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愛情/甜?]《社會稷分計劃》| 他被植入了另一個人格。 - #52

「睇埋落去。」穆大叔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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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杰見大部分人都獻上了不少稷分，實在難以掩蓋臉上喜悅。不過，他仍然極力把嘴角壓住。他一個走位，用轉身的瞬間掩住了嘴角彎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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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大家對於試練嘅真誠。我知道神一定會有所回應。請大家好好等待明日嘅任務。」羅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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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完成試練，似乎大家亦都準備好。」羅杰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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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杰揮一揮手，在台中央一個兩尺乘兩尺的暗格隨之而打開。就像是演唱會舞台，那些歌手和明星從舞台底出場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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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一個升降台緩緩的從台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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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隆隆隆.......」舞台之下傳來機器運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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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很好奇在升降台出現的會是甚麼。是哪些用作崇拜系統的東西？抑或又想從教徒身上壓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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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沒有一個確實的想法。他既擔心，又焦急。想知道這種有如邪教般的宗教，能幹出甚麼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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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晏晝身後的穆大叔就沒有那種好奇心了。他的臉上只剩下深沉而沉重的感覺，眼神黯淡無光。眉頭緊鎖，沒有半點笑意。他仿佛早就預料到台中央升起的會是甚麼，亦仿佛在回想起某件令他變得陰沉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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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驅動著升降台的零件，不斷發出低鳴。可是，升降台仍然未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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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晏晝和穆大叔之外，現場所有教徒都屏息以待，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響。此刻，就連沉重的呼吸聲，也異常地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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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杰沒有放過這一段空檔，他依舊氣定神閑的向大家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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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話留意到你地當中好似有一位並非本教嘅人。」羅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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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明白羅杰口中的人正是自己。因為在場就只有他一人沒有穿上白色中山裝。羅杰話音剛落，在場所有教徒紛紛轉頭，望向站在人群裏的晏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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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們整齊地向後轉，用詭異的目光看著晏晝，頓時讓晏晝感到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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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教徒目露凶光，一副想把他殺掉的樣子。也有些人一臉不明所以，不明白晏晝出席儀式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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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今日有新朋友，不如就請佢介紹一下自己。」羅杰向著晏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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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些站在晏晝和穆大叔附近的教徒低聲地對晏晝說：「你真係好彩！教主竟然注意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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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佢留意到我啊~所以啱啱一次過奉獻曬所有稷分！」某個少女教徒搭話，一臉羨慕地對晏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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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唔公平！我入咗教十幾年，今日都係第一次見教主真人。而嗰啲外人竟然第一次出席就見到教主！」也有些教徒妒嫉晏晝，向身邊的人抱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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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啦講句野啦！教主畀機會你介紹自己！如果佢睇中你，以後實大把世界！」某些教徒昌悄悄地提點晏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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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心裏嗤之以鼻，不想再跟這群「痴線佬」玩宗教遊戲。他一話不說，只想見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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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從不會對信教的人懷有額外認可或崇拜。即使是個有信仰的人，不也是個同樣懷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那些仗著是教徒而站在道德高地，批評別人不是，又以為自己有多麼清高的人。其實才是最醜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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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目中所謂的教會、宗教，不就是一堆心靈脆弱的人在「圍爐」。他們祈求得到某神的庇佑，卻又會排擠外來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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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晝很清楚，他們心中的「神」只是一台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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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蠢得在臉上表露這種厭惡，只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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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友善對待新朋友。你地加入本教之前，其實都係一個外來人。但稷分系統，從來都冇嫌棄過大家。」羅杰見晏晝遲遲不說話，也沒有在眾人面前刁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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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唔記得喺人類進入新時代，人類政府放棄呢個城市之後。係邊個接手一切，將人類從絕境之中拯救出嚟！」羅杰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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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神！」大多數教徒們高聲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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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前，我仲好年輕。我當時睇到，城市入面實在有太多流離失所嘅人。而系統為咗令大部分人都可以食得飽、著得暖，佢逼於無耐建構出一個辦法。」羅杰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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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羅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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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杰說繼續在台上演說：「獻祭，就係喺每一個月嘅18號，系統都會喺每一區75歲以上嘅人當中隨機選出1人，所有分區加起嚟合共18人。佢地會被帶到該區嘅建民教教堂，然後被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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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點解係75歲，因為系統認為75歲以上嘅人，大多數都失去完成社會任務嘅行動力。為咗令社會資源可以有效地分配，唯有以獻祭嘅方式減少人口。」羅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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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杰道出獻祭的真相，頓時令晏晝感到不妙。縱使羅杰並沒有說得明明白白，但從「獻祭」一詞之中，晏晝只能聯想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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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覺得稷分系統推出這個政策，簡直是荒謬至極。竟然每個月都會公開處死18個75歲以上的老人家？這就連某上極權國家，也不敢做出這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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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不相信這是Kendra發明系統的初衷。直至此刻，不單止社會任務，晏晝根本不能接受稷分系統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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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於阿夜仍然甘願替系統工作感到不解。晏晝覺得系統和阿夜之間，必定有甚麼秘密。而Kendra的失蹤，亦很可能與這些事情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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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沒打算眼白白見證某個老人家被處死，也沒時間浪費在這班瘋子身上。他相信，只要找出Kendra，就有可能改變這個荒唐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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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想轉身，朝著禮堂的大門離去。這時，羅杰卻語出驚人地對晏晝說：「請問新朋友叫咩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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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被羅杰的問題嚇住了，也想不到羅杰會直接叫住他。晏晝沒打算停下。他視若無睹，裝作沒聽見。他繼續向著大門，還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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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站在他身旁的穆大叔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晏晝離開。他就任由晏晝從這裏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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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他教徒不像穆大叔這般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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