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請問⋯需要同屋主嗎？ - 37. 回禮

「今日我有嘢做，拜拜啦～」周宜蓁說完便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趙恩澤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蔡慧茹拉他一下後他才回過神

「蓁蓁今日唔行呢邊嘅？」趙恩澤裝作自然地問蔡慧茹

「可能蓁蓁去佢朋友屋企食飯掛，通常行得嗰邊都應該係。」蔡慧茹也沒多想就順着提問說下去

「哦⋯」趙恩澤在想蔡慧茹會不會知道那個男生的事，但因為不能太直接，只好改變一下語氣，「朋友⋯男仔？」

「唔知喎，蓁蓁好少講佢嘅私事㗎，都好少見佢影佢朋友個樣，所以我都唔知。」蔡慧茹握着手機站在月台幕門前，把幕門當成鏡子一樣整理頭髮，「你做咩咁好奇係男定女呀？」

被告蔡慧茹這樣直接一問，趙恩澤頓時就啞口無言，他想着好想說什麼都有點奇怪，安靜了好幾秒後他正要開口時，蔡慧茹就搶先一步開口

「哦～你中意蓁蓁呀？」蔡慧茹歪着頭擺出天真的樣子，直白地問出了重點

「吓⋯呀？」趙恩澤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可以默默地臉紅，要說出否認的話也說不出來

「蓁蓁對拍拖冇咩興趣，我地平時講戀愛話題，佢都冇咩大反應。」蔡慧茹惋惜地聳肩，「佢有冇男朋友，我地都唔知。」

「嗯⋯」趙恩澤呆呆地點頭

聽完蔡慧茹說的話胸口有點發悶，為什麼聽起來像是未開始即結束，人們之間的相遇不都是有意義的嗎？難道不是嗎？

「你要勸我放棄呀？」趙恩澤只是這樣問了一句，這一句在蔡慧茹耳中聽起來已經代表了答案的全部

「我冇呀。」蔡慧茹定睛看着他，然後帶着淡淡的微笑搖頭，「只係講事實比你知。」

蔡慧茹沒回想自己跟周宜蓁認識以來，周宜蓁也幾乎沒提起過自己的事，有時候說起戀愛話題，周宜蓁看起來也是沒什麼興趣一樣，回應也是淡淡的，或者笑笑就算，她們覺得也許只是周宜蓁對談戀愛沒什麼興趣而已

曾經見過有男生向周宜蓁表白，對方的外表和條件也不錯，可是周宜蓁也只是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就把人家拒絕了；一開始也會問為什麼不接受，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合理，周宜蓁這種性格柔柔、長得不錯、又有能力的女生應該不會缺追求者吧

「免得你嘅感情陷得太深。」蔡慧茹突然又緩緩開口，淡然地說了一句

趙恩澤看着蔡慧茹走進車廂，他有點不懂蔡慧茹話中的意思，周宜蓁真的是她說的那樣嗎？他只是因為沒能更了解她而覺得可惜

⋯

顧媽媽捧着水果出來，她在周宜蓁買的水果裏挑了個蘋果出來切開

「食水果啦！」顧媽媽把碟放到餐桌上，顧梓琛起身走過去，用牙籤戳了一件，放進口中前他回頭示意周宜蓁過來

「嚟啦⋯」周宜蓁帶着她的手機一起走到顧梓琛旁邊，她先把手機一放，專心吃水果

今天晚上吃得有點飽，顧媽媽因為他們回來吃飯而煮了很多飯菜

「平時喺屋企成日食外賣呀？」顧爸爸拉開椅子坐下時問

「一時時，有時唔攰就煮。」顧梓琛回答

「你煮定蓁蓁煮呀？」顧爸爸的好奇心被提起來

「梗係我煮啦，周宜蓁都唔識煮飯～」顧梓琛還要看了周宜蓁一眼，像爸媽在有人撐腰就告狀的孩子一樣

「我有幫手㗎⋯！」周宜蓁立即反駁

「蓁蓁都有幫手切下菜、睇下火係咪呀。」顧爸爸慈愛地笑起來

「蓁蓁係坐喺出面梳化等到我話食得先行入嚟廚房幫手拎嘢。」顧梓琛認同般點頭，卻說出駁回的話

「都叫有幫手啦！」顧爸爸沒在站他兒子那邊，聽完就像聖誕老人一樣呵呵笑

周宜蓁抬頭看顧梓琛的眼神帶着撒嬌意味的責怪，表示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來破壞她的形象

