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魔女:消逝的痕跡 - 12.校園的老大

中午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照亮了我坐在戶外木椅上的身影。我悠閒地啃著食堂買來的三明治，享受著這短暫的獨處時光。雖然今天陽光明媚，但冷風仍然在空氣中盤旋，讓人感覺寒意逼人。

四周空無一人，似乎大家都寧願留在室內避寒。對我來說，這樣的氣溫反而恰到好處，南邊的氣候更加寒冷，所以這點冷風根本不算什麼。

正當我咬下一口三明治，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奧托同學。」

一個陌生的女學生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抬頭看了看她，模樣有些焦急。她喘著氣，看來是跑過來的。

「你可以幫小菲找課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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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想起她是分組報告時的小組成員之一。

「課本？」我吞下口中的食物，疑惑地問。

「下一堂課的課本。」

我挑了挑眉，心裡對這件事感到有些意外。菲克索是個非常有條理的人，按理說不可能會弄丟課本。

「她可不是會弄丟課本的人吧？」

我一邊站起身，一邊拿起剩下的三明治邊走邊吃，跟在這位急匆匆的同學身後。

女學生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才說：

「準確來說，是被佐科藏起來了。」

「佐科？」我皺起眉頭，這名字讓我有些不耐煩，

「他吃飽太閒？」

「他最近特別喜歡找我們的麻煩。」

她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聽說是因為不滿小菲一直拿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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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片刻，心裡權衡著該如何應對這件事。佐科和他的那群跟班已經不止一次在班上惹是生非，但他之前只會針對弱勢的學生，沒看過他找菲克索的麻煩。

「你知道那傢伙現在在哪嗎？」

「應該在食堂吧。」

女同學連忙擺手，表情帶著擔憂，

「你可別跟他直接起衝突，班上被他盯上的人，下場你也看過的。他們現在還在鬧呢，最好低調點。」

我抓了抓頭髮，思索了一下。其實她說得沒錯，佐科那群人總是愛搞些小動作，專挑那些看起來不會反抗的人下手。但我不是那種會默默忍氣吞聲的人，尤其是對這種小人行徑。

「好吧，那我在附近找找。」我點點頭，然後對她說：

「妳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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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同學匆匆離去的背影，我決定採取更直接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什麼草叢、垃圾桶的，我可沒興趣浪費時間瞎找。

我一口吞了剩下的三明治，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是時候去「詢問」當事人佐科，解決這件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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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裡的人聲嘈雜，然而我一眼就捕捉到了那群熟悉的身影。他們正圍著一名看起來膽小的同學，逼迫他交出保護費。這種場面已經見過太多次了，但今天，我沒有打算袖手旁觀。

「Power up！」

我輕輕喚醒腰帶上的驅動石，感覺到力量瞬間在體內湧動。下一刻，我毫不猶豫地撞進人群中。

「哪個不長眼的？」

「你來幹嘛？」

人群裡的聲音立刻充滿了不悅，幾個跟班瞪著我，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我懶得理會他們的反應，一把抓住那個被包圍住的膽小同學，直接將他從人群中拉出來。

「那邊好像有人找你。」

隨口編了個理由，我轉身自己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兩旁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把雙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像是老朋友一般。

「陪我坐坐啊。」

我的語氣輕鬆，但手上的力道卻不斷加大。他們試圖掙扎，但被我牢牢按住，根本無法動彈。

佐科坐在左邊，顯然是這群人的帶頭者。他被我壓在椅子上，臉上還努力裝出凶狠的樣子，但聲音已經有些發抖：

「你想幹嘛？我們最近可沒找你麻煩！」

我冷冷地笑了笑，左手猛然抓住他的後脖，把他強行拉到面前，語氣冰冷：

「聽說你無聊到去藏了課本，說說吧，藏哪了？」

佐科明顯感到壓力，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我的力道讓他根本無法反抗，額頭開始冒汗。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願在跟班面前示弱，死撐著不肯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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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邊的幾個跟班此時開始瞎起鬨，試圖為佐科撐場面：

「這傢伙怎麼敢這樣跟佐科大人講話！」

「佐科大人，別理他！」

「快滾！」

場面僵持不下，氣氛愈加緊繃。就在此時，一名跟班氣喘吁吁地從遠處跑來，打破了這個微妙的平衡。

「佐科大人，『老大』找你！」

一聽到「老大」這個詞，原本還囂張無比的幾個人立刻安靜下來，像被冰凍了一般，神情變得緊張而畏懼。

佐科的氣焰也瞬間消散，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語氣變得和緩許多，輕拍著我壓住他的手：

