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生 - 第五卷第五十三章鮮花不萎約定不變（1）

到了莫府之後，他們沒有馬上進入房間，而是在門口待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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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抬起頭望著曾經那個給予他無條件愛的地方，臉上表情難過有之，陌生有之，熟悉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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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用後腦勺蹭了蹭趴在他背上的莫久慈，莞爾一笑：「你說的沒錯，北江莫氏真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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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眉頭一皺，道：「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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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秦如澄托起莫久慈的大腿，將他重新背好：「我不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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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莫久慈輕輕地往他臉上拍了一下，就當是甩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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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前面的二舅覺得頭有點痛。先不說莫久慈的個性變得跟貓一樣難搞，他的可愛外甥怎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一個斷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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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跳下來，在庭院裡晃了一圈，回頭問道：「二舅舅，這玫瑰我能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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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揮揮手，一邊說著「行行行，你要拔什麼都行」，一邊扶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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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他老人家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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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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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玫瑰是白色的，生長的很好。莫久慈摘下一支，從袖裡拿出一把小刀，削去莖上的刺，而後將花莖切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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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啊？」秦如澄俯下身觀察，看見莫久慈手上的刀，又問：「你哪來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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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淡聲道：「從你家廚房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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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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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這個人真的跟鬼一樣，只要他不想被發現，基本上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他以前不搬空仙門百家，全憑他的一顆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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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切完花莖，看著那朵花很是滿意，放到鼻前嗅了嗅，是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絲絲沁甜，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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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莫久慈起身指著樹上的紅色果實，對秦如澄道：「幫我採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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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秦如澄抬手摘了幾顆，放到莫久慈懷裡。莫久慈看看地上，指著藍色的花道：「那個也摘幾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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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如澄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差點被撓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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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需要的東西後，莫久慈找了幾個小罐子和盆，將剛剛摘到的果實和花捶搗出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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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將汁液倒進小罐子裡，把花莖分別插進兩個罐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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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給它們染色啊？」秦如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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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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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邊洗盆子邊道：「以前華嬌有戴過藍色玫瑰的髮飾，我就猜想是不是染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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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單手撐在水池邊，佩服道：「那你一猜一個準，華二小姐的那個髮飾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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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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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豎起手指道：「她很常叫我做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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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玫瑰啊，兩種顏色的蘭花啊，永不凋謝的百合啊，但我都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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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甩甩手，無奈地道：「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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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糾正道：「麻煩的是司螢，那傢伙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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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房裡，莫久慈剛坐下靠著門休息，想再和秦如澄聊幾句，門就被用力打開，撞得他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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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叔，我們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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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拿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走進來，先是感受到他叔叔感覺想把他活活打死的銳利目光，再往旁邊看，就看到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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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叔叔的寶被他撞到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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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覺得，他得好好想一下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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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沒事……」莫久慈摸著後腦勺勉強起身，頭還有點暈，扶著桌子衝秦天道：「你這點和你爹真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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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找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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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小心翼翼的端起盒子，不斷對莫久慈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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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了然，抓住秦如澄的袖子：「我沒事，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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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對莫久慈就聽話得跟條狗似的，馬上收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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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裡有一萬分的不滿，該報告的還是得報告。秦天拿著盒子道：「我們剛剛去了昨晚待的墓園，我在樹下挖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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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揉著後腦勺道：「跑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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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無語道：「我們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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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御劍的小貓覺得被排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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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秦如澄接過盒子，盒子上有一白一紅兩條繩子，他拿的時候剛好碰到紅色，手掌頓時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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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秦如澄把盒子丟回秦天懷裡，途自去找繃帶包紮，找的同時嘴裡還一直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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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拿起那個盒子，應該是和鎮妖塔裡的盒子一樣，「秦硯，別造口業了，這個盒子有點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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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盒子丟過去，盒子上紅色的繩子已經被他解開了，秦如澄老實閉嘴解開白色的繩子，看到盒子內部後倒抽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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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湊到他旁邊看，秦天跟在他後頭，就只看到盒子內是四顆扁扁的，有點發黑的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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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道：「這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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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幾十年前的小孩玩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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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那為什麼要用這麼強的靈力封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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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不想讓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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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那這樣會不會對死者不敬？要去還給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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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和秦如澄心裡同時產生同一個想法，這小孩可真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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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人都死了。」莫久慈闔上蓋子，無聲的嘆了口氣，「我的陰氣比他們都要重，你對我也沒多尊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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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吐出舌頭，呸道：「鬼才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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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道：「對，鬼才敬我，出去，去和大小姐說我有東西要送她，先別急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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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當傳信鷹啊……」秦天嘴翹得高高的，打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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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後，秦如澄撐著頭問道：「是他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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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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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表情更痛苦了，許久之後才道：「別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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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他有一天得知道。」莫久慈在他旁邊坐下，抬頭和他對視：「你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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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北江莫氏的眼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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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秦如澄微微一怔，見莫久慈臉色沒什麼變化，便放心下來：「你查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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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有經過一座墓園，那是北江莫氏的家墓，裡面的人我都知道，除了我娘親，一個沒少。」莫久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北江莫氏的血統很強大，就算和其他家族混血，下一代也必然是雙眼紅瞳，不可能有單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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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如澄思考了會兒，斟酌用詞道：「那個人是去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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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搖搖頭：「墓裡的屍體雙眼都還在，所以只可能是挖了我娘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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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的骨灰，各家家主說已經送回北江莫氏了，我剛剛也有感受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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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接了他的話：「是被挖眼之後才燒成骨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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