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成功讓璇光見到長大後的自己,但不只沒能找到回去的線索,反而還帶回一大堆疑問。
璇光在見到自己以後所說的話,天響完全聽不懂,而且自從回來以後,她的態度就完全改變了。對於尋求回去的方法這件事變得比之前要更加消極,就算問她原因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斷地閃躲對話。
甚至可能是因為覺得天響煩人,璇光甚至不再跟著一起來公司,選擇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天響對於放她一個人在家感到不放心,但也奈何不了她,只好再三叮嚀不要四處亂跑,即使明知道她根本不會乖乖聽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天響坐在戰情室中,面對著佔滿桌子的報告與筆電,他茫然地喃喃自語。
「什麼怎麼回事?」剛好過來借用筆電補測實驗數據的巍海皺著眉問。
「啊,不,對不起,跟工作無關的事情。」天響嚇得連忙隨手拿起桌面的資料開始閱讀,但其實他一句都讀不進去。
「說起來,那個小ㄚ頭怎麼沒跟在你身邊?」巍海伸手抽走天響手中的資料問道。
「啊……嗯,她今天待在家裡。」天響下意識地伸手想搶回資料,不過在看見巍海兇神惡煞般的表情以後便打消了念頭。
「先前不是說要去找現在的她嗎?結果如何?」巍海從旁邊拉了張椅子,不由分說地在天響的身旁坐下。
天響一開始還猶豫著該不該說,但璇光的事真的讓他非常煩惱,同樣看得見璇光的巍海是第二理想的訴苦對象,第一是海往。
──能做的事情就要趕快去做,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
天響又想起孟梧曾說過的這句話,於是決定尋求巍海的意見。
「其實……」
天響慢慢把他們一起去護理之家尋找長大後的璇光以及之後的事情簡單扼要地說給巍海聽。
「所以,你們找到人卻沒辦法實際接觸長大後的她,於是透過小ㄚ頭的祈禱回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的過去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她自己。」巍海簡短地總結。
「嗯,就是如此。」天響說。
「回來以後她變得愈來愈奇怪,常常在發呆,閃避回去的話題,這就是你現在在煩惱的問題吧?」巍海說。
「嗯,可能是嫌我煩,她現在也不會跟我一起來公司了。」天響說,一開始還覺得她一直跟在身邊很不方便,但現在少了她跟著卻又開始覺得有些寂寞。
「你們啊……當初在說我與小海的事情時說得那麼理所當然,現在輪到你們自己就開始拐彎抹角了嗎?」巍海搖頭嘆氣。「為什麼不好好把話說清楚?」
「我……」天響無法回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與璇光之間好像突然出現一道無法溝通的牆,有很多話頓時變得無法傳達。
「我不知道小ㄚ頭到底還跟你說過什麼,但她現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你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負起責任,聽她說話,認真弄清楚她心裡在想什麼。」巍海說。「然後記得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不要犯罪!不然我會是第一個報警抓你的人。」
「才不會!」天響忍不住吐嘈。
但是,天響覺得巍海說得沒錯,既然不懂璇光在想什麼就應該認真弄明白。
在這裡煩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不如主動出擊。
這一點也是在與孟梧一起工作之後所學到的寶貴經驗,面對無從下手的難題,就把能做的事情先做好。
「很好,下一個問題,關於系統效能的比較報告,我認為需要與其他部門一起做統整評估,所以你……」看著天響的表情,巍海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切入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面對競比計畫的問題,天響立刻將璇光的事情暫時收進心裡,專心投入與巍海的討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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