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生 - 第六十三章臨仙雲探百年陰陽（2）

王願又拿出一本書，翻開道：「公子，這個法術或許有蹊蹺，可我實在解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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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頁上畫著一個法陣，他仔細回想過去見過的所有法術，都沒有和這個法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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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下一頁，又是一頁缺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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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簡直要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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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缺頁，那也只能從後面的頁數去猜測了，他慢慢閱讀那本書剩下的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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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墨漬都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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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還看得出來只剩下八字、陰氣、陽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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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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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腦中做出一個假設：生辰八字必須一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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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翻出幾本關於之前純陰之子和純陽之子的書，越看頭皮越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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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個純陰之子安鈺是在十九歲被仙門百家殺死，他原有一個普通的家族，但是在成為純陰之子之後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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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被滅，他成了最後一個活著的安家人，被仙門百家當成皮球踢，在每個家族待得都不久，且每個家族都虐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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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十歲遇到純陽之子黎熾，在十四歲與他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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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十一歲開始精神狀況每況愈下，時常悄悄殺死路邊的動物，在十五歲時殺死了一位修士，從此走上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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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時常晚間殺死修士，似乎從中得到了什麼愉悅感。他總是殺了人之後鑽進純陽之子的被窩內，有了黎熾的保護，他並沒有被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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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九歲，他被發現殺人了，被仙門百家圍剿，黎熾這一次沒有護他，而是與仙門百家站在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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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鈺對黎熾感到失望，在死前打碎了黎熾的金丹並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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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純陰之子的部分，而且是仙門百家撰寫的版本，就讓秦如澄如此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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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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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殺了那些動物嗎？真的殺了那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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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仙門百家為了合理化自己行為的謊言還是真實存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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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了……」秦如澄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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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感情還是結局，都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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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久慈並沒有殺了他。莫久慈雖然常常搧秦如澄巴掌，但只有打傷過他一次，就是陰邪圍剿戰，除了那一次，莫久慈不管再怎麼受傷，都不曾傷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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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是那麼的溫柔，這個純陰之子又怎麼可能那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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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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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起身把書冊放到王願手上，深吸一口氣，疲憊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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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等王願回應，自己走到外面，想吸幾口新鮮空氣冷靜一下自己混亂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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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他是自己喜歡上莫久慈的，他這份感情千真萬確，和什麼陰氣陽氣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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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走向王家祠堂，王家主正坐在裡面，等待秦如澄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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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秦如澄行禮道：「讓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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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笑道：「沒有，你狀態行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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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目光移到王家主的左腿，長袍下是一條木製義肢，走起路來並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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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快速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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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帶著秦如澄到了王府的石獸所在地，有幾隻被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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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問道：「是誰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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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哼笑道：「除了修鬼道的還能是誰，八成是莫久慈奪舍回來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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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搖搖頭，堅定道：「他不會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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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沒那麼笨。」秦如澄指著其中一隻石獸道：「憑他，要找出陣眼是易如反掌的事，不可能會選擇削弱結界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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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時費力，莫久慈這個人並不勤奮，而且以他對您的恨，會是只削弱結界那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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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表情不悅：「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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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誠實答道：「請別什麼鍋都往他身上甩，您是家主，請您承擔你該承擔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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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並不知道秦如澄和莫久慈的關係，只當他們是拜把子兄弟，壓根沒往那方面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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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聳聳肩：「好，但我還真不知道還有誰有這種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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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反問道：「還有誰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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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疑惑的看著他，就見秦如澄伸出一隻手，搭在石獸的頭上，接著他一發力，石獸頓時化為一地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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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把石獸毀了？！王家主看呆了，腦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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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拾起一塊碎石，拿到王家主面前，在他面前將碎石粉碎成齏粉，又問了一次：「還有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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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長久以來的認知被輕易打破，秦如澄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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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他和莫久慈生辰八字完全相同是巧合，遭遇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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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命，被人遭控的命。秦如澄嗤笑出聲，道：「輕而易舉就能讓它們消失，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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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寫的是「成為」，而非「發現」，代表安鈺本來並不是純陰之子，而是有人動了他的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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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斷強調的八字，不就在說明是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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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面上閃過一瞬恨意，很快就隱藏起來了。他身上的陽氣是被人硬換來的，他打小開始就被人操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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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與眾不同，但這個與眾不同是被硬加上去的，他根本就不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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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見他狀況不對，小心翼翼問道：「你要不要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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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往石礫踩了一腳，冷眼看著腳下原本雕塑漂亮的石獸，「你有沒有問過莫久慈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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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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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沒有吧。」秦如澄語氣很冷，讓人彷彿置身寒冬：「陽氣和陰氣的轉換術，誰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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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眉頭緊蹙，似是很不能理解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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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你身為純陽之子是你的本事啊，哪來什麼轉換術？」王家主溫言道：「這是命，你的命就是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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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秦如澄笑了出來，仰天猖狂大笑：「命？這是命？誰給的？老天爺還是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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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主道：「當然是老天爺看你資質好才給你這麼好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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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命？真他媽好啊，活該被人操控，這種命本公子才不屑！」面對王家主的厚臉皮，秦如澄簡直要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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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用力往石礫上一踏，塵土飛揚，他的聲音從沙塵後傳來，語氣異常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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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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