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已完結） - 《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連載第27章〈狩獵戰場，殞落於神的棋局〉(4/4)

——前情提要——

在戰場上，海斗的心臟被卡爾忒的銀刃貫穿，當場死亡，悲痛欲絕的阿爾克斯眼睜睜看著澤林將海斗的遺體帶走，卻無法阻止。戰爭已結束，阿爾克斯拖著絕望而疲憊的步伐，向著王城走去……

當阿爾克斯走到軍方宿舍時，黎明的曙光已經從東邊升起，溫暖的晨光灑落在大地，卻無法帶來一絲暖意。

阿爾克斯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一步步走上三樓，停在海斗的門前。他握住門把，輕輕一扭——門沒有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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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鎖門了？長官？」他輕聲自言自語，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懷念。

「我去你的房間……就可以囉？」

他的嗓音顫抖，低到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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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房內，視線掃過這個熟悉的空間，卻覺得陌生無比。所有的東西都靜靜地擺放在原處，像是主人只是暫時外出，隨時都會推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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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海斗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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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的身體緩緩癱坐在椅子上，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他難以控制地顫抖，淚水滑落臉頰，最後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將臉埋進掌心，痛哭失聲。

彷彿要將幾年間的眼淚一次流盡，像是靈魂被活生生撕裂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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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哭累了，抬起頭看見桌上放著一本書，他怔怔地看著那本熟悉的詩集，那是他當初讓海斗帶去北國的那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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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顫抖著手指，輕輕翻開書本。書頁像是歷經風霜，頁角已經被翻得捲曲，某些地方甚至沾染了水漬，不知道已經被讀過多少次。他的視線滑過那些詩句，直到最後一頁——

那片空白的書頁上，出現了熟悉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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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的瞳孔微微顫動，指尖用力按住那幾行字，彷彿要將這些筆跡刻進靈魂。

——

對不起，

阿爾克斯。

謝謝你一直包容固執的我，

照顧我，教導我，毫無保留地愛我。

對不起，直到你離開我，

我才發現，

我真的好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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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的呼吸猛然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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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闔上書頁，將書本緊緊抱在胸口，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甚至無法哭喊出聲，只能用額頭狠狠撞在桌面上，像是要用這份痛楚提醒自己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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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顫抖。

「道什麼歉，明明是我才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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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指尖死死抓著那本書，彷彿這是世上唯一能讓他感受到海斗曾經存在的東西。

「對不起……」

他的低語在靜謐的空氣中迴盪，混雜著晨光中灑落的塵埃，消散於無聲的孤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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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寂靜無聲的世界，

身懷不朽神性的靈魂，緩緩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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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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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空間。

他像是躺在一張柔軟但虛無的床上，空間中沒有天花板、沒有地面，只有無盡的黑暗與紫霧交錯，像是整個世界只剩下這一方虛境。暗紫色的霧氣如同活物般蠕動，像是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床本身並沒有實體，只是像某種未知的力量將他的身體支撐在半空中，空間無邊無際，像是被吞噬進了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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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衣服的破口仍然在，但原本應該致命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只留下一道醒目的疤痕，卻已經不再痛了。

「果然……這個身體無法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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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當然了。」

如沙礫摩擦般的聲音在四面八方迴盪，海斗猛然回頭，澤林的身影緩步從霧氣中浮現，那張與阿爾克斯相似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澤林……？」海斗眼神一沉，強忍著內心的忌憚，沉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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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走近，黑色的氣息宛如潮水一般席捲四周，強烈的壓迫感讓海斗感到窒息，四肢如鉛一般沉重，無法動彈。澤林輕輕捏住海斗的手腕，隨即猛然將他按倒在床上，整個身體壓了上去。嘴唇湊近他的耳邊，帶著陰冷的笑意低語著：「我要⋯⋯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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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舌尖輕輕舔過海斗的臉頰，語氣充滿了惡意嘲諷。

「呵⋯⋯你在顫抖嗎？害羞得真是可愛，別怕，我會溫柔一點進去的⋯⋯」

祂像是戲弄海斗似的，輕咬他的耳垂，海斗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緊咬住唇，心臟瘋狂跳動，他明明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卻難以抗拒那張他思念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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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輕笑著說：「你會喜歡的，海斗。這麼長的計劃，終於等到最後實現的一刻，你不覺得該替我感到高興嗎？」

「計劃？」

「我知道你為了那孩子，會設法去取得奧黎拉之淚，那是我渴望已久的力量。但我沒想到……你會做得這麼好，以後，我終於能留在凡間了。」

海斗瞳孔驟縮，聲音帶著一點顫抖：「什麼意思？凡間⋯⋯你不是一直來去自如，甚至還與人類生下後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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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滿足地俯視著海斗顫抖的表情：「讓你知道也無所謂⋯⋯我幻化的身形，在凡間只能逗留不到半天，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海斗的下顎，指尖順著脖頸向下，動作帶著難以言喻的慾望，語氣低沉而戲謔：「這副身體，比我想像中還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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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猛然瞪大雙眼，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你的心跳加快了呢，」澤林輕輕地笑了，「是害怕？還是興奮？」

「閉嘴！」海斗低吼，「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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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放開你？不可能。」澤林的聲音低沉而瘋狂：「這個『不朽之軀』，加上這副與我的魔能波長相同的軀殼——這就是完美的容器！」

他的指尖輕輕點在海斗的額心，一道黑色的波紋如觸手般盤旋而上，海斗的身體瞬間被黑霧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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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海斗咬牙，身體開始劇烈抽搐，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楚從體內擴散開來，像是靈魂正被強行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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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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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的腦中像是有無數針尖刺入，記憶開始混亂，意識逐漸渙散的過程中，他奮力想起某個重要的人——

「救我，阿……爾克斯……」

但那個念頭剛浮現，便被澤林殘忍地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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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鬆，別抗拒了。」澤林溫柔地安撫著，「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乖乖把身體交給我吧。」

澤林的身形逐漸融入黑霧，將海斗完全吞噬，隨著海斗最後的慘叫聲消散，四周的一切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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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

這個「海斗」緩緩坐起。

「不行……這是……我的身體……！」

海斗的意識在黑暗中掙扎，他奮力抵抗，試圖找回對身體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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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黑霧無情地纏繞，像是來自深淵的囚牢，將他的聲音、意志，乃至最後的掙扎一點一點吞沒。

這意識，終究徹底敗退了，消失得不知去向。

「海斗」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緩緩握拳，掌心綻放出淺藍色的光芒，流轉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他閉上雙眼，試著伸展指節，感受這副身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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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笑了。

一抹屬於澤林的笑容。

帶著深邃惡意與勝利的笑容。

「以後，我就能像人類一樣一直待在凡間了……不，比人類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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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睜開雙眼——

一隻眼睛，閃爍著詭異的金色光輝，宛如神祇的俯視；而另一隻，依然是熟悉的深藍色，彷彿一潭被冰封的湖水，埋藏著沉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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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終於迎來第一個真正的不朽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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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海斗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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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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