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愛情/甜?]《社會稷分計劃》| 他被植入了另一個人格。 - #47

「冇啊，覺得唔係時候。」阿夜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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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看似毫無波瀾，說得好似已經放下了一些事，但其實她只是不想表露內心的感受。她不想別人可憐她，也不想成為負累，整天都要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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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別人遇上困難的時候，有能力能幫上一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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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同你講過嘅事，你考慮成點？」Kendra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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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事？」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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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No. 2嘅事。」Kendra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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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到嗰時阿哥仲未醒，我可能會OK。反正如果佢唔醒，最後都係得返我一個人。」阿夜勉強擠出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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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阿朝呢？」Kendra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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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唉...復活一個人，邊有咁容易。可能到最後，只係一場幻想、一場夢。」阿夜黯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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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當時聽你講想復活阿朝，我以為你係一時太激動。不過哩段日子，我知道你好努力。所以作為你朋友、同事...一個都係讀科學出身嘅人，我覺得科學絕對可以達成任何事。就算依家有做唔到嘅事，都不過係暫時。終有一日當科技夠先進，一定可以救返晏晝同阿朝。」Kendra誠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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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你都係，我知你一定會救到阿哥。」阿夜對Kendr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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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係我冇檢查清楚佢先出事。」Kendra把手提電腦合上，轉身向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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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dra一臉內疚，使阿夜也有點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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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怪你。而且你幫咗我地好多，如果唔係你，我同佢可能已經死咗。」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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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保持沉默，大家都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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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化解尷尬的氛圍，阿夜唯有轉換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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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dra，你覺得阿哥而家呢個情況會唔會發夢？」阿夜從地上躍起，手按在001號休眠艙的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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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有可能。」Kendr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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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覺得，佢會夢見啲咩？」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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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落緊Club識緊女？」Kendra嘴角上揚，露出一抺淺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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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嚟都似係。」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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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會唔會知道佢發緊咩夢？」阿夜轉身向稷分系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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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號實驗體維生指數正常，其大腦負責夢境的區域暫時未有顯著活動痕跡。」稷分系統冷冷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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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的答案猶如對二人潑了一大盆冷水，二人瞬間從充滿希望變得沮喪。阿夜好不容易才把嚴肅的話題終結，如今系統又把她的功夫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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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夢境似乎很有趣。當你們成為No. 1、No. 2的時候，可以分享一下你們的夢境嗎嗎？」稷分系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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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聽見，臉色一沉。Kendra也閉口不談。縱使Kendra想到了某些事，但當她說到嘴邊，又把那些話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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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得！你真係呀！？一啲都唔識睇人面色，喺度講埋啲掃興野！再嘈熄你機呀嗱！」阿夜語氣很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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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根據計算結果，誠實地回應。你需要我在今後的回應，為你加入善意的謊言嗎？」稷分系統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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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聽見，馬上說：「要！咁至少我會聽得開心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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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對阿夜的誠實指數，已降至百分之90。」稷分系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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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覺得我靚唔靚？」阿夜馬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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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很好看。」系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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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句係真話？」阿夜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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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分之10的機會是謊話，百分之90是實話。」系統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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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dra不想理會她們的「廢話」，她無奈地連連搖頭，重新打開手提電腦便繼續檢視電腦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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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Kendra惆悵的神情，消沉的背影，阿夜若有所思。阿夜知道Kendra背負起所有秘密和責任，她的壓力比任何人都要龐大，更不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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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有點擔心Kendra如此下去，會有堅持不住的一天，繼而做出那些傷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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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呢？你已經決定好要成為No.1？」阿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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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的發問，使Kendra無言以對。Kendra沒有立刻回答，她一直保持沉默，使現場只剩下機器運轉所發出的白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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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Kendra率先開口：「放心。我同羅杰，一定會研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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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阿夜逐漸從夢境脫離。她開始甦醒，意識亦回到某一輛自動汽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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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在半睡半醒時想到的事，通常很快就會被遺忘。阿夜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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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多次進入休眠，她有部分記憶因為休眠的副作用而「喪失」。而這一段往事亦是其中之一。那些失去的記憶，很難透過回想而重現。很多時候都是在受到某些刺激，或是無意中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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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我們在家裏的時候，不時也會忘記剛才擱在一邊的東西放在哪。我們唯一的做法就是不理會，然後在心裏對自己說一句：唔搵佢一陣就會自己返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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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阿夜便是類似於這種狀態，而比這更可怕的，就是她連自己忘記了甚麼也不清楚。這些人只能等待某天，來自某人的當頭棒喝，或是直到科技足夠先進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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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緩緩的張開眼睛，先望出窗外，她顯然是忘記了在夢境裏看見的事。她發現車子早已停定在路邊，窗外更看見建民教的教堂。坐在身旁的保安仿生人，以及坐在前排副駕的仿生人動也不動，沒有人提示她已經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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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幾點啊？！」阿夜慌忙地問保安仿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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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係，10點25分。」保安仿生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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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點解唔叫醒我！？9點幾就開始！！」阿夜嚴厲指責說，語氣中亦帶著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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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接收過進行護衛工作嘅指令。」保安仿生人冷冰冰的回答，仿如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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