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Angel【暗殺教室同人】 - 第1章新生的一課

　　凜川晴，14歲。

　　生父：凜川衍。生母：林嫣。

　　......

　　一頭惹眼白髮，過目難忘的長相。

　　那個集團真的會挑中一個這麼顯眼的人嗎？

　　烏間翻看著調出的基本資料。

　　沒想到她是阿衍的女兒。

　　當初看到兩位同樣是白髮的小姑娘沒覺得有這麼巧......

　　一查之後，竟然是真的。

　　烏間輕輕闔上眼。

　　當年他選擇成為僱傭兵後就沒了消息，最近再見面才知道他曾經加入殺手組織，而且還是揚名世界的狙擊手──赤眼。

　　剛說要去中東執行任務，就把女兒託付給他，然而到醫院後一面也沒見著兩個人就消失了。

　　他仰頭，看著監護人那欄的姓名：

　　烏間惟臣。

　　我還能見到你嗎？阿衍。

　　......

　　「烏間先生。」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報告出來了。」

　　那結果......讓他臉色白了一瞬。

　　「直接送去病房了？」

　　烏間抬起的眼明顯冷了不少，秘書深感不妙，斟酌著字句，「應該，還沒送到。」

　　「告訴醫院那邊，報告先攔著。」她的長官扔下一句話，逕直走向門口。

　　「那個，院方說......」秘書掛了電話，弱弱地補了一句，「凜川小姐醒了。」

　　***

　　素色的窗簾迎風飄揚，寬大的病患服飾被風鼓動，滿頭白髮也被吹得紛亂。彷彿聖潔且不染凡塵的天使。

　　烏間一進到病房，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

　　「小晴。」

　　晴背對著他，突然從懷中抽出一疊紙，在風中獵獵作響。

　　距離再加上劇烈抖動，幾乎無法辨認上頭的文字，但從格式和排版還是能粗略看出是檢驗報告結果。

　　「妳......」

　　胸口像是被堵了一下。

　　時間凝滯了幾秒。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他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妳也看到了吧，慢性支氣管炎，要儘量避免劇烈運動和刺激性物質的接觸......」烏間抬頭，神色凝重地看著晴，「妳能活下來，真的是萬幸。」

　　「所以，你是在怪我？」

　　「選擇了......那樣的生活？」

　　喉嚨像是被哽住一般，說不出話。

　　晴依然背對著他。

　　紅磚道上行人來來往往，或老或少，或長或幼......這裡是醫院，人們都是懷揣著希冀步入大門的。

　　手機被她握在手裡。

　　然後......希望出來的時候，能褪去一身病痛。

　　「會在這次任務中死掉嗎？」

　　「每次，我都這麼想著。」

　　「但每次還是都回來了。」

　　「什麼時後能結束？」

　　「我不知道。」

　　「等待審判之劍落下的日子......很難熬。」

　　目光在形形色色的面容上流連，最後停佇在一對母女身上：女孩抓著紅色的氣球，用力一扯，氣球便敲在她母親頭上，而對方只是蹲下身，輕柔地梳理孩子玩亂的頭髮。

　　她笑得燦爛，彷彿那個有她兩倍身高的點滴架只是一種大型飾品。

　　晴轉過身，坐上窗沿。這個動作頓時讓烏間警戒起來。因為，這裡可是五樓。

　　「小晴，妳......妳先下來，那邊危險......」

　　看到烏間變得緊張的神情，晴忍不住噗哧一笑，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意。

　　就像那孩子一樣。

　　盛放的向日葵，映著驕陽。

　　輕輕落下，在床沿的，是剛關上螢幕的手機。

　　「雖然......」

　　「我依舊不受控地步向死亡。」

　　「不過，這次我知道終點在哪。」

　　紫眸亮晶晶地，方才的狡黠還未褪盡，眼睛笑成一彎新月，柔和的光暈上白皙的面龐。

　　窗簾被風拱出一個個圓弧，交替起伏就如海邊的波浪，莫名捎走了淺淡的鹹溼。

　　妳希望，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對吧？

　　***

　　「對於集團的派系鬥爭、掌權輪替、未來計畫走向她都完全沒參與。她只是一個協助『天使』出任務的外派人員，在集團裡的知情地位或許比葉拉維琪還低......」

　　「所以是，不會再問出什麼的意思？」上司一聲嘆息後，打斷烏間的報告。

　　他沉默半晌，「是。」

　　「沒關係，但我們對『天使』的身份有了進一步掌握，也無不失為一種進展。」

　　喀啦喀啦的聲響，防衛省省長的旋轉椅似乎過久沒上油了。

　　「就這樣吧。」咿呀一聲，他靠上椅背，「赤眼和葉拉維琪那邊持續關注，確保能掌握集團動向。」

　　「這是面談的筆錄和詳細的情報整理，請您過目。」

　　聽到這，晴便摘下耳機，因為之後除了資料的碎響、關門聲和腳步聲，也不會出現其他值得被記錄的音頻了。

　　所以......集團裡還有真有那麼多鉤心鬥角的糟心事啊。

　　聽了一下午的已知資訊，晴伸個懶腰，稍稍活動快硬化的筋骨。

　　但她現在也不用了解太多，畢竟已經不在哪兒了。

　　不過還是得感謝Jack ，多虧他對她開的那槍，也算是意外把她和組織洗乾淨了。

　　雖然知情，但不會有所行動。

　　只要不是一個資訊弱勢的狀態，她就不會處於被動。

　　現在，只要好好活著就行了吧。

　　什麼都不用想......

　　白髮女子溫婉的笑顏、一襲黑衣下冷酷陰鷙的面容......

　　她甩了甩腦袋。

　　不用知道，知道越多越痛苦。

　　身體在書桌前左搖右晃，最後攤上桌。

　　說到底，這個事件最苦的就是烏間了，他一定感到非常沮喪難過吧。

　　砸了一台直升機，就抓到一個沒什麼用的小外勤。

　　但是看到那張扳著的臉鬱結，還是會有一點點點成就感。

　　啊對了，還有轉學通知。

　　晴伸手在桌上胡亂摸索，終於抓到一個牛皮紙袋，她三兩下解開繩子，抽出裡面的文件：

　　椚丘中學，2年C班。

　　嗯？原來分班的依據是她前幾天裸考那什麼卷子啊。

　　嘖，C等啊......

　　最後一階呢。

　　這樣，是不是反向證明她的智力在同齡人中算是低等程度？

　　噗哧一聲，她被自己的結論逗笑了。

　　唉，如果早知道那是個重要的考試，她多少也會臨時抱點佛腳的。

　　視線轉向窗外，目所能及的市區裡，有座灰色的建築群冒出頭來。而一旁的小山丘上，似乎有棟木造平房。

　　不知道......那裡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早春的風是那般的愜意，帶著冬日末尾的絲絲涼意。

　　希望不要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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