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诗之王（Rex Poetica) - Res idealis（理想）

Res idealis（理想）

她做了这样一个梦。许久以来，她一直在荒芜而地处幽谷之地的原野上行走，像向着无还，无果的荒原。这路程是如此渺茫无望，乃至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都离开了她。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也不曾想过回头——带着那不至不还的决心，她朝着地深处，如若那海的尽邃处去，因对她来说，爱就在那；在那如死般的幽冥中，没有时空的门，荒诞的神或炽热的地脉科学之星——如果爱存在，爱就在那儿。她不断走着，失去了意识和控制，一切都在解离，直到她抵达了深深处，陷入昏迷。

她做了这样——一个梦：

当她再度醒来，于朝着绝望最深处前进而陷入黑暗后，她感到了风。

目之所及，乃原野辽阔，黑天闪耀。

最低处便是最高处；当她再度站起身，恍如不曾跋涉这旅程，

已站在那无人可及的群山之巅。

天在对她呢喃；爱的繁星，亘古以来尚未至于此间，从空洞滴落。那黑暗的群星，对她说：

噢，诗之王啊。

你现在要前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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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购置了很多墨水：在这个方面，确实有一些报复性购物的意味，但同时，她认为这一举动将来会帮助她进行下一步的写作。她决定在写作每一卷前都完成手稿。经过了三年的键盘写作和网络发布，她对即使发布和网络社交产生了极大的厌倦，当她用钢笔写作时，几感受到了一种童年最初的自由：她可以在任何地方写作，不用被任何事打断，水色从笔尖流淌，快慢皆宜。

她迫不及待地想开始下一部，那拟合现实与虚幻，真正汇通人类不同文明而考察其中所有对于大源的缺漏和偏移的作品——因此她才会焦急完成其中的衔接章节。衔接亦为起始，乃一不可或缺而需极为谨慎的桥梁，妥善，完美而富有文体与符号意义地拓展整个世界观，使其的解释力和表现力都达到她希望的层级。

这对她来说是未知的。因为它不仅是一个视角的转换，而更是一部元小说——虚中之实。

她要将她自己写入其中，而，如此，所有字符有了在过去，现在，未来不断进行的三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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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之所以要这么做，其一是不给任何后日的文学评论曲解文本象征意义的机会：它只有那唯一的，显圣般的意味。爱是它的目的和统合之宏，任何的阐释都允许，而任何的阐释，也无非是这一个词。

其中也包括了作者本人这个元素。她要将作者的动机，所有社会经历和心理动机标记于此，将这提防最后的缺憾稳固。

她对此全然坦荡：她是诚实恳切的，她的人生正是追寻着爱的人生——而，若这自虚空而来的爱需和现实接轨——第一个人，怎么又不是她？

魔术师，因此，将进入镜中，而操控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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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东京时间深夜三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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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阿协现在还是不是在用这个账号，总之是想要先把今晚的心情写下来防止我明天会忘掉。

其实在跟阿协断联的半年里我整理了很久思绪，今晚某个压抑的冲动忽然死灰复燃所以鼓起勇气跟你联系了。

本来以为会我应该会被删掉的。

现在回过头来再看，跟阿协联系的时间似乎是对我整个生活和思想造成了非常巨大的冲击（包括高中时的那段时间也是）——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大脑会开始处理一些不那么现实的东西，比如：创作、理想、爱之类的。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好的，应该是必须的，但当时我已经麻木的大脑之中这种东西简直是毒品，把我剖开了燃尽了之后还是要重新面对生活。

让人难过的是高中的时候我明明还能调理好理想跟现实的关系，大学期间或许是因为经历了社会的毒打反而不行了。

阿协以前跟我说过只要不交流，什么都不思考的学习就能一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现在终于稍微理解了一点这种状态。我在过去几个月里反复的在想是否真的是不再对那些美好的东西抱有期待才是对的，我也确实是那样做的，把精力投入到生活和学业中。某些时候我觉得这样是正确的，可以增加我的生存保障之类的…但是只要一想到“我到底是为什么活着”“我将来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这类问题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想起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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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为了这本书的写作，翻阅过去的记录：作为一个作者，和一个人，她在过去的时空中存在既然不同的两部分。她的诗文可行至多高的天空，她的为人就可被囚禁至多深的地底。诗文，可描写那庄严而美的吐息变化与喜怒哀乐，而现实中的恐慌和卑微，却，在长时间内悬而未决。她不知道如何倾诉，如何描述；她无法在她的文字间为它们寻到一个位置，如她不知描述她所生活的世界——这是她此番成文后最大的变化，亦乃最大的增益。她已说过：每当她完成一部作品，每一次元素的点燃，她必然会——发生巨大的转变；魔术降临在使用者本身。

