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距離真的能維持嗎？」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YWVcfpGt
夜晚的咖啡廳裡，溫暖的燈光映照在木質桌面，營造出一種靜謐又溫馨的氛圍。我輕輕攪拌著杯中的拿鐵，看著氤氳的熱氣緩緩升騰，恍惚間有些出神。
「你們這麼久才能見一次，連牽手的機會都不多，真的不擔心他變心嗎？」好友小琪的聲音再次將我拉回現實。
我抬起頭，對上她帶著幾分擔憂的眼神，輕輕一笑，語氣平靜而篤定：「說完全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在這段感情中，最重要的是信任。」
小琪微微皺眉，歪著頭看著我，語氣中帶著幾分困惑：「可是如果吵架呢？畢竟你們不能當面溝通，萬一彼此誤會了，或者氣到不想回訊息，怎麼辦？」
「我們的個性都不是容易衝動的人，要說吵架，好像還真沒發生過？」我沉思了一下，輕輕勾起嘴角，「不過也是有遇過需要溝通的時候啦，畢竟他偶爾還是會惹我生氣的。」
小琪立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1REEqueB
我輕輕抿了口咖啡，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像是在撫平那些曾經翻湧的情緒。
「剛開始的時候，我其實不太會直接表達自己的感受。每次他讓我不開心，我總是選擇悶在心裡，覺得自己能忍就忍，反正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就覺得讓事情隨著時間過去就算了。」我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杯中的奶泡漩渦，像是回到了那段時光，「但其實，哪有這麼簡單？即使我們沒有面對面，他還是能感受到我的情緒。」
「然後呢？」小琪一臉好奇。
「他曾經很認真地對我說，希望我有什麼想法都能直接告訴他，而不是悶著不說。可你也知道，我就是這種悶葫蘆型的人啊，改變真的很難……」我自嘲地笑了笑，但眼神卻不自覺地柔和起來，「直到有一次，他語氣低沉地跟我說，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像個感情裡一廂情願的小丑，覺得我總是把他當外人，那一刻我愣住了，甚至覺得更加難過。」
「小丑？」小琪微微睜大眼睛，像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形容詞。
「嗯，他說，當他努力想靠近我，卻總是碰上我築起的牆，感覺自己好像在獨角戲裡扮演一個拼命討好觀眾的小丑……」我搖了搖頭，眼神落在桌面上，像是在回憶那段對話，「其實那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原來我以為的忍耐，對他來說卻是種疏遠。」
小琪靜靜地聽著，過了片刻才輕聲說：「所以，妳開始學著溝通了？」
「嗯……雖然還是很難，但我會努力試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幸好，他挺理性的，我們並不會因為意見分歧而從溝通變為吵架，雖然有時候理性得讓我想揍他。」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小琪看著我，眼神裡多了幾分羨慕：「哇……好好喔……」
她頓了頓，又問：「那妳不會覺得寂寞嗎？談戀愛卻沒辦法經常見面，甚至一兩個月才能見一次，這樣真的不會覺得孤單嗎？」
「說完全不會孤單是假的，偶爾也是會生出如果他在身邊就好了的想法。」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KUPu1rN8
我輕輕轉動手中的咖啡杯，望著奶泡漩渦，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但愛情不只有轟轟烈烈才叫愛情啊。有些人喜歡每天膩在一起，而我也挺喜歡這種平平淡淡的感覺。我們像老夫老妻一樣，有日常的問候、偶爾的小驚喜，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每次相聚都特別珍貴。」
「更何況，每天電話都快兩個小時以上，要說是熱戀，好像也不為過？老夫老妻式的熱戀法。」我輕輕笑著，語氣裡帶著幾分滿足。
小琪怔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妳這種心態，真的太穩了吧。」
我聳聳肩，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愛情不是用來讓人患得患失的，而是一種讓自己感到安心的存在。」
小琪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那如果……我說如果，假設有一天對方真的變心了呢？」
我沉默了一瞬，語氣溫和卻堅定：「那我會轉身離開，一個心裡沒有我的人，我也沒有要留下來的必要。但我相信，他不會。」
小琪聽完，低低笑了一聲：「也是，他每天不是在工作的路上，就是在跟你傳訊息的路上，如果這樣還能出軌，那也真的是時間管理大師。」
我被她的話逗樂，忍不住笑出聲來。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CNnwpoop
回到家後，我打開信箱，意外發現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個小包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我輕輕拆開，裡面是一本文學小說，夾著一張壓著翠菊的書籤。
我拿起書籤，發現上面寫著一行小小的字：「我心與你同在。」
我的指腹輕輕劃過那朵翠菊，想到它的花語——可靠的愛情與請相信我。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我的心被一股暖流輕輕包裹。
距離或許讓我們無法天天相見，但愛從未遠離，因為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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