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魔女:消逝的痕跡 - 25.三個月後

被沃薩爾特「開導」之後，對於這段一頭霧水的感情，我似乎真的沒那麼在意了。日子恢復平靜，簡單的課堂、訓練和偶爾的夜晚小酌，讓我覺得校園生活倒也算安穩。

直到兩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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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黃昏，我無所事事地走回家，卻在路邊的石椅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埃菲紋靜靜的坐在那兒，如同某種誘惑人的雕像，身姿優雅而誘人，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像個不屬於凡間的存在。

我本能地被她吸引，縱使內心對她印象不佳，也想一走了之，但她的外貌恰巧契合了我的理想型，腳步便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嗨。」

「好久不見了，新男友。」

「這樣還能算男友嗎？」

她挑起眉，像是在考慮這個問題，然後輕笑：

「距離上次見面是……？」

「差不多三個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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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菲紋卻不以為意地笑出聲，隨即站起來，伸出手輕輕牽住我。她手指纖細而光滑，讓人瞬間安靜下來。

「這樣還會生氣嗎？」

「……」

我看著她，心中原有的埋怨在她的注視下漸漸消散。雖然沒有回答，她卻得意地勾起嘴角，順勢挽住我的手臂，靠得更近。我感覺到她的胸口輕輕貼在我手臂上，心跳瞬間加速，渾身都微微僵硬起來。

那一刻，似乎真像是情侶般，我們就這麼並肩走在街上。夕陽從背後灑落，照亮前方的路，而埃菲紋則像一陣有若無的香氣，時刻在我周圍縈繞。

她的美貌顯眼，引來街上不少人的目光，讓我有些不自在，卻也難以掩蓋內心的虛榮與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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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家在這裡啊。」

她打量著周圍，語氣中透著微微的驚喜和好奇。我和她牽手散步了一會，心不在焉之下竟不知不覺把她帶到了我家門口，而她也像好奇寶寶似地，乖巧地跟在我身後，四處張望。

走進大門，穿過一小段走廊。到了房門前，我掏出鑰匙插入鎖孔，伴隨著「喀」的一聲開鎖聲。

「請進。」

「嗯~」她輕輕哼了一聲，聲音輕柔而嬌媚，隨即走進房間，興致勃勃地開始打量我的小天地。她的目光四處掃過牆上的裝飾品、桌上的小擺設，像是在觀察我所有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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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門，回頭看見房間裡雜物和衣物四散，不禁一陣心虛，急忙繞到她前面收拾起地上的雜物。經過一分鐘手忙腳亂的努力，房間總算恢復了勉強能見人的樣子。

就在我鬆了一口氣時，肩膀上忽然感到她指尖輕輕戳了我一下。我本能地轉身面向她。

「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身體便被她推得一倒，背靠上了柔軟的床墊，眼前的埃菲紋則順勢跨坐在我身上，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令人心跳加速的微笑。她的姿勢就像魅魔一樣，而我，此刻就是她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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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菲紋學姊，客廳那邊有沙發喔。」

我刻意避開她的視線，尷尬地指向房間角落的沙發，試圖緩解氣氛。

她似乎察覺到我在迴避，於是單手輕輕勾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迎上她的目光，和直視那足以將靈魂吸入的「深淵」。

「拉斐爾同學為什麼不敢直視我呢？」

「我覺得學姊全身上下散發著危險而誘人的氣息。」

「不知道是誰牽著這位危險的女人一路回家呢？」

「……」

我一時語塞，僅僅對她投以無言的眼神。她輕輕嘆了口氣，嘴角依然帶著那抹懶洋洋的笑容。

「新男友，能幫個小忙嗎？」

「妳說吧。」

「這麼說你答應了？」

「我可沒這麼說。」

「幫我個忙，事成之後，身為女友的我會給你獎勵的。」

埃菲紋的聲音低沉而誘惑，她細長的手指從我胸膛慢慢滑過，最後故意在「某個部位」輕輕一點，才慵懶地站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這女人果然不愧是被稱為魅魔，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天生的挑逗意味，讓人心猿意馬、血脈賁張。身體的某處因為她的撩撥而立正站好，讓我無法立刻起身，只好坐在床鋪邊，壓抑著心裡的波動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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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去商業區一趟，有個人不太守信用，可能需要你幫我『處理』一下。」

