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愛情/甜?]《社會稷分計劃》| 他被植入了另一個人格。 - #1 第0章：退役

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但對某些人來說，我們都是劇本裏的演員。

當一個人想逃離某些事情，這種想法就很難被壓制。不過，又有多少人能得到解放？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成長，就是當你發現所有事情，都必須由自己決定。

而大多數人總是被逼作出選擇，然後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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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退役

2024年5月18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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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某個幽暗的房間裏，面前有一班穿上白色醫生長袍的人。他們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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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後，像是有一大片白濛濛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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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的臉長得抽象，跟我所認知的人臉不盡相同。我看不見五官，只知道他們的前額，有一顆會發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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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班人在不遠處，他們步伐急速的向我奔來。我隱約看見，他們合力推動著兩台手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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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推車長長方方的，上面分別躺著一個人。我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是一對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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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在我身上摘除了某些東西，不久又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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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記起了...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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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一眨眼，眼前一黑，被逼將眼睛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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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自己在某個密室，面前只有一片霧矇矇的白光。它看似微弱，卻越趨強烈。猶如有一塊遮光膜，擋住了外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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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一把似曾相識的女性聲音向我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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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好對唔住！！！！」她再次尖叫，同時變得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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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夕！！！」她呼叫我的名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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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很有印象......這種感覺，很熟悉......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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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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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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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使勁地倒抽一口氣，猛然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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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掌心摸到了熟悉的觸感，我才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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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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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又是那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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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我好似經常都夢見同樣的事情。有一個女人，拼命的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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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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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床頭茶几的電話傳來刺耳的響鬧，把我從熟睡之中喚醒。我瞇著眼睛往那個熟悉的位置伸手亂摸。幾下撲空之後，摸到了那冷冰冰的屏幕。指尖導來的低溫，進一步把我從某個清醒夢中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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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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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啊....？」睡在我身旁的女生翻過身來，她疲軟地從後抱著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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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睜開眼睛，先是拭擦一下眼框周圍乾掉的眼水。不知道為甚麼今天的眼縫特別膠著，那些頑固分泌物就是擦也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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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昨晚做了個讓人傷感的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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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點...」我關掉鬧鐘，聲音沙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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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咪返到下晝1點就收工。」她越漸清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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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你瞓多陣。」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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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上，發了好一陣子的呆。待我完全醒過來之後，便吻一吻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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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夕。今年25歲，是個孤兒。今天亦是我25歲的最後一天。她是比我小兩年的女朋友，亦是我的初戀。她叫Rosee，我們大概從一年前開始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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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星期五晚下班，我們會一起晚餐。然後，我就會到她家過夜。當然不止是星期五，平日也會有很多時間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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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很好的女生。除了對我的事情都很關心，也很遷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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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甚麼朋友，所以除了上班外，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她在一起。慢慢，我不敢想像失去她的生活會變成怎樣。現在的我，只想餘生都跟她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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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返工...」我重新躺到床上又用力抱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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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射波？反正你都準備轉新工。」Rosee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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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想上班，但我的工作是絕不可能告假，亦需要高度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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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多排，好快唔做。」我從床上起來，朝著她家廁所的方向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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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鏡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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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副路人臉，要是在街上碰上我，你絕不可能找我「街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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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亦有人對我說過，我長得像一頭哥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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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我是那種不能再普通的路人甲，所以我才能勝任某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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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個秘密一直瞞著Ro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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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眼裏，我是一個在普通企業上班的IT從業員。不過，這只是我逼不得已才撒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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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的職業，是被某個組織養大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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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跟她在一起，而是遇上真愛。我們相識的地方，是她以前工作的高級西餐廳，Rosee是餐廳的女侍應。為了執行任務，我曾經是那間餐廳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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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就被訓練，12歲起就一直替這個組織工作。這些年殺過多少人，我自己也記不清。有面臨過死亡危機，也見證過同伴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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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來當我殺完人，用沾滿鮮血般的手抱著Rosee，我覺得很羞恥。我是取人性命的傢伙，實在不配擁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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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從未想過這些事情。遇見她之後，我才漸漸學懂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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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從泯滅人性的工作撒手，一年前我就對組織提出退役的請求。雖然我有所聽聞，組織會派人「處理」決定退役和離開組織的殺手。但聽說那些被秘密行刑的人，均是從外面招攬來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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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種被組織養大的「親兒子」，是絕不可能遭受到這種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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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處決」退役殺手的事是組織內的傳說。