第五道元素已点亮了。虚空与理智结合一处，她穷尽了这段历程，亦脱离先时的意识栅网，第一次，她可回望过去，以旁观者的身份，如她注视所有事般，注视她自己。

海英慈，如果有一种存在和脱胎于肉身，基因，遗传和环境使然大体无法改变的性格——她应说是健谈，善于自嘲，颇为幽默——只若这具身体能满足于留存在已创造的这个大世界中，接纳她自己和周遭的体系，她原本可活得十分轻松豁达，只在那巧合命定下，这样一种性格，竟在深处感受到截然相反的沉默，幽远和执着，使她怀疑着——怀疑那是否是她自己，或者只是一种吸引和渴望，去疑惑，用各式理论解释，为何这虚幻，比所有现实，对她而言都真实；这笔下的文字是否是模仿，有何含义，从何而来——为何叫她，无法停留在那稳固的世界中，必然离去？

她长久地否定自己，分析并暴露自己在才能，结构，性格上的缺陷，仿佛去不断证明她所看见的那完美的幻想（Vision）属于一种鄙陋的精神——因为那是怎样的幻象和启示？她不止是看见，膜拜，甚能在其中穿梭，使其降临而消散，来来往往，静水而深，直到她——彻底为其吞没。在这其中，她在互联网留下的所有关于个人的记录都焦躁，狂热不安而急于从中离开，好使她能如世所常，而此事从心底，为她自己所厌恶。在她最年轻的岁月中，她充满了对自己的否定和厌恶，却崇敬那从她心中而显的“相”——因此，可以想象，她如何不会失眠，分泌不调，健康失衡，乃至，从语言至外表，从思维到行动，笼罩在一种极致的纠葛苦涩中？——她仅能外显的机智和斗争性是坚韧不拔而企图生存，企图延续其头脑和生命，好追寻最终答案的结果。

“Der Krieg ist ein Akt der Gewalt, um den Gegner zur Erfüllung unseres Willens zu zwingen.”

“战争是一种企图令敌人屈服于我们意志的暴力行为。”此话出于Carl von Clausewitz的《战争论》——但，根本上来说，它其实可以出自任何地方，因它的含义是如此简单而不言自明，几像无处不在。在她的观察中，年轻的海英慈，自她极年轻时开始，就有一种战争情态；她不甚高大的身躯和实际孱弱的健康状态只是又一次表里不一的世之矛盾，然无损这战争和历战的本质——士兵，军官和实际的军队，战争文化是不庄严，如果不是直接的愚蠢的，无论那是侵略战争，卫国战争，所谓的圣战开始开拓的战争，所有的战争，由于其中组成粒子的盲然无知，必然愚蠢，甚至使这个言语荒唐怯弱的女孩，与自己，与她生活的战争，更有神圣——因为为何，在血尽而亡前，没有问过，怒吼，使这嘶吼上达天听，而顶多说，“为什么是我？”——没有问：

为何天道如此？

战争和物竞天择的道义使他们屈服了，所有的粒子聚集成躯体，有些组织坏死，更多组织存活，然这身躯，既屈服，履行了战争的意志——战争便已获得了胜利。

女孩拒绝此事。即使她为整个世界的压力感到恐惧，即使她畏惧痛苦，丑恶和暴力——即使她知道凭借她的机械能力，她无法“对抗”人世——心深处，她不愿屈服。

而她也最终没有屈服。

海英慈微笑起来，审视这个故事：怀疑，矛盾，胁迫，推进，斗争——和那组成了不屈心态的平庸表面——此非秀逸之才的人间行路，而是那最不可能，不断否定之处而来的通天之旅 !

