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過最深刻的夢是什麼？！ - 擾夢

擾夢的「擾」不是打擾，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思考，卻始終想不透這些夢境而產生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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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夢-起］

小小的我夢到了僅僅見過一兩面的阿祖，會夢見祂，於我而言是一件很...意想不到的事，畢竟我對於祂生前的印象不多，最深的竟然只有祂躺在病床上的一幕。

說實話，可能是印象太模糊了，我總覺得那是我想像出來的。

那麼究竟是夢到了什麼呢？

是這樣的，阿祖所在的老家在一個靠海的村莊，然而我卻夢見了祂帶著我與家人們一同去爬山，爸爸、阿嬤、阿公、姑姑們...還有一個不應該與阿祖有任何關係的，我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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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是爸爸這邊的，所以理論上與表妹根本沒有見過面，也確實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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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與表妹從小就玩在一起，年齡相近，十分親近，可能是這個原因才夢見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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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小孩子都喜歡一起行動，夢裡的我們倆跟在大人的身後蹦蹦跳跳的走在山路上。

這個爬山呢，是那種陡峭的山路，一邊是山壁，另一邊就是懸崖了，能夠走的路也就兩個6、7歲小女孩能並排的寬度，不是多寬敞的路。

就在我們沿著山路不斷往上走時，我的餘光瞥見了一個男人在我們身後不遠處走著，他整個人像是飽和度不高，整個人呈現灰灰藍藍的樣子。

明明我看不清他的面孔，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個人帶著滿滿的惡意來的，他想追上我們！

他走路的動作像是被放慢了一樣，但眨眼間卻就已經到我們身後了！

那瞬間，我的背都麻了。

我跟表妹被嚇壞了，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到隊伍的最前端，阿祖的身旁。

不知道為什麼到祂的身邊就覺得特別安心，什麼都不怕了。

阿祖聽著我們斷斷續續的敘述剛剛發生的事，沒有表示什麼，只是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接著在一個轉彎處停了下來。

那是一個山路與木樓梯交接的地方，我們站在由木板組成的方形木樓梯上。

這時我有些焦慮，那個奇怪的男人就在後面啦！這時候停下來不就要被追上了嗎！

就在我想提醒阿祖時，我醒了。

但那種不安感卻揮之不去。

一直到幾年後的某天，我又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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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夢-續］

時隔幾年，應該是小學的時候吧，我又夢見了同樣的夢，阿祖帶著我們爬山，我與表妹又看到了那個跟著我們的詭異男人。

這次我們一樣被阿祖帶到了木樓梯前。

不一樣的是，這裡出現了一個很矮的石拱門，成人需要整個人趴下去爬過去的那種高度，那拱門的上方放了一盒平安符、符紙之類的東西。

阿祖告訴我們，接下來得爬過拱門，但是必須拿著平安符和符紙才能過去。

於是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掏了一些平安符和符紙，一個個爬過石拱門。

穿過拱門就像穿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變得灰灰藍藍的，與剛剛追著我們的詭異男人一樣。

這裡的每一個人，除了剛剛爬進來的我的家人們外，所有人都呈灰藍色，不過我感覺他們都沒有惡意，整個環境是寂靜的，卻不會讓人害怕。

我好奇的四處張望，忽地，我“疑似”與一位女性對上眼了。

為什麼是疑似呢？

因為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卻能知道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性，她有著黑色長髮，帶給我很溫柔的感覺。

此刻我覺得她對我們...又或者是對我，感到很好奇。

就在我想移開目光時，另一道倩影闖入我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我能確定這是剛剛那位女性的姐姐。

