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魔女:消逝的痕跡 - 27.Overclock訓練

悶熱的空氣壓迫著整個訓練教室，仿佛連呼吸都變成了負擔。我大口喘息，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濕熱的汗珠順著額頭滑下，打濕了眉骨、鬢角，甚至浸透了衣襟，讓我感覺彷彿被熱水淋過一遍。

今天的訓練，老大嚴格要求關閉門窗，他說這不適合外人觀看。即使是夏末，白日的餘熱依舊強烈，而這樣的密閉空間裡，混雜著濃烈的汗臭味，每一次吸氣都令人窒息。

我抬起左手，抹去臉上的汗水，隨意地甩向地面。目光所及之處，老大凝視著我，手中握著一把未開鋒的鐵製單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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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心裡默默準備著。

老大不動聲色地跪下，從指間咬破手指，鮮紅的血珠滲出，隨即他在前臂內側寫下了一行繁複的符文。

我跟著跪下，咬破手指，沿著他的動作模仿著，符文開始燃燒般滲入我的皮膚。就在符文完成的瞬間，一股炙熱猛然穿透我的身體，皮膚像被烈焰灼燒般疼痛，符文如同活物，快速地爬滿我的手臂，蔓延至全身。

繫在腰間的驅動石，發出灼熱的溫度，彷彿整個人都被烈火包圍，血液在體內沸騰，體溫急速攀升，那感覺比發燒還難受，像要把我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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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握住另一把未開鋒的單手劍，感覺到那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體內湧動，讓四肢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我咬緊牙關，緩緩站起，與我對峙的老大全身也散發出驚人的蒸氣，彷彿整個人都在燃燒。

我們的目光交會的瞬間，四周的空間彷彿都慢了下來，旁人的動作如同畫面定格般緩慢，這便是Overclock的力量——超越常規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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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旁的裁判大牛大聲宣告：

「時間倒數一分鐘！準備……開始！」

老大的身影在我眼前突然消失，彷彿他的身影被蒸發在炙熱的空氣中，但我立刻感知到他出現在右側。我低姿擺出下段架式，準備迎接他的攻擊。

「瞬步斬！」

話音未落，老大的身影再次晃動，下一秒已突進至我眼前。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我轉身迎上他那如閃電般迅速的劍，兩把未開鋒的劍重重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

「噹！」劍刃相擊的震動從手腕傳來，我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興奮和熱血在胸膛中沸騰。然而，我還來不及反擊，老大已迅速穩住身形，擺出下一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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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舉起劍，眼中露出熟練的鋒芒——我馬上明白，他正準備發動「連突刺」。他的劍在我眼前帶出一道道殘影，迅速化成五道鋒利的刺擊，依序朝我刺來。

「咻！」「鏘！」「咻！」「鏘！」「鏘！」

我身體輕盈地躲過了其中的兩次突刺，其餘三劍則被我用手中的劍一一格擋。

正是Overclock帶來的改變，身體的極限在被逼近、甚至被突破。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充滿危險的快感——身體進入了超負荷狀態，力量和速度被強行推向頂點，能在一瞬之間連續發動武技。

老大才有這樣的連招——瞬步斬加上連突刺這一連貫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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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反擊了！我並沒有立即使用武技，而是迅速貼近老大，揮出一連串快速的普通劍擊。金屬劍刃的撞擊聲不斷在悶熱的空間中迴響，火花在劍刃間激盪，氣氛變得更加激烈。

老大冷靜自若，每一劍都輕鬆格擋，我知道這些普通攻擊對他來說並不構成威脅。

但就在這不斷的劍影交錯之中，我悄悄佈下陷阱，等待著一個瞬間。當老大格擋開我一擊時，空隙顯現了。

「蛇咬！」

我的劍猶如一條狡詐的毒蛇，繞過他的防禦，直取他的面門。老大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急忙提劍格擋，然而這不過是我的鋪墊，我早已預備下一步。

「衝拳！」

趁著老大防守上方的空隙，我左拳收緊，挾著一半力量如同炮彈般擊出，狠狠砸向老大的腹部。拳頭命中目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數米，呼吸也顯得有些急促。

老大低沉地哼了一聲，點頭示意：「這一擊不錯。」

接著，他重新擺開架式，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彷彿整個人都隱藏在那種暗藏殺機的沉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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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斬。」

他低喝一聲，整個人壓低身形，猛然向我衝來，動作之快如同閃電。幾乎是一眨眼，他已經逼至眼前，單手劍橫斬而來。我急忙後退，架起劍橫擋，迅速穩住身形。

第二劍緊隨而至，從我的左下方迅速上挑，劍光閃過，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冷冽的軌跡。我往後退一步，堪堪擋住這一擊，兩劍相接之間激起的火花映照在我的視線中。