这是场战争——若我不屈服于你，有朝一日，你便要履行我的意志。

其也美善。她判断，浏览那似在呻吟，流泪的卑微言语，无助愤怒，面容平静：这意志，这挣扎，这百折不挠的斗争——难道不是个很好的故事么？

因此，她思索，并如此写道：

在海英慈身上——我企图为你展示一个人如何战胜自己。

日日夜夜，不知止息，直到一个孩子彻底成为她必将成为的人。

她品味这战争最有力的胜利，超越了一切机械：命运站在她这一边。人世的命运，爱的命运，乃至，天的命运——她对这故事——她自己的故事是满意的：因它同样显示了这样一种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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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按照我现在的状态来说我们的确是不应该频繁交流的，我总是在跟阿协说话时才觉得我真正的做了我自己，在做一下我灵魂深处认为有意的事，我读你写的文章从中体会你传达的感情，有时候真的会让我觉得我就是为此而活的。高中时我还能持续的做这件事，但半年前我发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感受源于内心的情感是一件如此透支自己的事，会让我回忆起久违的创作欲，让我觉得我现在所过的生活是错误的。但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现状，没有力气去读那些东西，没有力气再去探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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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结束了《血圣女》，尤是和E彻底分道扬镳后，她的心态可谓是平静，甚不得不考虑和琢磨，未来她如何改良，调整她必须展现的那纠葛情感。她短暂怀疑过自己现下这使生活极简单的理智“模式”能否能胜任接下来作品中高度的情感展现，但很快否决：没什么是做不到。

为呈现那最终结果，她会，也必然能做到一切所要求的。

仍然，在浏览过去所有资料的过程中，海英慈对于自己过去的错误判断和夸张词句唯一笑而过，只对那记录了她和两个曾作较深入交往的友人间的私人对话，仍有一二“陷落”之感。

“陷落”是模拟人格中所出现的最危险的模式，亦为最繁杂——出现在作人与人间深刻交往时。乍而分离的社会交往中的模拟记录可迅速被清楚，而一旦牵涉到长期往来，其中对温情，友善的维持和记忆的维护要求能侵占处理中枢的巨大出力，此，恐亦为她在交友时，早年总有迅速想抽身离开的欲望，乃至后期，也始终无法放下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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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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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流泪的幼猫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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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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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的仇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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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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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你对我的关心之语，就像在天使怀抱中我看见的其余光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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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但这仇恨之深，隐约告诉我这种一种诱惑和过分纠葛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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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问，你的天使接纳仇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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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我的天使没有仇恨这样的要素，它只要拥抱我，我就会忘记仇恨，但是有时候它会离我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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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希望她和你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时常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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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你的愿望，言行，如今已经和我的愿望和自我混合在一起，因为这两种，光明而渴望救赎的力量似乎朝向同一道路，使用同一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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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却显示如此有破坏力，我必须与之脱离，自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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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这三年来，我比以前更少孤独了，但在孤独中，我没有感受过这么深的仇恨，除了在我父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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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挺好的，你在你的正途上，我就会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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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你的这句话仍然充满诱惑，我只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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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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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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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在言语的那一边，我看见的东西使我感到仇恨，我必须时刻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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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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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也十分切合血圣女的写作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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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但是明天还是希望你可以发给我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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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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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我想让妈妈高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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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见了！（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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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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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好的，多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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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友情”当然是可以不开始的——而它为何开始？无非——也，必然是因为——孤独，那煎熬的，兴许来自她肉身性格的孤独。如今，她耐受孤独的能力远超，从前，却在目视那些残留的记录和对话时，仍能感一个幽魂般的过去记录浮上表面；如果她召唤，那无奈，苦涩又微笑的情态又会浮上——她可再次对E柔声细语，像有时候她无法抑制感到她亦十分可爱般——那勃发的，真挚的友情，难道不是她的理想——她苦苦意图成为付于笔下的事吗？

她必须在电脑上搜索她已经删除在手机中的聊天记录；她留下了足够多能作为“证据”和“链条”的记录，也删除了更多——她自己在那个瞬间因为莫大的愤怒和感伤无法忍受的记录，像在说：你竟然让我卑微，愤怒，无奈到这个地步！

（但你是谁？）

（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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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而是一种永远的满足，天使纪元一万年的时间都像是一抔沙一样流了，而兰特西亚的力量在于

海英慈：

回忆和纠缠——在这瞬间，所有的回忆和纠缠都散去，兰特西亚的魔力就此消失，这份爱跨越了过去，来到了新的一天

海英慈：

力量的争夺变得无意义，而在尼尔.寇蒂西斯有限的海岸上，父亲在女儿的——或者说，儿子在母亲的膝盖上，沉睡，等待新一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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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