「我……我們有急事，你也聽到了。」

我看著他，沒有立刻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感覺到他開始輕微的顫抖。

「痛痛痛……等等，我們真的有急事！」

佐科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語氣裡充滿了難以掩飾的痛苦和焦慮。他面朝地面，整個人像隻被捕捉的獵物，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

「快說啊！剛剛把那本該死的課本丟哪了！」

隨手亂指之際，一旁的跟班急忙搶著回應，聲音慌張：

「剛剛丟在外面走廊的垃圾桶裡！」

聽到我要的答案，我不再為難，立刻鬆開了雙手。只見他和另一個跟班像是被釋放的獄囚，一個踉蹌，趕緊站起來，滿臉慌亂，迅速遠離我，仿佛剛從鬼門關回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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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老大』不耐煩可是會出大事的……」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提醒佐科，語氣裡透著深深的畏懼。

「對對……佐科大人，我們快走吧！」

另一個跟班附和著，幾個人相互應和，語調裡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囂張。原本還頤指氣使的他們，此刻像是被捏碎了自尊的小狗，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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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們狼狽離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片刻後，我轉身走向走廊。

果然，在那一個不起眼的垃圾桶，從裡面找到了那本被隨意丟棄的課本。儘管書皮有些髒污，但內容還算完整。

隨著課本落回我手中，這場小小的紛爭似乎也到此為止。我回到教室，把書交還到菲克索手上。她接過書，眉頭微皺，似乎在意那幾處明顯的污漬，但沒有多說什麼。

「謝了。」她輕聲道，眼神裡有些無奈，也有些感激。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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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訓練教室，老大找你。」

一名高年級學生站在教室門口，語氣冷酷，神情凶狠。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一片尷尬的沉默。

原本熱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掩不住的驚恐和忐忑隱隱浮現。

周圍的同學紛紛低下頭，仿佛害怕連我身邊的空氣都會沾染危險，唯獨佐科和他那群跟班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對不起，害你被高年級的老大盯上了。」

坐在我旁邊的菲克索低聲說，語氣裡滿是自責和焦慮。

我淡然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我們這屆沒一個能打的，我倒是很期待會會這位老大。」

這話一出口，教室裡的氣氛再度凝滯。其他人不敢直視我，而我並不在意他們的反應，反而對這突如其來的挑戰有些興奮。

在這個以學識為重的地方，能夠真正較量一場的對手實在稀少，能遇上這樣的人，對我來說倒是個不錯的機會。不過，想在動手之前多了解一下這位「老大」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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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屋！」

我走在寬敞的走廊，看到熟悉的身影，毫不猶豫地大聲呼喚。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迴盪開來，引來了幾道驚訝的目光，但我全然不在意。

遠處的蘭迪聽見聲音，立刻轉過身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他還沒站穩，我便從口袋裡掏出一筆情報費，隨手一丟，蘭迪慌忙接住。

原本滿臉笑容的他此刻像是撿到了金子般，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給我『老大』的情報。」

我語氣平靜，仿佛這只是例行的買賣。

蘭迪的笑容突然凝住了，貪財的神情瞬間消失。他愣在原地，眼神躲閃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該不該開口。

「呃……奧托同學，為什麼突然要老大的情報？」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一絲不安。

我耸了耸肩，語氣輕鬆。

「等會兒要去找他聊聊。」

「……」

「情報費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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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迪頓了一下，似乎在權衡，但終究還是開口了。

「好吧，既然如此……老大本名叫沃薩爾特（Volsat），是高年級生，也是這個校園最大的流氓。

他剛進校園沒多久就憑藉自己的實力成為學生間的『老大』，這位置他已經穩坐超過五年了。中間也有不少人試圖挑戰他的地位，但結果都是一樣，最後都被他揍得鼻青臉腫。

很多校園檯面下的事情，其實都是他一手掌控的。他和大人你一樣修習戰鬥相關課程，徒手格鬥和武器戰鬥都是滿分的狠腳色，沒人敢輕易招惹他。」

我聽完蘭迪的介紹，內心的興奮感越發高漲。這樣的人物，倒是值得我去親自會會。校園裡的學術競爭或許枯燥乏味，但真正讓我熱血沸騰的，永遠是拳拳到肉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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