沒有人親眼目睹，亦沒有人親口透露過半點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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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執行最後一單工作的日子。出生到現在，大約四分之一個世紀，看來終於能迎來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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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聽日見！間Omakase好難book！」只穿著內褲和上衣的她從床上下來，送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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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日就生日，有咩生日願望？」Rosee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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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她家門前打算開門，卻感慨地回頭。我摸一摸Rosee的臉，再說：「冇，希望一齊耐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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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有人咁講野~究竟係咩願望嚟！」Rosee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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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下你一陣攰唔攰！可以過嚟同你食飯！」Rosee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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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這個願望包含的意義有多沉重。對我來說，過上平淡的生活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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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Rosee的雙手，情深的說：「好，睇下今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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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握住她的手，都會往她的左手手臂上看。Rosee的左手前臂，有一朵紅色鬱金香紋身。她是個很喜歡紋身的女生。我沒認真數過，她身上大概有5至10處大大小小的紋身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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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全都是花朵的圖案。有紅、藍、白玫瑰，百合花，雛菊，彼岸花，也有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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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前臂上的鬱金香，就是不久前紋上去。而她會紋在左前臂，是以前做侍應時不小心被刀割傷。最後在左前臂上留了疤痕。為了蓋住這道疤痕，她便紋上了這一朵鬱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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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特別要求，紋身師以刀傷的疤痕作為花莖。要仔細地觀察，才看到她手臂上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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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她選擇這種花的原因。她說因為紅色鬱金香代表永恆的祝福、愛的告白和熱愛。她希望我們一直都可以熱愛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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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e的家在灣仔，跟她吻別之後，我便從她家離去。雖然還是早晨時段，但我現在並不打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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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做殺手是一件很容易的工作。殺手並不像電影裏的一樣，走到人群中隨便開幾槍就收工。在城市開槍是一件很容易被發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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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很多時候也會偏向毒殺或是製造意外。或是把目標擺成自殺，來避開公眾的猜疑。只有在少數情況之下，才會用上槍殺。為甚麼從來都沒有被官方查出真相？並不是人們的能力不足，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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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她家樓下登上了的士，再對的士司機說：「旺角朗豪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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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殺手，我很喜歡以的士作為交通工具，反正所有支出都由組織承擔。而且的士都是用現金交易，絕不會留下任何出入紀錄。我可不想被一張「八」字開頭的儲值卡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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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裏的收音機正在播放早晨新聞，電台DJ悠然地讀出新聞道：「另一則新聞。政府於昨日記者會中宣佈，成功收購於一年前結業的時代廣場，並於明晚11時起實施全面封鎖。現計劃改建成生物及人工智能中心，預計20年後完成工程。消息一出，大量市民趕在廣場翻新前打卡留念，同時亦向官方反映工程年期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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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邊駕駛，邊往倒後鏡中看我，又說：「靚......師兄星期六都要返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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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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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咁話啦！你結婚未啊？未嘅話，有冇諗過去參加政府琴日公佈嗰個實驗計劃呀！有好多錢做報酬喎！」司機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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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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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知咩？你快啲上網睇下，個個都講緊啊！參加佢嗰個...咩...咩冬...冬眠實驗話？！好似係咩冬眠實驗啊嘛！做完有成千萬收喎！好過中六合彩啦屌！我屋企有老有嫩咋，如果唔係我都去試！」司機高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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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天是進行暗殺任務的日子，按照這一年來的慣例，我都會在前一晚跟Rosee渡過。要是我真的死了，至少在死前都有跟她好好親熱過，不會留有任何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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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昨晚完全沒有看過任何新聞或討論區。我只想完成最後的工作，變成一個普通人，有一份普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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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我最後一份殺手工作，我不打算死。因為我答應了Rosee要跟她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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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司機大哥的建議之下，我好奇地打開IG和連登。我看到有大量新聞Post和熱烈討論的帖子，當中都提及這個那個實驗的字眼。我隨便點開，發現有人上傳了一段來自昨晚的新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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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由行政長官主持的記者會，他似乎向全城市民發表甚麼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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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上耳機，然後播放youtube的影片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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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段裏，只見行政長官與一班主要官員坐在長檯前，面前則有一大群記者。閃光燈眨過不停，還有快門在咔嚓咔嚓。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宣佈甚麼，大家都屏息以待的等候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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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間的行政長官看著手中的稿件說：「早前，政府聯同SINK科技集團共同研發出深度休眠技術。經過多次反覆驗證、動物實驗，已到達可以俾人類進行實驗嘅階段。政府現正公開招募多名參加者，並承諾向每人一次性支付1000萬元嘅參加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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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萬對一個殺手來說並不是甚麼大數目，大概是我殺兩年人就能賺到的金額。可是基於現在的經濟蕭條，1000萬對於普羅大眾來說可是工作大半輩子才能賺到的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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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是災難性的一年。除了戰爭、瘟疫、環境污染等問題在全球各地陸續出現，經濟狀況亦到達前所未有的冰點。不單含L指數降至12000點以下，連一些屹立多年的跨國銀行也面臨破產清盤。一些本來令人引以自豪的高回報股票，亦在一瞬間淪為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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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人口失業、物價上漲，令人難以負擔生活上的各種開支。有些人終日無所事事，只靠政府的福利和緩助金過日子。勞動力過剩，很多人只能在家中等待未見蹤影的機遇。顯而易見，若我不是一個殺手，我亦可能是這批失業大軍的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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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生、餓死，變成了很普遍的事情。人們走投無路，只能選擇以這種方式結束悲哀的一生。燒炭、跳樓、墮軌，甚至是情侶一同服毒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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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年頭，相類似的輕生新聞頻頻出現。即使是某部分同情心泛濫的市民，也逐漸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人們不再為他人的逝去哀悼，而是變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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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個半個廢人好小事啦！每日都有人死，人人都要搵食，根本冇時間關心呢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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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啦！死多個失業撚，唔好同我爭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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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撚死！原來而家連網紅都要自殺hahahaha…咁我地普通人十條命都唔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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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人就好啦！可以賣下相做電子雞！毒撚錢真係易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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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的言論有多毒辣，就能反映這個社會究竟有多不快樂。若你發現自己經常抱著一個，希望別人過得不好的心態。有時並不是你的錯，只是社會把你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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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是遇上Rosee，也許並不會從殺手行業中金盆洗手。在愛情和金錢之間我選擇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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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長官繼續說：「由於休眠技術仍處於實驗階段，只要一進入低溫休眠，至少2年之後先可以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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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還要一睡就至少2年？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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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參加了，先不論生或死。就算死不掉，能否適應2至5年之後的世界真是未知之數。我對這個計劃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不會為了那1000萬，而放棄跟Rosee餘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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