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殺手】#坪洲才國陳 - 45

「對啊，最後一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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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子風又笑起來了，連眼角細紋都擠出來，卻很明顯沒有笑意的那種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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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很可惜，像你有『那種能力』，」——他用拇指食指做了一個開槍手勢——「又缺錢，做事又俐落的人，很難找啊。機率跟中六合彩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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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謝謝。」沒想到突然被誇獎。「不過話說回來，你怎知道我懂得——」我也用拇指食指做了一個開槍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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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我們接的是什麼委托嗎？調查啊。你在美國參加過射擊比賽，還拿過獎。只要有紀錄的東西，都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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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子風現在換成一種銷售人員式的微笑，好像在向我講解保險產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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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你手下還有很多人替你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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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算是商業秘密了。我們先說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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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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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以啊。」他笑得燦爛，斬釘截鐵地說。「這次委托搞得我有點麻煩，其實不只這一次，上一次富家子吸毒的那個委托，我也花了很多心思替你善後。雖然你做事俐落，但不聽話這一點真令人傷腦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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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像家長日坐在班主任對面，聽班主任說出我的缺點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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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有交帶的你沒有在約定時間上線，我已經覺得不妥。直到第二天看到新聞，我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大概就是你的英雄心作祟，覺得委托人的丈夫更該死對吧？」他依然淺淺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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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能做出跟他說的話相對應而合理的表情嗎？那種不協調給我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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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引起我不安才是老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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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我決定，讓你自己收拾殘局。」他微笑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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