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魔女:消逝的痕跡 - 25.憑實力打臉(一)

夜風淒厲，如刀鋒般割裂沉重的空氣，帶著寒意從巷弄間呼嘯而過。昏黃的街燈下，拉斐爾的身影被拉得狹長，微微顫動，像是一抹被夜色吞噬的殘影。

他的呼吸粗重，左手緊緊壓著鮮血直流的傷口，卻無法抑制血液沿著指縫滴落，染紅破碎的石板。

「你到底在想什麼，尤里？」

他抬起頭，死死盯著尤里，聲音低沉而壓抑著怒火：

「你真的認為，擊敗我就能證明什麼嗎？」

尤里站在不遠處，劍尖直指拉斐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翻湧著無盡的輕蔑與憤怒。

「證明？我不需要證明什麼。我只想看你跪在地上，承認你根本不配擁有這一切！」

拉斐爾低頭看著自己緊握的劍柄，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滴落，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響。他的指尖微微顫抖，深吸了一口氣，直視尤里那帶著憤怒與仇恨的眼神。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壓抑的嘲諷：

「就只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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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的笑容變得更加扭曲，語氣中充滿了苦澀與怒意：

「你知道嗎？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作嘔。」

他的聲音壓低，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詛咒，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與恨。

「我們這群孤兒，什麼都沒有。為了活下去，為了有一天能成為獵人，我們拚了命地訓練，把每一滴汗水、每一分痛苦都當作對未來的投資。」

夜風颳過，揚起他的衣角，黑暗之中，他的眼神像是深淵裡燃燒的火焰。

「而你呢？」

尤里的語氣猛然拔高，像是沉積多年的怨恨終於決堤：

「你從小被人好生照顧，吃喝玩樂，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如果你只想安穩過自己的日子，那也罷了！但你竟然跑來當獵人，搶走我們這些真正為這條路付出一切的人的位置！」

尤里的語氣變得更加尖銳，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尖刀：

「你知道嗎？對我們這些真正付出一切的獵人來說，你的行為就是一種恥辱。」

他的眼神陰沉，深邃得像要吞噬一切，聲音壓低，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你的存在，真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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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的肩膀微微顫動，低著頭，像是在忍笑。但下一瞬間，笑聲毫無預警地響起，從喉間洩出，逐漸變大，回蕩在狹窄的巷弄裡。

「哈……哈哈哈……」

笑聲中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諷刺意味，像是對尤里的控訴嗤之以鼻，又像是對某種荒謬現實的不屑。

尤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笑什麼？」

拉斐爾緩緩抬起頭，嘴角帶著戲謔的弧度：

「所以，你是在忌妒我的出身？」

尤里的表情驟然一冷，握劍的手指微微收緊，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

「身為前城主的兒子，就去做你該做的事，別來噁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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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嗤笑一聲，一邊用劍撐著地面，一邊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彷彿絲毫不在意右臂上仍在滲血的傷口。

「尤里啊，誰規定城主的兒子不能當獵人？」

尤里啞口無言，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拉斐爾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嘲弄：

「再說，你講得好像我沒刻苦訓練過似的……」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語氣忽然加重，像是故意強調接下來的話語：

「我就問，村莊裡，跑步訓練時，有誰他媽的像我一樣，被恐狼追著跑？」

尤里的喉結輕輕動了動，卻依然沒有開口。

拉斐爾不疾不徐地繼續說下去，語調逐漸升高：

「跟阿梅琳老師訓練的時候，誰他媽的跟我一樣，被揍得鼻青臉腫，天天像沙包一樣挨打？」

尤里依然緊閉雙唇不語，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而握劍的手指也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

拉斐爾語氣突然放緩，卻充滿了壓迫感：

「尤里啊，你出生不好，不怪你。」

他微微前傾，直視尤里的眼睛，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錘擊，狠狠砸進對方心裡：

「但我可從沒覺得我命好。我敢說，我鍛鍊自己的時間，絕對沒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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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微微瞇起眼睛，似乎被這句話擊中了某個不願承認的點。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冷笑了一聲，試圖掩飾內心的動搖：

「話說得倒是好聽。」

拉斐爾挑眉，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真該介紹你認識一個混蛋。」

尤里的眉頭微微一跳，語氣裡帶著不解：

「誰？」

拉斐爾抬起頭，似乎想起什麼，他的語氣不急不緩，像是在閒聊：

「一個長得帥，交過無數女朋友，個性超差，超愛灌酒，但足以被稱為『天才』的混蛋。」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在回憶某個令人生厭，卻又無法否認其實力的傢伙，然後語氣隨意地補上一句：

「他十五、六歲的劍術，就比我現在還強了。明明小他不到三歲，他的天賦讓他足以當上劍術老師。」

尤里的眼神微微一顫，他下意識地皺起眉，似乎無法理解這樣的話語為何會從拉斐爾口中說出。

「如果你遇見他，可能就不會忌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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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表情陰晴不定，像是在消化拉斐爾的話語，卻又不願讓自己露出動搖的神色。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冷哼一聲，舉起長劍，語氣冰冷：

「閒聊差不多了。」

拉斐爾沒有反駁，嘴角仍然帶著笑意，但眼中的戰意卻逐漸升騰。他雙手握劍，身體微微前傾，渾身散發出一股即將出擊的氣勢：

「該讓你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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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右臂內側，一道鮮紅的符文早已悄然刻下。他的笑意更深，彷彿在等待這一刻：

「Ｏｖｅｒｃｌｏｃｋ！」

轟！

一瞬間，空氣彷彿炸裂。

下一秒，詭異的符文仿若活物般迅速擴散，蔓延至拉斐爾的全身。他的肌肉微微顫動，血管中似乎有某種力量正瘋狂奔騰，溫度急劇攀升。那些符文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他的身體四周竟開始冒出白色的熱氣，在寒冷的夜晚裡，與周圍形成強烈的對比。

尤里的瞳孔微微收縮。

「你什麼時候……」

他脫口而出，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安。

「上了！」

拉斐爾語氣平靜，語音剛落的瞬間，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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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驚覺不對，憑著多年戰鬥的直覺，本能地向左揮劍抵擋。

「鏘——」

金屬撞擊的巨響炸裂開來，迴盪在巷弄之間。

一股驚人的力量沿著劍身傳來，尤里只覺得整條手臂瞬間發麻，虎口隱隱作痛，長劍差點脫手而出。他整個人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腳下石磚被強行碾碎，細小的石屑飛濺。

他的雙腿勉強穩住身形，但心中的震撼卻無法掩飾。

此時，尤里心理一陣慌亂，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沒學會的「Overclock」，拉斐爾已經能夠使用。

這代表什麼？

拉斐爾的實力，已經超越了自己一個層級。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並不是僥倖，這是長時間鍛鍊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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