「處理？要新男友去幫妳當打手，這可不太合理吧。」

「處理呀，」她柔柔地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淘氣，

「讓他一個禮拜下不了床的程度就夠了。還是說，我的好色男友還想要更多獎勵嗎？」

說完後，埃菲紋那雙修長的腿又輕輕一擺，她像只狡猾的小惡魔般微微前傾，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還不等她再有更多動作，我立刻舉手投降似地答應她，要她坐好別動，畢竟我的「小兄弟」才剛剛安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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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回答，她終於收起那勾人心魂的表情，微微一笑，坐回沙發，得意地交疊雙腿。趁著氣氛稍稍冷靜下來，我定了定神，讓紊亂的心跳逐漸回歸正常，然後正色看向埃菲紋，想了解她所說的「小忙」到底有多小。

她微笑著解釋起事情的來龍去脈：商業區的一名男人，聽說過她的名聲，便來找她買一些情報。交易談成後，他卻不認帳，試圖一走了之。

埃菲紋被氣得不輕，既然交涉無效，她決定教訓對方。但從她的講述中，聽不出什麼更深的隱情或利益衝突，我估量了一下風險，認為問題不大。

「所以，你只是要我去給他一點教訓？」

「讓他吃點苦頭，足以記住這次教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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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我跟隨埃菲紋前往商業區，保持著一段距離，盯緊她的一舉一動。

當她拐進一條陰暗狹窄的小巷，我乾脆躍上旁邊的屋頂，方便從上方觀察，隨時準備保護她。她走得輕快而隨意，顯然對這片區域熟門熟路。

她在巷道裡穿行，忽左忽右，行動有條不紊，不久後在一個轉角處停下，前方聚集著三個男人，正在木桶旁閒聊。他們粗聲粗氣地笑著，衣著破舊，一看就不是善類。

埃菲紋停下，邁前一步，與為首的一個油膩中年大叔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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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走上前，臉上滿是輕蔑，開始對她說話。由於距離太遠，我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從那男人越來越激動的肢體動作中，看得出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隨著爭執升溫，旁邊兩人也站起來。眼看情勢不妙，我計算好時機，猛然從屋頂躍下。

在空中我旋身一腳，重重踹向那油膩大叔，直接把他踹飛出去。他重重地撞向牆，倒地昏迷過去。

我還沒站穩，另一名男子見勢不妙，拔腿就衝過來。但我迅速迎面給了他一拳，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倒地不起。解決了這兩人後，我抬頭看向剩下的第三個人。

那是個女人，身上背著一把看似劍的武器，雖然只是站著不動，但散發出的氣場讓我下意識地感到不安。她冷靜地看著我，然後用平靜的聲音說：

「我跟他們不同夥喔。」

我一愣，直覺告訴我這人並不簡單——這個女人相當強，強到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氣場穩定且危險，像是身經百戰，這並非街頭普通混混能具備的氣勢，她顯然不是泛泛之輩。我站在原地，死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稍有疏忽就會被她抓住機會。

或許是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我的右手不自覺地伸向藏在衣內的匕首——這是我身上唯一的武器，本來只是為了防身，但在此刻卻成了唯一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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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抱歉，打擾到梅里亞爾小姐了。」

「妳認得我？」

「久仰大名，身為情報商人，怎麼可能不認識競技場內的高手呢？」

埃菲紋忽然開口，語氣輕巧，但帶著一絲難得的禮貌。埃菲紋自然地走上前，彷彿與對方十分熟稔般地輕鬆交談起來。

見我還站在原地，輕輕抬手對我做了個揮退的手勢——意思再明顯不過：滾遠點。

我識趣地往後退開幾步，留意著那名強悍的女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雖然對方沒有表現出敵意，但僅憑剛才那一瞬的氣場，我便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個可以輕易應付的人。