她很生氣。

可能是因為我看著她的妹妹太久了，她很不高興。

雖然看不見她的五官，也聽不見她的聲音，但我就是能感覺到她的情緒。

太不妙了，我想。

於是我慌張的轉頭向家人求救，他們卻完全聽不見、看不見我，就像我不存在一樣，無視了我。

眼見那個“姐姐”帶著怒氣離我越來越近，我怕的大叫阿祖。

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阿祖不見了。

仔細一想，好像就在我們穿過拱門後，祂就不見了。

求救無門，我絕望的回過頭面對那個“姐姐”。

她直直朝我撲過來，我只來得及閉著眼抓著手上的平安符和符紙們往前一砸。

睜開眼的下一秒，我狠狠喘了口氣，把近在眼前的被子推開，虛脫般的攤在床上。

我醒了。

剛剛的被子在陽光的折射下，就像是夢裡那個“姐姐”的臉，離我就那麼近。

差點把我嚇死。

這個夢到這裡就沒有後續了，但我始終想不透住在靠海的地方、生前根本沒見過幾次的阿祖，為何要帶著我們一家去爬山？為什麼帶著我們穿過拱門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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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一直困擾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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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夢］

這是我大學在租屋處夢到的。

我和阿嬤一起出遊玩，來到了一座府邸，那種中式古裝劇會有的，很大很氣派的府邸。

在這裡，它是一個古蹟、觀光景點，我們是來參觀的。

這座府邸的大門看起來舊舊的，我們抵達時還有人往外走，應該是繞完一圈的觀光客。

於是我們也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繞過前廳走到後面的小花園，似乎是疏於打理，整個花園雜草叢生，只有中間有一條留給人們行走的小路還算乾淨。

我跟阿嬤就這樣直直走上前，這時我們看見一邊有一塊板子，寫了「禁止進入」。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又理所當然的繼續往前走，完全沒有覺得不對。

走到一半，我忽然聽到前方有人在介紹的聲音，但我卻聽不清楚。

於是我又加快了腳步，忽然間，我看見一個小孩，接著我似乎跟他說了什麼，接著我就感覺手臂一痛，低頭一看，我才發現我被蟲子叮了口。

於是我趕緊往回走，就這樣走回有著禁止進入的板子旁，才發現阿嬤一直在這裡，沒有跟我繼續往前了。

這時候我才趕緊不對勁，急忙拉著阿嬤走出這個府邸。

在大門前，我問她有沒有看見那個禁止進入的板子。

她很認真的回答我，沒有。

她只是覺得前面太多雜草，所以沒有繼續往前走，誰知道我會突然加速走進去。

這時候我們都沒了旅遊的心思，乾脆的就回旅店收拾傷口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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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是跟阿嬤一同出門旅遊，但回到旅店後我才猛地想起來，一同出門的還有其他家人親戚和我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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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暫時居住的旅店很像學生宿舍，但是分佈比較特殊，第一層是家長們的房間，第二層是小孩的房間，再來才是我們同齡人的房間。

於是回到房間的我，累得不行，稍做收拾後就躺進被窩，睡著了。

夢裡的我很累很累，在昏睡之間，我卻聽到小孩子的聲音，他應該離我很近很近，夢裡的我想動卻沒辦法動。

他一直在叫我，想讓我睜開眼看他。

“妳答應我了。”

那小孩一直重複這句話，他說我答應他要陪他玩。

但我根本沒有這個印象啊！我連他是誰都不記得！

直覺告訴我不要睜眼，趕快醒來。

於是我掙扎了片刻，憋著一口氣猛地一掙，身體能動了，“我”也醒了。

不是夢裡的我睡醒。

是現實的我醒了，一睜開眼，差點又被嚇沒了。

昏暗的房間內，我直直對上桌上的擺件，很剛好的因為路燈的照射反光，導致很像黑暗中有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我。

還沒從夢境完全清醒的我看到這個場景，狠狠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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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攤在那緩了一陣才又窩回去被窩裡，再次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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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延續了，夢裡的我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與同學敘述整天發生的事，以及剛剛把我嚇一跳的夢。

