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生 - 第六十七章藏書閣尋書藏心思（2）

秦如澄往後隨手抽一本書，看到封面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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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馬上把那本書收緊袖裡，所幸莫久慈還沉浸在找春宮圖捉弄人的樂趣內，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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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繞到另一邊，發現角落有個小椅子，他便把小椅子搬到書格下，跳上椅子去翻書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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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餘光瞥見一本封面不大一樣的書，拿下來翻了幾頁，無聲的嘆了口氣，默默把那本書放到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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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秦如澄知道那晚楓樹精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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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難了，莫久慈知道秦如澄一定接受不了，說不定會想把陽氣還給他，進而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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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看不得他受傷，他死前短暫的冷靜了一下，看到秦如澄身上的傷和臉上的淚，他難得的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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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又拿了幾本書，坐回秦如澄旁邊，拿出那個小瓷瓶，晃了幾下道：「我猜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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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捧場的拍手：「一猜一個準，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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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道：「這能持續多久？一天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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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拿走瓶子，怕莫久慈一直晃把丹藥晃碎了，「一天肯定是能的，你要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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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莫久慈雙手撐頭，靠在書格上，眼簾微垂，手指勾著腰間玉珮上繫著的紅繩，「那天我想以原本的樣子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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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理由，就是單純想這麼過。一個人待在房裡或者院子裡，看看風景吹吹風，也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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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輕輕捏了一把莫久慈的臉頰，微笑道：「要什麼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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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莫久慈眨眨眼睛，眸子裡並沒有任何對生辰的喜悅，「我不要仙門百家的任何東西，不要拿你以前收過的禮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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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髮，笑道：「我可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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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哼道：「難說。」他解開腰上的玉珮，將紅繩掛在手指上，細細端詳那塊玉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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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紅沁玉珮在半空中慢慢晃動，在光的照射下散發不同的光芒，中間鏤空的朱槿花雕塑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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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沁不成玉，好玉。」莫久慈疑惑道：「我從以前就想問了，這塊玉和你家校服並不配，你為什麼拿它做壓衣玉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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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拿走那塊玉珮，表情溫和的看著它，看得出來，這塊玉珮並不只是塊普通的玉珮，而是背後有什麼重大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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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和你的耳墜一樣吧。」秦如澄把玉珮綁回莫久慈腰上，聲音柔得彷彿一片落在寧靜湖泊中央的花瓣，泛起小小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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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馬上明白意思，有點後悔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垂眸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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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什麼歉，我娘是難產而死，和你無關啊。這塊玉珮是我娘在我出生時送我的，我娘死後，我就不讓任何人碰這塊玉珮，就怕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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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嘟囔道：「那你給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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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愛人能碰此玉。」秦如澄說的真誠，眼裡閃爍著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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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挑眉道：「就不怕我把它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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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攤手道：「如果你真摔了，那只證明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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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莫久慈欲言又止，別開視線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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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突然起身，走到莫久慈面前單膝跪地，牽著他的手，溫情道：「你很好，你是個很溫柔的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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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喪盡天良，是天生的魔，你就不會到了二十歲才做出那種事，你是忍耐過的，是努力過的，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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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道：「做過的事，再怎麼美化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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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道：「那仙門百家也一樣，他們殺了你，讓你百劍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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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陪你一起。」秦如澄笑得溫柔，莫久慈覺得心裡泛起一股暖流，微微皺起眉，「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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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哈哈笑道：「是是是，這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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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想想，只有自己討生辰禮好像不太公平，畢竟那天也是秦如澄的生辰，並非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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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生辰禮？」莫久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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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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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可是不能太貴，我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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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就夠了，不然你那天收到我送的禮物後，送我一個笑容怎麼樣？」秦如澄起身對莫久慈伸出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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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想了會兒，指著地上的書冊道：「不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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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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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起身拍拍身子，道：「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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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牽秦如澄的手，而是自顧自的踏出去，保持著一定的速度，等秦如澄自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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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這隻黑貓彆扭的溫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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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往校場走，校場上一群子弟門生們一看到他就揮手大聲打招呼，莫久慈也禮貌性的揮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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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一路跟著，他這段時間沒有跟著莫久慈一起進校場，並不知道他和其他人處得怎麼樣，莫久慈並不會主動說，所以他一直以為莫久慈還是那隻孤僻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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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和這群小朋友處得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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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叔叔，你弟子很厲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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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而且脾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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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看著在遠處和秦天對打的莫久慈，輕笑一聲：「是啊，我挑的，很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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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耳朵動了一下，險些被秦天打中，直接下腰閃過攻擊，「那傢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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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被莫久慈打倒在地，卻沒有不甘心，反而還有點開心：「我剛剛差點就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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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揉了揉眉心，道：「是啊，進步挺快的，靈力凝聚也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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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走到兩人身邊，彎腰打趣道：「你去哪找的絕世秘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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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吐吐舌頭：「你給我找的唄，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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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笈本人悄悄踹了他們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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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莫久慈的心情還不錯的，但沒過幾天，他又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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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生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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