埃菲紋的冷靜應對讓我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心想她的交際手腕還真是了得。

埃菲紋恭敬的握住梅里亞爾的手，笑意盈盈地與她攀談，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聊著什麼。她那親昵而謙恭的舉止讓我忍不住再多打量了幾眼梅里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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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她們閒聊，我把那兩個昏迷的混混拖到巷子的另一側，免得擋路。腦海中浮現一個記憶片段——這女人我在競技場見過，榜外高手，實力可畏。

我慶幸剛才沒有莽撞地出手，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好在埃菲紋即時插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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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埃菲紋滿臉喜悅地朝我走來，臉上還帶著些許驚喜。

「真是個意外。」

「妳是說……梅里亞爾小姐？」

「對啊。」

「那……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商業機密。」她故意眨了眨眼，笑得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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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埃菲紋的目光移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大叔。

「這大叔該怎麼給他教訓呢？」

「昏倒了還要繼續？就這樣放他一馬不行嗎？」

「放過他太便宜了……嗯，不如幫我打斷他的手？」

說完她揮揮手，不再多看那人一眼，逕自轉身朝巷外走去。我低頭看著昏迷中的大叔，心中掙扎了一瞬，畢竟我跟他無怨無仇的。

但埃菲紋的要求擺在眼前，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抓起他的肩膀，迅速用力，將他的肩膀弄成脫臼——這應該夠了。確認任務完成後，我一邊舒了口氣，一邊小跑著追上埃菲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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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男友同學，還真是面惡心善呢。」

「我看起來像壞人嗎？」

「你看起來……就像我男友。」

埃菲紋話音剛落，便輕輕攬住我的手臂，動作自然又不容置疑。她的手輕柔地扣住我臂膀，像是在宣示著一種無聲的佔有。她貼近我，散發出那股若有似無的淡香，伴隨著微妙的距離感與親密感，讓人不自覺有些心神搖曳。

我們並肩走在暮色四合的街道上，她挽著我的模樣就像一對尋常的情侶，毫無突兀之處。行人偶爾投來驚訝或羨慕的眼神，但她始終面帶自信的笑容，不急不徐地邁步前行。

我竟也不知不覺放鬆了腳步，彷彿這種親密，是我們早就習以為常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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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招待。」

「……」

埃菲紋輕輕撫過自己的長髮，指尖游移而過的細微聲音，讓我從迷蒙中隱約感受到她的每一個動作。

她似乎不急不徐地穿上衣服，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她一貫的從容，輕微的衣料摩擦聲從她的方向傳來，讓我在疲憊中憑藉這些聲響勾勒出她的動作。

我沒有睜眼，只能透過這些細微的聲音去想像她此刻的一切。

「結束」後，餘韻尚在。腦海裡殘存的是片刻的歡愉，無法言喻的疲憊如潮水般侵蝕每一寸肌膚，幾乎把我拉入深沉的黑暗。

埃菲紋的聲音在耳邊隱約響起，低語著什麼，但我已無法回應她。連維持清醒都顯得困難，眼皮沉重地幾乎閉合，彷彿每一次眨眼都能徹底陷入沉睡。

耳邊傳來布料輕柔滑過肌膚的聲音，短暫的停頓，接著是下一層衣物的細微摩擦。我推測埃菲紋應該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

喉嚨乾澀，但我還是勉力從深處擠出幾個字：

「學姊打算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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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我就聽到她輕笑一聲，隨即聽見她輕巧的腳步聲向我靠近。柔軟的唇瓣輕輕觸上我的額頭，像是落下一個曖昧的印記。

「連眼睛都張不開的人，居然還有力氣耍嘴皮子？」

隨後，纖細的手指輕輕掐住我的臉頰，留下一種無法言喻的親昵感。

「等下有點事情急著處理，今天你先自己睡喔，乖。」

她的話語柔軟地落在耳畔，彷彿在哄著熟睡的孩子。這樣的對話是不是性別對調了？而且我怎麼有種像被當寵物對待的語氣。

隨著木門輕輕地關上，她的氣息慢慢地消散。痠軟的全身徹底陷入柔軟的被鋪之中。不消片刻，我便沉入了深沉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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