海英慈：

💞

海英慈：

嗯，融合了所有的作品……

海英慈：

一个很好的结局！

E：

如你所说

E：

这份被渴望的力量

E：

真的就像是业力一样

E：

而放下它之后

E：

永恒的新的一天也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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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从屏幕前抬头。时间已至十一点，自结束了《血圣女》几将她所有精力都耗尽的写作，她一直企图将睡眠时间提前，保持可长期高强度工作的健康身体，但长年累月工作至凌晨的习惯性亢奋令此计划屡屡搁浅。她企图用绘画来放松头脑，此措施功过参半，盖若她画出了极富情绪探索力的图像，剧烈的联想和构思反应有时让她心如刀绞——那不是她自己的感情，而是这头脑，无意识地，为了保存这后日作为重要线索和必至环节的灵感，她听从了，因认为那是有价值的。

如果谁曾能像她一般进入这河中，很难再觉得有什么事，比这更有意义，其余的一切，都像场无所事事的喧哗游戏。

她自己——并没有感受到什么。

（确实么？）

那这丝惋惜和愧疚是什么？是一种习惯——习惯去想——是的，我的新一天终于到了，这一天终于到了——但我们却已经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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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我觉得这很适合作为我所有作品的最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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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

E：

🥹

E：

🥹

E：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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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不会太难写的，放轻松（抚摸自己的头

海英慈：

我觉得很祥和...

海英慈：

那么与你分享我的旅程---我觉得很多时候跟

海英慈 :

一些其余的作者说起

海英慈：

“旅程”

E：

（变成大型抱枕猫环住抚摸自己的路路然后形成一个毛茸茸的圆）

海英慈：

她们会以为是...追逐技巧的旅程，追逐名利和认可的旅程，人生存在的旅程

海英慈：

但相比之下，你更会明白

E：

🥹

海英慈：

探寻结局和答案的旅程，不是技巧，不是精妙，不是构思，而是我们灵魂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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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这是你灵魂变得清晰的旅程

E：

我刚好在打这个

E：

🥹

海英慈：

嗯，与你分享我的旅程！

E：

🥹

E：

🥹

E：

🥹

E：

我也感到很幸福呢！感动！！！

海英慈：

谢谢你，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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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句话，停顿了一会，继续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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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

那么我被呼唤去安睡了...请继续享受音乐...明天或者下次见...

E：

也谢谢你🥹

E：

其实很刚好地

E：

你回来然后

E：

让我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E：

因为这个演出中发生了一件让我期待一扫光的事情

E：

（拍额吐血笑）

E :

方才正在downdown的过程中

E :

路路就出现了…………（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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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慈关闭电脑。她在桌上坐了一会，看着床头月亮的贴纸。她感到那旧日的感触缓慢褪去，潮水低沉，落入那空洞的平静里。

她知道这一切已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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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依旧觉得那段时间是一段很好的日子，时至今日再次想起我内心深处的理想，我第一个想起的还是你。

感觉那好像是书的扉页一般，只要想开启那个状态，跟阿协的那些对话就避无可避最先被我想起，然后借此我才能意识到那段时期是我精神最充实的状态。有可以思考的故事、被爱包围着。几年前我可能会毫不迟疑地觉得那是好的，但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会开始犹豫，这个社会确实是不需要那种理想主义的，抱着那些好的品质的确会难以生存。

今晚之所以想要跟阿协说话是因为我在思考着，过去几年里麻木的生活真的对我有意义吗？我是否应该去追求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去花时间在我认为更加有价值的事上，为我的理想而活着。我现在还没决定好…所以还迟迟不敢跟阿协联系，但今晚的我格外迷茫，想了一圈之后我发现这件事只能跟阿协说，只有阿协或许是可以理解的。

也许我真的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后就能不再害怕重新跟阿协建立联系了。当然我也不确定阿协现在的生活是怎样的忽然被我说了这么一大串可能很莫名其妙，或许阿协已经不想再跟我说话了，又或许这些东西对你造成了干扰。

我的理想是再冷静一段时间后能重新联系，但考虑到其他因素干扰我们的交流欲不一定同频，如果能保持几周、几个月、几年一次这样的偶尔信件交换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阿协不用理会也没关系，甚至干脆换了账号看不到也没有关系，你对我来说像是某种精神寄托一样，只要在那里就能让我觉得安心，不管如何我对你的感谢永远不会改变。

时至今日我还是觉得爱这件事是好的，宣扬和传达这件事是正确的，还有跟阿协的那些对话也是，都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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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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