就在敘述的同時，我才猛然想起了那個小孩的事，雖然很模糊，但我在那個府邸似乎確實有和他交流，好像也確實答應他什麼了。

但是不是要陪他玩，我不確定。

畢竟我對於這段記憶的印象太模糊了。

同學們安撫我幾句，接著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他們提議叫外送吃點宵夜壓壓驚。

於是我們一邊等外送一邊閒聊。

沒多久，我的手機響了。

是外送員。

“O小姐您好，我是XX外送，您剛剛有下單....，備註是101號，但我沒有找到欸，您能不能再確認一下地址資訊？”

我一聽，轉頭與同學確認我們填的地址。

還真的填錯了，根本沒有甚麼101號啊！

於是我慌張的向外送員道歉，並重新告知他正確的地址。

等到拿到外賣後，我們幾個又開始討論地址的事，明明沒有101號，為什麼我們在下單時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還那麼自然的就填進去了。

忽然，我們的討論被樓上的噪音打斷了。

“誰啊那麼晚了還那麼大動靜...”同學不滿的抱怨道。

“可能是我們也打擾到人家了吧...好啦快吃。”我想了想說道。

然而就在我說完後，我們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樓上？

我們就在頂樓了，哪來的樓上。

“喂...說不定流浪貓嘛，哈、哈哈...”像是為了安慰自己般，同學說著。

下一秒，我們的房門被敲響了。

面面相覷了片刻，我們決定一起去門口看看怎麼回事。

“誰啊？大晚上的。”同學故意大聲說話。

門外的人回應了，他說他是1樓的住戶，看到我們叫了外賣，想一起吃消夜。

這個理由雖然很奇怪，但夢裡的我沒有覺得不對，就同意他加入我們這個宵夜小隊。

他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我對他的外貌沒有印象，只記得他讓人感覺蠻沉穩的。

我們幾人邊吃邊聊，聊到填錯地址的事時，男人開口了。

“我就是101的。”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我們又沉默了。

接著男人站起來，直直盯著我。

我頓時感到背脊發涼。

他不斷重複同一句話。

他說。

“妳答應的。”

“妳答應我的。”

“妳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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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答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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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醒了。

躺在床上，我動彈不得，整個人背脊發涼，身體發麻，腦海裡都是那句話。

有那個男人的聲音，也有那個小孩的聲音。

他們都在說著同樣的話，“妳答應我的。”

毫無理由的，我一直在心裡道歉，不斷說著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道歉，但我克制不住，不斷的道歉。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身體的麻也漸漸退散，我才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坐起身用力喘氣，試著平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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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我才真的有種醒來了的感覺。

剛剛的一切就像是在夢裡一般，我完全沒辦法分辨現實夢境。

勉強緩過來後，我去把包包裡的平安符拿出來，握在手心裡才又睡著。

這次倒是沒有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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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始終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答應那個小孩和男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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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夢］

大學畢業一兩年的我，已經搬回家住了。

這晚我躺在被窩裡，可舒服了。

很快的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耳邊傳來越來越大聲的女聲，她在唱歌。

唱的是一首我沒聽過的台語歌。

說實話還不錯聽，就是忽大忽小的讓人難受。

以及，不斷發麻的身體，提醒著我可能又遇到點“什麼”了。

雖然我動不了，但這次我能睜開眼。

我看見“她”站在我的書桌前，面對我的方向。

只要她靠近我一步，她的歌聲就會大一點，越近越大聲。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像被什麼擋回去一樣，上前幾步又退幾步，於是歌聲才會忽大忽小的。

雖然她一直被擋回去，但我能看到每一次的前進，她都是有越來越近的。

心裡頓時覺得不妙，但我又動不了。

眼見她越來越近，我忍不住爆了幾句粗口。

下一秒，我猛地睜開眼睛，這下真的醒了。

於是我立刻爬起來，從包包裡翻出平安符，放在枕邊，這才安然入睡。

可能是安心了，後半夜倒是睡的很平穩，沒有再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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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其他印象深刻的夢，但再說下去感覺就說不完了。

這次就暫且停在這裡吧。

謝謝小可愛們的觀看(⁠｡⁠･⁠ω⁠･⁠｡⁠)⁠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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