋒利的刺,毫不留情地扎進海斗的心。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呼吸變得沉重,眼神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他低下頭,吸了一口氣,努力將翻湧的情緒壓回去,但胸口的刺痛卻無法驅散。
曾經的阿爾克斯,總是搶先一步站到他的前面,為他擋下每個可能的威脅,像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從未讓他感到如此脆弱無助,甚至海斗還曾經多次為此抱怨阿爾克斯過度保護他,如今聽到這冷漠得令海斗難以想像的話語,悲傷的情緒無法掩飾地浮現在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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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太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帶著複雜的情感。他無法想像眼盲的阿爾克斯是如何維持這份俐落,但更讓他心疼的,是海斗眼底掩不住的傷感。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海斗的肩膀,語氣柔和:「海斗,我會繼續研究治療視力的可能性……別放棄,希望我能幫上你的忙。」
阿爾克斯輕輕推開海斗,指尖微微顫動,語氣低沉又疲憊:「別花那麼多心思了,我不值得你們這麼努力。」
悠太難掩憂慮,幾乎是喊了出來:「怎麼會不值得!你是我們王國的英雄,又是海斗最重要的副官啊!阿爾克斯,你怎麼了?這麼冷淡,這太不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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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按住悠太的肩膀,幾乎是咬著牙用力搖頭,語氣焦急:「悠太!閉嘴!拜託……」
話音剛落,他突然怔住,像是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過粗暴,他下顎和瞳孔顫抖,緊咬著下唇直到滲出血色,眼眶紅了起來,語氣低緩下來:「阿爾克斯他……被清除了,一部分記憶,他也很辛苦。」
悠太低聲問:「真的……連一點都想不起來嗎?以前你們明明是那麼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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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微微偏頭,聽了這句話,卻感覺不到自己身處其中,語氣漠然卻帶著一絲無奈:「有些事情……我隱約覺得熟悉,但又怎麼也連不起來。記憶,像是被割裂了的碎片,愈是想去理解,反而愈是惱火。」
海斗的心微微一顫,試探性地問:「那今天跟我一起……有沒有想到什麼?」
阿爾克斯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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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皺著眉頭,像是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耐心,拿起手杖,平靜地說:「我回去了,謝謝你們。」
「阿爾克斯!」海斗猛地站起來,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懇求,「至少……讓我陪你,好嗎?」
阿爾克斯側頭回望,表情冷得像冰一樣:「不用麻煩了,走路,我自己還是可以的。不要太看不起我,長官。」說完,他的動作不自然地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隨即轉身邁步離開,身影逐漸融入漸深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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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追到門外,腳步卻像被無形的枷鎖綑綁似的停住。他望著阿爾克斯那個持著手杖、漸行漸遠的背影,如此堅毅,如此熟悉又陌生,像是尖刺扎在心上,海斗的鼻腔湧起一陣陣酸楚,他極力壓抑著追上去擁抱他的衝動,在街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晚風吹亂了海斗的髮絲,眼前泛起一片氤氳水光,那道背影愈來愈模糊,像是被夜色逐漸吞沒。他伸出手,卻又在半空中僵住,嘴唇微開喉嚨卻乾澀發緊,他知道,就算喊出聲,就算他回頭看一眼,也無法改變彼此之間的距離。
奢望對方想起任何一絲情感,果然是如同空中樓閣般的妄想罷了?即便如此,海斗告訴自己,不能放棄。就算救不回記憶,也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強大的決心在他心中升起,他低聲呢喃:「阿爾克斯,即使你什麼都不記得,即使你沒有任何回應……也無法阻止我愛你。」
這句沒有人聽見的話,輕如煙霧,立刻被夜風捲走,卻在他的心上留下灼熱的刻痕。
晚風輕拂,撩動衣角,輕輕撫過他的臉龐,帶走眼角的微涼,也像提醒他——愛,並不是期待回報,而是一種對自己負責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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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陽光斑駁地灑在地面的奇妙空間,那擁抱、那最後一個吻,扣住對方肩膀的觸感彷彿還留在指尖。阿爾克斯溫柔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海斗,對不起。」、「也許我會忘記,但請幫我記得,你是我唯一的愛。」這些記憶像是釘進靈魂般的深刻。
他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就算對方的記憶如溪水般無情地流走,他的愛依然會如陽光般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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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重建的是王國,拾起的,是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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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hoMK7Rj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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