然而他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第三劍隨即向我砍下，這一劍從上而下劈來，勢如破竹，刀鋒直接朝我頭頂劈來。這一擊的力量比前兩劍更加沉重，整個房間彷彿都回響著這一擊的鋼鐵交鳴聲。

「噹！」鋼鐵相碰的嘹亮聲響震得我手臂微微發麻。我輕吐一口氣，穩定住步伐，心中飛快思索著應對之策。老大的攻勢淩厲且迅猛，不能輕易放鬆——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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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稍作調整的一瞬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眼神微微一凝。

「！」

「幻影亂劍！」

「無想境界！」

老大不講武德，竟然毫不留情地在練習中展現這樣的武技。他擺開架式，劍影在揮動的瞬間迸發出無數殘像，虛實交錯，鋒芒如同暴風雨般撲面而來。

這一擊迅猛凌厲，帶著徹骨的殺氣，我知道自己已無法閃避到安全距離，唯一的選擇只有——「無想境界」。

「無想境界」讓我進入一種無思無念的狀態，身體的每一個反應都達到了本能的極限。在這個狀態下，我不再思考，僅憑感知反射來應對四面八方的攻擊。

我輕握手中的單手劍，劍鋒低垂，默然迎接這場劍影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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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教室內迴盪起密集而銳利的金屬碰撞聲。

「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

無數劍影在我眼前閃動，每一擊都在我的劍鋒上迸發出火花，鋼鐵的撞擊聲震得耳膜發疼。我以無想的狀態全神貫注地格擋，但老大的劍影猶如狂風，絲毫不留餘地，讓我感到逐漸力不從心。

隨著攻勢越來越猛烈，我的四肢上逐漸出現一道道細微的切割傷，微熱的血珠滲出皮膚，顯得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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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支撐不住時，大牛的聲音劃破了這場激烈的攻防。

「時間到！」

老大微微停頓了一下，皺眉道：

「大牛，你是不是偏袒小牛？」

「沒有，老大，你自己看，時間真的到了。」

「嘖，我看小牛快撐不住了說。」

我忍不住苦笑，揮揮手：

「饒了我吧，搞一身傷，回頭被小菲看到又要挨罵。」

老大挑眉，瞇著眼打趣道：

「你女友到底是小菲還是魅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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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clock狀態不能維持太久，所以比試時間訂為一分鐘，一分鐘——看似短暫，我全身的力氣已被抽得一乾二淨，四肢軟綿綿地癱在地上，甚至連舉起一根手指的氣力都沒有。

強化的狀態消失後，皮膚表層殘留的灼熱感依舊未散，火燒般的刺痛遍布著每一寸肌膚，這痛苦不容忽視。稍一動作，細密的傷口便像有火苗鑽進去，讓人難以安靜地躺著休息。

我沒理會他們的調侃，解除驅動石的強化狀態，瞬間一股脫力的疲憊席捲全身。我無法控制地一屁股坐倒在地，緊接著順勢仰躺了下去，冷硬的地板貼著發燙的脊背，竟帶來一絲難得的舒適。

聽著兩人繼續的調笑聲，感受著自己在這場訓練後的每一分疲累，緩緩閉上眼，靜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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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什麼時候回家？」

老大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帶著些許懶洋洋的語氣。

「可能下禮拜，也可能下下禮拜。」

「你不是說這禮拜要出發的嗎？」

「我家學姊突然要我幫忙，我只好晚些日子回去。」

「……你個白癡工具人。」

老大毫不留情地丟下一句評語，語帶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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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蹲下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硬生生把我從地板上拽了起來。他的手搭上我的肩，力道重得像是一副枷鎖。他湊近我，低聲問道：

「這次那女人讓你幹什麼？」

「商業機密。」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兄弟，至少告訴我要幾天才能搞定。」

老大眯起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

「你怎麼這麼感興趣？難不成跟你有關？」

「別轉移話題。」

老大的手臂猛地一收，把我的腦袋緊緊夾住，力道之大讓我懷疑這傢伙訓練完真的不會累嗎？

「好好好，我說！」

我投降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擠出話來，

「反正影響不大，大概到下禮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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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沒有馬上回應我。他的沉默讓我心頭一緊，趁機偷偷掙脫出他的手臂，準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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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

「幹嘛？」他喊的不是「小牛」，而是「奧托」，顯然接下來的話是相當認真的。

「這禮拜結束前搞定，然後出發。」

「你當我是超人啊？」

我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不吃不睡都搞不定啦！」

「你小子給我想辦法。」

他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強勢。

「別說得這麼輕鬆好嗎！」

我邊抗議邊起身，腳步一轉，撒腿就往門口狂奔。

「小牛，你給我過來！」

老大的怒吼在身後響起，帶著濃濃的不耐。

「不要！你滿身都是汗，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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