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她 - 與他一起的日子

我與他們相遇前，我遇見了他。

那年，我15歲。

◇◇

他的身上與我有著相同的空洞。

同類的氣息。

直覺這麼告訴我，我決定相信。雖然直覺也有不準的時候，但準確度還是挺高的。

我看著他，他也盯著我。

我與他什麼話都沒說。

我們並不需要語言。

我們的行動和思考都是一致的，不同的只有對於事物的優先順序。

簡單一句話表達，我對事物的優先度越高，對他優先度就越低。

對我來說第一優先是思考。日夜不停的思考，直到厭倦或真的累了為止。

對他而言，第一優先是休息，說難聽點就是睡覺。

他彷彿是為了休息而活，能看到他清醒就已經形同奇蹟。

說實話，說【奇蹟】是誇張了些，但事實與此不相上下。

清醒的時間他總是在發呆。

發呆似乎是他僅有的樂趣，我保持沉默，對此並沒有意見。

發呆夠了就休息。

清醒後繼續發呆。

日復一日。

我想找他時他總是不在，只有黑暗熱情的接待我。這種情況上演2次後，我便不再找他。

找他的理由總是聊天，大概是因為我不想獨自一人說話，讓人以為我是瘋子。

偶爾我不想獨自一人，理由我自己也不清楚。

他有時會消失一段時間，不曉得去了哪裡。

他不在的日子，我並不覺得寂寞，也不覺得孤獨。

我沒有這些情感，所以無法了解。

人類只能表達自己有的情感。

沒有的情感只能慢慢體會並了解。

大部分情感並不了解也無法理解的我，選擇無視那些。

就算了解全部的情感對我也沒什麼用。這些是小事，並不重要。

◇◇

與他一起的日子序

他剛與我認識時就沒有名字，問了好幾次，始終不說話，不是搖頭就是點頭，再不然就是一直盯著我瞧。

大概是啞巴？不，也可能只是不想說話。

反正與他也沒什麼話可說，這樣也挺好，省下開口說話的麻煩。

有點尷尬的氛圍漸漸彌漫四周，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厭煩。

遇見他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好幾個月，大概有半年吧。

因為我對時間沒什麼感覺，所以總是只記得大概。

記得重要的事情就好，不重要的事就再透過照片之類的回想就行。

我漸漸發現他很像我。

氣息相當沉穩，安定。像海一樣，看似很容易看透卻又深不可測。

眼睛看來很平靜，如同他自己的氣息一樣相當沉穩。

他和我都是被世界排除在外的人。

世界不接受我與他也無所謂。

我們並不在意。

只要自己創造適合自己的安居之地就好了。

與他一起的日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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