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生 - 第四十六章祝賀生辰贈貴重禮（2）

秦如澄問道：「你打算送什麼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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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吐了吐舌頭，調皮道：「秘密，公子可別和他說喔，阿慈，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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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眨眨眼睛，點頭表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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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時，他的耳墜隨著他的動作晃動。那兩顆紅寶石是價值最高的鴿血紅，轉動時能看到內部有許多「火苗」在閃爍，是在世家間也難得一見的貴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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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嬌想要得不得了，她最喜歡這種閃閃發亮的寶石靈石，但她沒有任何一個比得上那對耳墜。她叫住莫久慈，伸手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的耳墜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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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剛剛不是說沒價值嗎？怎麼轉頭又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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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轉頭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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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華嬌面上染上一抹怒氣，又道：「華二小姐，我現在並非赤陵華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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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再明顯不過了。華嬌啐了一啐，走向和秦如澄高興談話的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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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行為舉止十分優雅，談吐不俗，是個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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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嬌拽住華蘭的衣袖，催促道：「姊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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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疑惑道：「你突然怎麼了？哎呀，別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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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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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心想她妹妹肯定又和莫久慈發生摩擦了，回頭擔心的看向莫久慈，看他好像沒什麼事，鬆了一口氣，揮手道：「那我們先告辭了，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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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微笑的揮揮手，等人走遠後，瞇起眼睛問道：「你腿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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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瞧了一眼，轉了轉腳踝：「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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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盯著他看了許久，看到莫久慈都有些不自在。華嬌剛剛的動作他全看在眼裡，但顧及華蘭和華嬌之間的感情，沒有直接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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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樣，華嬌都是赤陵華氏的二小姐，和她發生摩擦可能會給萍川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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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一向都是她討厭誰是她自己的事，不關家族的事，她絕不會動用家族去給其他人添麻煩，但華嬌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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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沒辦法像對待司螢一樣對待華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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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垂下眼簾，表情像是有點失望，語氣格外平靜：「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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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但他畢竟是秦如澄的戀人，也希望能比其他人稍微來得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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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手放到莫久慈頭上，順毛似的來回撫過他的頭髮，邊摸邊道：「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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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的毛馬上被順好了，心情愉快的拿著鈴鐺亂甩，沿路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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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看著覺得好笑，問道：「你是想做什麼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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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想了會兒，道：「法寶吧，二公子的修為不如我們，假如自行去除祟時遇上危險不一定能應付，所以我想做個驅邪的法寶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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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聽完點點頭，佩服道：「你還會煉法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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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拿起脖子上掛著的麻繩在他面前晃了晃，就差沒說出「你眼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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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忘了。」秦如澄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又問：「我的靈劍你碰不得，為什麼我碰得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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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把慈云掛好，任由它纏著自己的手玩：「它有靈識，你的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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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碰你時會把陰氣收起來，你的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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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蹭過莫久慈的臉頰，扭了扭身子，彷彿得意到不行，然後這條得意的麻繩就被主人掐了一下：「得意什麼，要得意也是我得意，你是我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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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掛在他脖子上發抖，像極了要哭不哭的孩子，秦如澄於心不忍，伸手撫弄一番，溫聲道：「你很厲害的，別難過了，沒有哪個法寶比你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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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半眯著眼，望著那隻一直撫過麻繩的手，嘴角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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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府前，兩人在厭雪鎮駐足休息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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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拿出那顆銀鈴，置於掌心，另一隻手捏訣，閉上雙眼專心凝聚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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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陰氣蔓延開來，又被吸收到那顆銀鈴裡。並不像他平時招陰時劇烈，是輕而柔，慢慢的進到鈴鐺內，悅耳的鈴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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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差不多時，莫久慈將鈴鐺拋起，捏了另一個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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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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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發出一聲巨響，緩緩落入莫久慈手中，身後傳來掌聲，他回頭道：「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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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鼓掌道：「厲害，這有什麼區別嗎？」說著，就想伸手摸摸看，被莫久慈慌忙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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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護著銀鈴道：「你不能碰，這沒靈識你碰了也是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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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點點頭，道：「那這法寶叫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鈴鐺也是你煉的吧？那個我碰了怎麼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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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嫌棄道：「你問題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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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並沒有打算回答，坐上小船等著岸上的人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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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秦如澄無奈的坐上船，開始划槳，當一個稱職的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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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划得很快，馬上就到對岸了，莫久慈跳下船，對船夫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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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笑容有幾分玩味，從後抱住莫久慈，在他耳邊道：「給辛苦划船的我一點獎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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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你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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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往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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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很輕的一下，像在哄鬧脾氣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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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個吻，莫久慈幾乎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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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走廊邊仰望星空。他的耳朵很紅，明明自己主動親人時就沒什麼，但被親就覺得挺難為情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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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滿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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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暖暖的，感覺涼風吹過都不冷了了，他看著星空，嘴裡輕輕哼著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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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聲，只有他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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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很溫柔、很溫柔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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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著哼著，他腦中忽然閃過亂葬崗內和他談心的姑娘，眼角微乎其微的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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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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