「做咩？」顧梓琛假裝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垂眸問她

「冤枉我。」周宜蓁湊過去低聲地說

「我邊有。」顧梓琛笑着小笑問

周宜蓁站在他旁邊看手機，顧梓琛瞄了她的手機一眼，看到她的手機頁面停留在周宜蓁跟她的新同事的對話框中

最近周宜蓁都有跟他說公司的新同事給她發訊息，偶爾會給他看發了什麼好笑好吃的，每次都是同一個頭像和名字，久而久之一看就知道是他

「我都想養貓⋯」周宜蓁看着與貓咪玩耍的影片感嘆道

「你連自己都未養掂仲養貓⋯？」顧梓琛輕笑一聲，視線由上而下打量周宜蓁

周宜蓁不悅地輕哼一聲，又戳了一件蘋果放到口中咬了角落一口

「呀，差啲唔記得同你講，我聽晚同蔡蔡佢地食飯。」周宜蓁突然想起明晚的飯局

「好呀。」顧梓琛微微頷首，眼珠一轉便追問：「仲有邊個呀？都係你同佢地兩個？」

「仲係前排嚟嗰個新同事恩澤囉～」周宜蓁沒想太多便直接告訴他，「本來蔡蔡問今日去食飯嘅，但我唔得，所以先改咗聽日。」

「蓁蓁聽晚出去食飯呀？」顧媽媽聽到後加入話題，「同同事一齊？」

「係呀，約咗聽晚同佢地食飯⋯！」周宜蓁乖巧地回答

「如果夜番就叫顧梓琛去接你，夜晚一個女仔番屋企唔安全。」顧媽媽貼心地提醒，「唔洗怕麻煩到佢㗎～」

顧梓琛站在一邊默默地吃蘋果，當自己不存在於這個空間，周宜蓁抬手撞他一下，兩人對視後周宜蓁歪着頭看他

「嗰日我去街市買餸，見到你之前個中學同學。」顧媽媽對顧梓琛說，但是單憑形容也有點太抽象，「以前同你好friend嗰個呢～」

周宜蓁沒再搭話，她在中學沒有很多朋友，有的是問一兩句話就結束對話的點頭之交，對於那些人的外貌也記不清了

「你地宜家仲有冇見面食飯嗰啲？」顧媽媽問

「間中啦，都唔係成日，個個都番工嘛。」顧梓琛說完就走回梳化上坐下

周宜蓁吃了最後一件蘋果，端起碟子走到廚房放下，顧媽媽對於周宜蓁的乖巧既喜歡又心疼，現在是處於怎麼看都喜歡的地步

再坐了一會兒，兩人就起身準備回家了，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太晚回去也不好

「下次嚟唔洗買嘢啦。」顧媽媽握着周宜蓁的手對她說

「你次次都咁講，佢有邊次聽。」顧梓琛站在旁邊穿鞋時加了句

「唔緊要啦～你同叔叔對我咁好，我買少少嘢上嚟唔算係啲咩⋯！」周宜蓁搖搖頭，真誠地說出她一直放在心裏的感恩，「我以前成日都麻煩到你地，你地都冇同我計較，我買嘢上嚟係應該㗎⋯！」

每一次都是他們家收留被打後趕出家門的她，他們沒有怨言、會煮好吃的給她吃、給她有一個地方可以睡覺，對她來說已經是需要感恩一輩子的事了

「媽，你比佢買啦，你唔比佢買佢個心過意唔去。」顧梓琛怕媽媽再說什麼，也不想周宜蓁為難所以開口，「我地番去啦。」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入夜後氣溫明顯地下降，吹來的風也格外冰冷，周宜蓁把雙手都插在外套口袋中，步伐小又急像隻企鵝一樣

他們到家時已經十點多，周宜蓁先一步去洗澡，顧梓琛還未洗澡也不能躺到床上，只好坐在書桌前先看一會電腦

「聽日唔想番工呀⋯」顧梓琛邊收拾桌面邊小聲地自言自語，想到明天要上班就很疲憊

他都想知道為什麼要到達星期六是那麼困難的事，為什麼等那麼久今天才是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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