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魔女:消逝的痕跡 - 26.憑實力打臉(二)

寒風捲起塵埃，碎石顫動，夜色在刀光劍影中被撕裂。

拉斐爾的攻擊變得越來越猛烈，揮劍的速度幾乎讓人看不清軌跡。尤里只能勉強跟上，每一次擋下攻擊都需要竭盡全力。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鳴聲，每一次碰撞都激盪出刺目的火花。

他已經來不及思考應對的策略，只能憑本能全力招架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然而，隨著手臂逐漸發麻，肩膀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破綻也越來越多。

拉斐爾的雙眼閃爍著戰意，他看準時機，雙手猛然握緊劍柄，積蓄全身力量，狠狠劈出一記沉重無比的斬擊。

「砰——」

尤里本能舉劍抵擋，但這一擊的力量將他整個人震退，腳下在地面拖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儘管如此，他依舊倔強地站穩，死死盯著拉斐爾，眼神中燃燒著不甘與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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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尤里捕捉到拉斐爾細微的動作。對方站在原地，微微屈膝，長劍橫在身側，一股凌厲至極的氣勢從他身上升騰而起。那氣勢猶如即將掀起的狂風暴雨，令人窒息。

「迎風一刀！」

拉斐爾突然大喝，劍鋒瞬間破空，長劍橫斬而出！

「轟——」

劍身雖然不長，但劍氣卻宛如暴風驟雨，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席捲而來。那劍氣橫掃整個巷弄，狂風般的氣流激起塵埃與碎石，牆壁瞬間被劈裂，伴隨著轟然巨響，碎屑四散。

尤里拼盡全力壓低身軀，勉強躲過這狂暴一擊。劍氣擦身而過，冰冷的死亡氣息從頭頂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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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幾縷髮絲被無情削斷，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尤里僵住了。

他餘光瞥見身旁的牆壁——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裂痕橫貫整面牆體，宛如雷霆劈過留下的傷痕，震撼無比。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這傢伙……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尤里咬緊牙關，試圖讓自己冷靜，但拉斐爾的攻勢根本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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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斬！」

拉斐爾話音剛落，身影再次如鬼魅般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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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斬，他輕輕一揮，劍身劃破空氣，帶起一道無聲的風暴，激起一股壓迫感，令尤里的心跳瞬間加速。他下意識後退半步，視線牢牢鎖定拉斐爾的動作，但還未等喘息，下一擊已如疾風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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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斬，拉斐爾驟然逼近，劍鋒帶著破空之聲，猶如閃電般橫斬而來。尤里反應極快，咬牙舉劍抵擋，雙劍相撞的瞬間，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響徹整個巷弄。他的雙臂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顫抖不已，手心的汗水讓劍柄變得滑膩，幾乎握不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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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斬，拉斐爾的劍從左上猛然砍下，帶著無可阻擋的氣勢直逼尤里。尤里想再次舉劍格擋，但他的動作稍慢了一瞬，雷霆般的重擊轟然落下，無可阻擋的劍勢狠狠砸在尤里的長劍上。

尤里的長劍被震飛，劍身劃出一道弧線，跌落在遠處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股寒意瞬間竄上尤里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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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抓住機會，雙手握緊劍柄，身形前傾，猛然向前突刺！

「噗嗤——」

劍鋒毫不留情地刺入尤里的胸膛，巨大的力道貫穿他的身體，將他整個人帶著往後撞去，最後狠狠地撞上身後的牆壁。

「咚！」

鋒銳的長劍貫入石牆，將尤里釘死在上，只留下劍柄孤零零地顯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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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的瞳孔劇烈顫動，雙眼瞪大，嘴角溢出大量鮮血，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他艱難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見紅黑交錯的血跡迅速染紅衣襟，意識也逐漸渙散，視線開始模糊。

拉斐爾鬆開劍柄，靜靜地站在他面前，目光冷若寒霜，宛如死神的凝視。

周圍的白煙因拉斐爾解除強化後逐漸散去，但空氣中的血腥味卻愈發濃烈，瀰漫在這條死寂的巷弄內，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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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馬奎斯城監獄的偏僻小路上，夜色沉沉，寂靜如墓，唯有一抹殘破的身影踉蹌地行進在荒涼的石板路上。

那是一名身穿破爛黑衣的男人。黑布殘缺不堪，裂口處隱約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負荷紋如烙印般盤踞其上，似乎在訴說他剛剛經歷的痛苦與極限。衣襟與袖口早已被鮮血浸透，暗紅色的痕跡沿著破碎的布料蔓延，已經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還是那些倒在他劍下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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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地心引力對抗，沉重而遲緩，彷彿下一秒便會倒下。他的腳步散亂，呼吸紊亂而低沉，宛如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苟延殘喘地向前移動。連續戰鬥帶來的疲勞，還有剛剛使用完Overclock的副作用，讓他的身體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曾經倒下。

就在不久前，他曾癱倒在冰冷的道路旁，四肢無力，像是被徹底榨乾的軀殼。凜冽的寒風呼嘯掠過，將冰冷刺進他的骨髓，他只能躺著，任由黑暗與寒意侵蝕他的意識。

但他不能停下。

過了許久，他才勉強撐起身體，拖著沉重的步伐再次前往目的地——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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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夜幕籠罩了整個世界，天空中不見一絲星光，只有黑暗無情地擁抱著這片土地。就在此時，天空終於降下了今天的第一場雪，細小的雪花無聲無息地飄落，點綴著這條荒涼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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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男人的肩頭，融化成水，卻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眼神空洞無光，對這場不合時宜的初雪毫無興致。

「拜託……再撐一下……就快到了……」

他喃喃低語，聲音沙啞而微弱，像是在哀求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別在這裡倒下。他的雙手無力地拖著一把殘破不堪的劍，劍刃布滿缺口，早已失去戰鬥的價值，如今只能當作拐杖使用。他的鞋底磨損得厲害，每一次挪動都在石板路上劃出沙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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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的瞬間——

他的視線盡頭，出現了一角破碎的圍牆。

那是監獄倒塌的痕跡，宛如黑暗中的微弱信標，在崩潰的邊緣將他拉了回來。他的嘴唇顫抖，血絲從乾裂的裂口滲出，他強撐著渾身的痛楚，擠出一聲微弱的呢喃：

「等我……奶奶……」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被風雪吞沒，卻蘊含著沉重的情感，支撐著他那幾乎倒下的身軀，向著那似乎遙不可及的監獄一步步前行。

雪花愈發密集，如無聲的輓歌，為他的背影覆上一層冰冷的白紗。而他，仍然在黑暗與寒風中掙扎著向前，彷彿與整個世界對抗——直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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