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章：神功後嗣 - 主劇外傳《不確定因素》 00

「你……確定要這樣嗎？」

逆光的白茶色澤小心翼翼地連上那雙杏眸，提出差不多性質的詢問來。

憑藉簡單地重申不離不棄的陳述，「我在」是她們之間的暗語。偏偏沒料及穿梭逾十年的時光，兩人又借助類近的說話，交換了心意相通的深情。

不過，現在想來。

僅僅「我不會走了」的片面之詞，對長年累月受懷疑容易不安的人而言，似乎有點太含糊。怕自己誤會，她終究耐不住提出進一步的認證：

「我們，其實、即是……」

她們就並肩坐在沙發上，靠得很近。剛洗好澡的人那安息香新鮮軟潤的甜味一旦傳抵嗅覺，陸肖頤便惦念起沒有熱源能模仿的體溫來。

杏眸衹夠純粹地多瞧半秒。

纖嫩的手已靜止不了去撫摸對方的臉側，延至後頸；最終，以輕拂乾爽又較印象蓬鬆的短髮作結。

「即是要你當我的女朋友。」認真，清晰，也溫柔，她轉移握住了陶思安的手，儼如誠然許諾，「非你不可。」

親暱的動作已惹本人腼腆地垂下眼皮，聽了告白，她覺得雙頰都燙著。唯獨沒迴避退縮，還悄悄回捏陸肖頤的指掌。

「但你家的輿論，怎麼辦？」

面臨已知的混亂。

這決定像極了莽撞的橫蠻倒戈，或毫無考慮後果的狂妄。然而，卻仰賴陳大錦一言驚醒夢中人，讓壓抑自己的陸肖頤發現；在乖乖地順從絕望之前，她根本仍沒拚命為此緣份爭取。

「我不會認輸的。見招拆招吧。」

她有心理準備了。

加上陶思安在旁，這重來的決意更堅定。若必須勞其筋骨，接受歷練的話，能光明正大去打這屬於陸肖頤的一場硬仗，親身捍衛值得珍惜的感情，也沒什麼不妥的。

「那，我想你應該聽聽隋氏的計劃。」

「蛆蟲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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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重要的人事物。

我們越是不希望待慢，免卻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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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為了把你收歸旗下，的確費了不少工夫。光是確保你的安全——」

「——你分明才是主要執行的那個吧。」

「我有情報亦沒資源和人脈，那時候若不靠她們姊妹的追蹤……」

「唔。關於這個，我之後得跟你約法三章。」蹙著好看的眉，陸肖頤噘嘴，「你覺得她們可信的話，我不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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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愛為名的一段關係雖然源於兩個人，不過置身繁華世界，受影響的因素往往並不單純。

維持不變，箇中牽涉的隨時成千上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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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走在成千上萬的不確定因素之間，風雨欲來。

但用不著心急，用不著再惶惑了。

——因為，現在的你們至少可以緊挨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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